孟丹枝问:“有没有外婆很看重的?”
阿姨拿着簸箕装东西,边说:“看重的有几个,但据所知,都嫁人啦,不干啦。”
街坊邻居的,她们基本都认识。
“不过说申报非遗的。”她们都懂非遗什么意思,这些年上新闻的,和宁城本地的非遗也不少。
她想起什么:“上次有个人也到街道这边来跑了,姓朱。”
这个姓出来,孟丹枝就知道是谁了。
没记错的话,叫朱香茹。
她从来没把这个人考虑在内,因为早在她没回宁城前,外婆就将这个人逐出去了。
为此,外婆因生气躺了几天床。
“朱香茹吗?”孟丹枝直接问。
“朱香茹?不是她。”对方猛地记起这是谁:“你说,感觉这俩人真像,是她儿差不多。”
“知道了,谢谢阿姨。”孟丹枝道谢离。
不管是朱香茹是她儿,朱香茹个没学完的人,后面又去找哪个人学的,找谁推荐的,怎么可能和她出源?
这件事绝对有问题。
许杏得知,立刻猜测大堆:“电视剧这种情节,般都是假借名头的,毕竟你外婆在宁城人尽皆知。”
孟丹枝:“如果真是不如人就算了。”
外婆脾气,能把朱香茹逐出师门,几乎是犯了最严重的错,又有什么资格用她的名字。
“她到底做了什么啊?”许杏问。
“光知道的是抄袭,他的外婆不愿意多说。”孟丹枝冷笑:“你说可笑吧。”
刺绣可以用的花样多的是,从生活中汲取灵感都可以,但直接照搬别门工艺的成就,不止是手艺的问题,是人品的问题。
孟丹枝:“想必她那个外婆的资料也是假的。”
许杏:“那肯定不行,刚刚上网查了,家对这个管的很严呢,这不是弄虚作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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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晚,孟丹枝没有再出去。
遇到这种事,她也是心情差得很。
估『摸』着时间,她给周宴京发消息:【宴京哥,你到了嘛,早上走怎么不告诉。】
过了会儿,对面才终于回复。
周宴京:【刚到。】
周宴京:【你睡得那么熟。】
孟丹枝犹豫片刻,把今天的事告诉他,吐槽:【想着下个月说不定账号就有认证,结果现在就泡汤了。】
周宴京直接打电话过来。
“所以你现在在宁城?”
他大概是刚至住的地方,听起来有些疲惫。
孟丹枝猝不及防,嗯了声:“估计要在这里住几天,等处理完了再回去吧。”
她耳朵动动,乍听到他声音,很听。
明明昨晚才听的,现在就觉得像很久没有听到了样。
“正有个学忙这些,你可以问问他。”周宴京思忖片刻,将陆洋介绍给她。
孟丹枝:“你怎么什么人都认识呀。”
个翻译,这种传统手艺方面的人都认识。
周宴京笑了笑:“学多。”
孟丹枝被他笑得耳骨酥麻,谢他的时不忘吹捧:“宴京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
周宴京:“以前没听你这么说过。”
“哪有,以前是不意思说。”孟丹枝坚决不承认:“你说,谁能比你厉害!”
反正现在他在外,等他回来,估计就忘了这茬。
“现在意思了?”周宴京听她胡扯不打草稿。
但作为被夸的人,听起来是不错的。
“是哦,你不信算了。”孟丹枝眼睫眨,冲他笑,艶丽明艳。
周宴京确不信。
他将陆洋的联系方式给她,外面突然有人在敲门,只能挂断电话。
待到门前,他又想起事。
陆洋虽然和孟丹枝没怎么见过,但知道他去过宁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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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不是蒋冬,是程思思。
他们入住的地方是上面安排的,程思思又要和他搭档,知道他住哪个房间不奇怪。
这边常年高温,她穿着件抹胸裙,比以前晒黑了不少,健康的小麦『色』。
看他终于出来,她『露』出个妖媚的笑容。
周宴京问:“有事吗?”
他思索着,得和陆洋说句。
程思思仿佛没看见他的表情:“在走廊上怎么说话,进去说呗。”
“不用了。”周宴京说。
“已经递交回的申请,今年应该就可以去翻译司,们以后就可以起工作了。”
程思思的眼神不『露』痕迹地从他松的衣领上滑过,她往前倚了倚,身前沟壑便愈加明显,这是她的优势。
可惜面前人依旧看都不看,和以前样不解风情,要不是追她的人不少,她都以为自己没有魅力。
程思思:“你是这样。”
她不喜欢异脸,所有共事过的人里周宴京最优秀,他当初去联合后她以为没机会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再见。
周宴京淡声:“如果有正事,那就说正事,没那个时间和你闲聊。”
程思思终于忍不住:“你又没有朋友,为什么直拒绝,们是高翻,不比他人连共语言都没有吗。”
“谁跟你说没有?”
周宴京这句将程思思震在原地。
“不信,你才回个月。”她盯着他,“你个工作狂忙工作差不多,怎么可能有时间谈恋爱!”
“确没。”周宴京也觉得这个点颇遗憾:“所以就订婚了。”
程思思:“?”
她将这件事当成借口,抛了个媚眼,笑道:“要是别人说就信了,你会这么快?”
周宴京哂笑:“快吗?”
程思思被问得无语:“你居然反问?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这已经很快了。”
周宴京难得回答:“因为对她见钟情。”
他没有过多解释,关上门。
没预料的程思思差点脸撞到门上。
没人知道,周宴京的见钟情非彼见钟情,是突然那天那眼,瞬间突如来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