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拉链,陈晚在笔袋封口那边钉两颗暗扣。
“谢谢小叔叔!”三个小孩果然喜欢,立即把笔全装进去。
陈晚技痒,又暂时找不到其他能做的,于是拿起本子开始画设计图。
周梅买的布料除去许空山的部分,剩下的在他规划中足够给每人都做一件新衣裳。
买缝纫机的时候周梅顺带买一根皮尺,以往家做衣服都是请裁缝上门来量,量完再等个天半月的去取。现在自家有缝纫机,就能省不少事。
周梅倒没想过她做不出衣服的可能『性』,不会可以嘛。
晚上许空山洗完澡,陈晚拿皮尺站到他面前:“山哥你把衣服脱一下。”
许空山登时想起流鼻血的那晚,脸红得跟个晒黑的猴屁股似的。
他害羞的模样令陈晚忍俊不禁,莫名有种恶霸强迫小媳『妇』的既视感。
“脱呀,难不成我还能吃你。”陈晚说朝许空山伸出手,男人猛后退一步:“六儿,我脱,我自己脱。”
许空山解开棉袄,手倒没有像脱陈晚衣服那样发抖。
“站好别动。”陈晚将皮尺绕过许空山脖子,深『色』皮尺在喉结下方,喉头耸动陈晚可耻咽咽口水,“抬一下胳膊。”
许空山听话张开双臂,陈晚贴近他去够皮尺的另一头,两人的距离无限接近于零。
“山哥你心跳得好快。”陈晚戳下许空山的胸口,皮尺在许空山胸前收紧,不知道碰到他哪个敏感的方,男人的肌肉瞬鼓起。
胸围往下是腰,不知道许空山的腰是不是也同样敏感?
陈晚手指下是许空山结实的肌肉,隔衣服他都触碰到腹肌的轮廓。
“六儿。”许空山重重喘一声,按住陈晚的手,眼带求饶的意思,再这样下去他要炸。
行吧,时机不对,陈晚量好腰围,放过这个可怜巴巴的男人。
颈围、肩宽、臂、臂粗、手腕维度以及胸围、腰围,陈晚全部记录在本子上,至于做裤子用到的『臀』围裤什么的,就留下次吧。
饭要一口一口吃才香。
陈晚视线扫过许空山的腰下,轻轻咬咬嘴唇。
等把许空山的棉袄做出来,他说服周梅他们就更容易。
周二,陈家杀猪。
瘦点的那头陈前进昨天下午赶去交,换回一『毛』猪票。
这个『毛』猪票不是指的邮局寄信的猪生肖邮票,而是用来杀猪的『毛』猪票。
按如今的规,如果没有『毛』猪票,那么杀的猪就要交一半留一半,当场称重做不得假。不像陈家养两头,还能自己决交哪头。
也有养猪舍不得上交的,为不发现,他们在杀猪的时候会把猪嘴蒙住,那样动静小,大家称之为杀蒙嘴猪,但是有一的风险。
一旦举报,说不整头猪都给你没收。陈家自然是不会做这种有违当下政策的事。
吃早饭,周梅烧好一大锅滚水,圈上的肥猪杀猪匠与许空山等人拖到杀猪凳上,刺耳的惨嚎划破天际。
杀猪匠拿刀对准肥猪的喉下一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冒热气的血奔涌进提前准备好的大盆,待血凝固后,就是许多人爱吃的猪血旺。
随血『液』的流尽,肥猪渐渐停止挣扎。
接下来是开水烫『毛』,脏污的猪『毛』褪尽,肥猪回归到刚出生时的白净。
约有三百斤的肥猪倒挂在楼梯上,杀猪匠一刀下去,膛开肚破,『露』出巴掌厚的肥膘。
“你们这猪养得好!”杀猪匠夸道,肥点好啊,肥点有油水。
许空山上次带回来的野猪是在山上破开肚皮扔内脏的,陈晚触不及防见到肥猪肚子面的场景,眉头皱得老高。
陈晚默念红烧肉、粉蒸排骨、梅菜扣肉、锅包肉,把能想到的跟猪肉有关的菜全部想一遍,终于抹去刚才那一幕对他造成的阴影。
得消息的村听到猪叫陆续到达,看眼前的肥猪嘴不由自主冒出口水,有小孩拉家的衣服喊要吃肉。
“吃吃吃,这不是给你买肉来吗。”家拿出钱,“周梅,你们这猪肉咋卖?”
周梅也不多收,就按照猪肉铺子的价格来,再送点搭头,乡乡亲的,不存在吃不吃亏。
猪肉卖到一半,张诚和赵辉提东西来。
陈晚没有通知他们第二次,是以两人不知道陈家今日杀猪,进来时还以为这么多人出啥事,看到案板上的大白猪,张诚笑说声:“辉子,我们今天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