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其蓁犹疑，“看我干嘛？”

“别对我太好了，”温予眼底阴霾，语气平淡，“我怕以后不习惯。”

病了的缘故，情绪比平时更丧。

温予没把话说得太明白，叶其蓁听明白了，而且温予这样说时，别让心疼。温予看似冷淡薄情，其实并没有安全感，她一个经历承受了很多，心底有比其他更敏感脆弱的地方，只不过藏得深而已。

“不会。”叶其蓁她认真看着温予眼睛。

“你还能一直陪着我？”温予接她的话。

“为么不能？”叶其蓁脱口而出，缓了缓，她又说：“我们毕业以后可以待在一座城市，可以互相照顾，一起努力。”

有些她『迷』茫，但想陪在温予身边这件，她一点儿也不『迷』茫。

以后互相照顾，一起努力，温予动容，至少知道她在叶其蓁心里有个殊的位置。她觉得自从小就生活在一潭泥淖里，遇上叶其蓁以后，就像终于有愿意使劲拉她一把，带她去看看外面的阳光。

占有欲会膨胀，如果自再主动点，叶其蓁会不会一直属于她？这么想着，温予盯着叶其蓁看时，丝毫不再克制眼底的那份喜欢。她改变想法了，就算只有一点可能，她也想期待。

两并肩坐在沙发，手撑在沙发上，小拇指悄悄碰在一起。气氛是很玄妙的存在。叶其蓁对上温予的目光，起来明媚，纵使此刻的暧昧是她单方面的错觉，也留恋。

一时间两在，得有些莫名其妙。

温予手指在旧沙发上来回刮着，她看着叶其蓁了会儿，许久，说话时声音沙沙哑哑，“叶其蓁，你有点傻。”

叶其蓁转转头，“就你说我傻。”

温予不语，可不就是傻，迟钝得跟木头一样。

*

今年的寒假比去年要短，但发生了许多不平静的，而显得漫长。元宵节后返校，迎来学期。

叶其蓁觉得她跟温予的关系变得“不明不白”也是从这学期始。

她跟温予还像以前那样，互相等对方下课，一起吃饭逛街或是泡图书馆。但有一叫暧昧的东西，在她们之间疯狂滋长。

正值柳絮纷飞的季节，图书馆外的白玉兰盛，挂满枝丫。不到期末，图书馆的一般不多。

四楼是美术艺术类阅览室，包括摄影，叶其蓁对摄影感兴趣，加上这学期又有闻摄影学课程，她常跟着温予逛图书馆四楼。

目光追随编号扫过一排排老旧图书，透过书架缝隙，叶其蓁无意瞥一张熟悉漂亮的脸庞，她目光不由自主停顿，温予抬眸恰好也看了她，朝她一。

叶其蓁差点没抓稳手里的书，再然后，她温予往一边走了去，只能依稀瞧对方侧脸，温予头发已经很长了，快及腰，女神范十足，加上身段和气质出挑，很难不吸引周遭目光。

站在书架的这一侧，叶其蓁时不时看温予的方，她没对谁心动过，这情况，压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更别说还是对女生。

叶其蓁再抬头，不温予身影。

“好了吗？”耳畔传来的轻声细语打破思绪，叶其蓁转过头，温予已经走到了她身旁，手里捧了两本书，是艺术史类的。

“好了。”

“走吧。”温予说。

“嗯。”叶其蓁小声应。

从图书馆回宿舍，要经过学校风光最好的湖畔小径，这一片也是校内情侣出没最多的地方，适合观光打卡。

叶其蓁和温予并肩走着，为贴太近，两的手背偶尔会轻轻擦在一起。在手背第三次与温予擦过时，叶其蓁想起唐棠给她支的招，可以试探回去。

又走了几步，她不动声『色』想去牵温予的手，才刚碰上手指，又缩了回去。

明明以前也牵过。

不知道怂么。

叶其蓁看了看前方，暖阳下，一对情侣正手牵手漫步说，难道春天的情侣也要格外多吗？这一路走过来，她看到好几对了。

温予偏偏头，瞟叶其蓁好像在看那对情侣，“羡慕家了？”

叶其蓁第一反应是嘴硬：“哪有。”

温予思索片刻，问叶其蓁：“想不想试试谈恋爱的感觉？”

叶其蓁愣了愣，不明白温予的意思，“……这个怎么试？”

温予扭头看着叶其蓁，没说话，而是小心翼翼牵住了叶其蓁的手，她们牵过很多次，这次有点不一样。牵上后，她再一点点试探着，悄然将自手指挤进了叶其蓁指缝。

两只清瘦白皙的手十指紧扣在一起。

被温予这么牵着，叶其蓁心跳在骤然间加速，温予牵她时她没躲，反而还蜷了蜷手指，也牵住对方。她抗拒不了温予的撩拨，尤其是这样带着暧昧的动。

没躲着自，温予舒展意，就这么牵着叶其蓁往前走。边走边逛，只有几十米长的湖畔小径，她们就像一旁的情侣一样，静静牵手走了许久。

走到小径尽头的时候，温予才问叶其蓁，“怎么样，这样有没有谈恋爱的感觉？”

“温予……”

“嗯？”

叶其蓁有些忍不住了，想问温予，自可以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