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花骂个狗血淋头,一声不吭地缩在地上,对她狼狈的模样在场的人没有半点同情。
“种人应该拉去枪毙!”是手上有烂菜叶子,刘强妈一准给孙大花仍在脸上,但她没有。
也不知是谁在地上抓把土,砸到孙大花身上,在青『色』的棉袄上留下褐『色』的印记。
“好好,大家别打。”张诚毫无诚意地招呼两声,说还往旁边让让,免愤怒的村民殃及池鱼。
泥土溅到孙大花嘴,她呸呸地吐个不停,张诚才真正制止众人。
张诚还有话对陈晚和许空山说,用手铐绑孙大花以后赵辉在外面看,他和两人进堂屋。
“本来事情没么顺利的,也是赶巧,刚去县城派出所遇到他们接个案子,有人说他们的孩子人换。”
“那家媳『妇』生之前是去省城大医院做过检查的,确认肚子怀的是个男孩,结果没到抱手上发现是个女孩,觉不对劲,于是叫家人来报案。”
兴许是么多年一直没出过事,让邓素芬行事越来越张狂,抓的时候买孩子那家人的钱还在她兜,整整五百块。
至于能在大医院做检查的人怎么会疏忽到人换孩子,说起来又牵扯出一通糊涂事。那媳『妇』夫家有个快二十岁的小姑子,她嫁进来的时候接婆婆在厂的班,小姑子不服气,对此怀恨在。
媳『妇』发动突然,当时只有小姑子在家,她借口出去叫人,趁机跑个没影,邻居送到医院的媳『妇』在邓素芬眼成方便下手的对象。
“邓素芬有个小本子,上面记录她哪年哪月收多少钱,其中最早的时间刚好跟孙大花对上。”
对自己的罪行邓素芬供认不讳,张诚查明真相立马赶回来。邓素芬是主犯,但孙大花是最大的诱,若不是她,邓素芬也不会鬼『迷』窍地犯下大错。
邓素芬在接受审问时咬死是孙大花主动找上她的,所以孙大花的罪绝对轻不。
“那山哥的……”
陈晚欲言又止,张诚明白他的意,遗憾地摇摇头:“查过,没查到,实在不好意。”
毕竟时隔二十多年,邓素芬也是由于初次动手才到现在还有印象,中途的那几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
张诚审无数遍,对于许空山的生母,到的线索仅有一个名字,李雪。
陈晚默然,么大众的名字,他过的不止个。
“谢谢张警官。”许空山的神情说不上失落,似乎并不在意能否找到亲生父母。
他马上二十四岁,不是十四岁更不是四岁,早已过需父母陪伴成长的年纪。
“给县城派出所的同事交代过,让他们一有消息便通知。”张诚嘴上样说,实际同样没报什么希望。
院子孙大花从吓懵的状态回过神来,哭天喊地地求饶,张诚扭头望眼:“先把人带走,等回去帮他们选个好去处。”
孙大花和许有财逃不一个劳改的下场,但具体怎么判把人带回去审说。
孙大花如丧考妣地带走,许有财不知从哪听到风声,赵辉抓人的时候他正准备跑,没几步摔个大马趴,倒省他们一番功夫。
“警官不是,不关的事,是孙大花说换孩子的!”手铐还没碰到许有财,他急忙撇清关系。
孙大花闻言恶狠狠地瞪向许有财:“许有财你个天杀的!”
两人狗咬狗一嘴『毛』,互骂的声音走出去老远都能听到。院子的人慢慢散去,今天事够他们半个月的谈资。
“张警官刚才给你们说些啥?大山的亲生父母找到吗?”周梅尚未缓过劲来,扑通扑通地跳发慌。
“没找到。”陈晚把张诚的话给周梅他们转述一遍,“现在只知道山哥的生母叫李雪。”
“哎哟,叫李雪的人那么多,咋找?”周梅愁眉苦脸的,恨透孙大花。
“没事周婶,找不到算,一个人过也挺好的。”许空山笑一笑让他们别犯愁,但没笑出来,陈晚看忍不住疼。
“真是苦你。”周梅叹气,拿出刚才卖猪肉的钱,“那些肉都卖完,剩下猪头和蹄子没人,下午给你们红烧吃,赶紧数数卖多少?”
周梅担说多反而引许空山难过,此转移话题。
一『毛』五『毛』、一块两块,几人坐一张张点清,陈勇阳拿本子在旁边算,最后出个数,一百零七块八。
挺好,许空山房子的五分之二有落。
挣钱的喜气冲散孙大花造成的阴霾,许空山拿一百整,将剩下的七块八给周梅。
陈前进将院子收拾,用水洗过的打谷斗靠在一边晾。忙活一上午,周梅拿野猪的边角料进厨房做饭。
“大山哥,可以把野猪的獠牙给吗?”陈勇阳眼巴巴地看许空山卸下来的獠牙,多威风啊。
“不行。”陈晚打消陈勇阳的念头,野猪獠牙太危险,不是他能随便玩的,“短的那几颗牙齿还差不多。”
行吧,陈勇阳退而求其次,总比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