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云,我让你背他上,你扛我干嘛?”
谢听云居高临下瞥她一:“收钱办事。”
好一收钱办事。
平常也没见你么敬业啊!!
有谢听云挡着,云晚也不到后面琉尘的情况,于是选择最简单的传话方式——隔空传音。
“琉尘公子,你还好吗?”
“不错。”
……不错?
听他的声音是一点也没受到影响啊。
“我渴了。”云晚开始找借口下。
谢听云二话不,直接把自己的水葫芦丢了过。
“……”
,算你厉害。
云晚抱着葫芦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最后抱着葫芦向天边。
昆仑是八荒宝地,天边常有祥云笼罩,从里还能到昆仑宗的观星台。
她欣赏着天边美景,忽然困倦,抱着葫芦慢慢睡。
离宗门已经没有多少路。
谢听云踹琉尘下,颇为不客气:“到了,给钱。”
琉尘坐在地上,脾气很好地取出一精致小巧的锦囊袋放在云晚的篓子里,“多谢一路相随。”
谢听云收好锦囊,背着云晚下山。
二人身影很快云雾吞噬,琉尘正要动,忽听耳边传熟悉的啼鸣。
不同于他鸟叫,道叫声格外清扬,清脆如玉珠滚落,袅袅似天上流音。
他过,盘旋在顶的青鸟共有五种颜『色』,九条尾羽,空中飞舞一阵之后,猛然变大,双翅近乎遮挡半空。
它匍匐脚边,毕恭毕敬地让琉尘上。
琉尘『摸』了『摸』那身闪烁着流光的羽『毛』,柔声道:“我都回了。你啊,下次小心些,别又『迷』路。”
青鸟蹭他,喉咙发出撒娇般的呜鸣,最后又变成巴掌大小的鸟儿钻入到他怀里。
此昆仑宗门人打开,弟子见到外面坐了人,等到那张脸更加惊讶:“师叔?你怎么……”弟子低瞧他满身狼藉,欲言又止。
琉尘未作解释,淡定起身,越过门栏向里走。
——步伐平稳,一点也不像是瘸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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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灵碧落,扶光漫天,神山绵延万里。
谢听云背着云晚慢吞吞走,她睡得熟,半天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直到曜日西沉,云晚才缓缓睁。
男人后背紧实,环住她的双臂有力,云晚把下巴搁放在他的肩,安静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清俊侧颜。
从荆山到昆仑,少也有几月,忽然要分开,有种莫名妙的舍不得。
“谢听云。”
他长睫微动。
“等我了昆仑,你要回苍梧宫吗?”
“不知道。”
谢听云渡劫失败,不想以样的面貌面对弟子,大概率是四处修炼,顺再接点零活儿。
倒是云晚,问样的问题让他稀奇,“你昆仑,我回不回苍梧有什么系?”
“苍梧对我太远了,路途不熟,若想见你,我也寻不到地方。”
她的实诚,没带丝毫扭捏。
温澜『潮』生,谢听云无端动容。
“如今已有不少人陪着你,多我不多,少我不少,何苦再惦念我。”
他端的矜持,云晚却在他里到些许笑意。
她也跟着笑了起:“那成吧,我琉尘挺好,不定等我入了昆仑宗还能遇见,到候我惦念他好了。”
果不然,谢听云俊脸垮下,“不准。”
“为何?”她故意打趣,“你不让我惦念,又不让我惦念那,全听你的,我都不能做主了?”
他更加用力地复:“不准。”
云晚成心气他:“我喜欢,你管不着。”
话音刚落,谢听云猛然扭,她躲闪不及,还带着笑意的嘴角那张轻薄的唇瓣紧紧吻住。
云晚心跳失衡,错愕让她忘记反应。
谢听云把双唇移开,耳垂滚烫,“六|四分,你六我四。”
云晚没有应话,垂眉回味着唇角的那抹甘甜,最后无声笑了。
终于回到宿问宗,两人话也没的默契分开,谢听云原本想着把锦囊袋还给她,但是想了想,云晚该不是太想见他。
于是作罢,又忆起琉尘之言。
当不明白他此言何意,刚好趁着有空弄明白。
谢听云点开琉璃镜,就见自己的小弟子满镜子的散布消息。
[你们莫要以谣传谣,我师尊很平安健全。]
健全???
他也瘸了?
[几遍了,他没有阳.wei。]
“……”好家伙,他还真的瘸了。
[你们讲点武德!小心论剑会上我师尊要你们好。]
[没事,你继续狡辩,我继续听。]
[那日半妖丢的包裹,我们可是用窥天符见的,我们瞎,符也瞎?]
[那你,你师尊好端端地为什么鬼鬼祟祟让人送那种『药』。]
接下又是一番争论。
谢听云面无表情地着锦囊袋,他人是不会中饱私囊的,于是把里面大几千的灵石全部收在自己的腰包里,只留下四颗在锦囊袋。
六|四分。
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