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起码写个欠条啊。]
器灵对那拿走的十万灵石耿耿于怀,云晚无奈摇头,正要合衣躺下,门再次叩响。
“谁?”
“。”门传来柳渺渺的声音。
云晚把门打开,站在眼前的柳渺渺抱一床棉被,一不变的高冷『色』:“念你初来乍到可能恐惧,就勉为其难陪你一夜。”说完这话,堂而皇闯入。
柳渺渺自顾自把被子铺在床边,云晚看得发笑,“师姐~”
“没事。”柳渺渺抬手打断,“不用道谢,不过下不为例。”
云晚眉染笑意:“是说们可以一起睡在床。”
果真,柳渺渺的『性』感凤眼一下子张圆。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僵愣许久,最后把被子铺床,脱去鞋袜往床里面一滚,整套动作云流水,一气呵。
云晚只能睡在床侧。
尽管床不大,但两个女孩子躺在一起并不显得拥挤。
“熄灯了。”
柳渺渺轻轻点点头,好像立马变得乖巧。
云晚掐灭蜡烛,满堂月『色』,时间须臾放缓。
柳渺渺把被子拉到鼻子下方,没有闭眼,紧紧盯着头顶幔帐。
听着徘徊在耳畔的呼吸,整个人都紧张到极点。云晚来得突然,她不了解她的喜好,精挑细选,按照以前师姐们她布置寝屋的方式布置,放了许自己小时候喜欢的小玩意。
这一百年来,玉徽院经没有什人气了。
她没有到自己在失去所有师兄弟后,有机会再拥有一位小师妹。
柳渺渺其实很怕云晚会不喜欢她。
她不够和蔼,也不太会表达,更没有她的师姐师兄们手巧,在他们后,除了师父与青鸟,有后山那几百种小动物再也没有了其他说话的朋友。
云晚也没有睡,盯着挂在床柱的小布娃娃说:“师姐,谢谢你帮把房子布置得这漂亮。”
柳渺渺脸颊微红,慢慢地把被子拽到头顶,整张脸都藏了进去。
很快,身旁传来柳渺渺平稳的呼吸。
云晚小师姐把被子盖严实,突然担心起出远门的谢听云,沉思许久,背着柳渺渺用琉璃镜他发过去一条问候。
[云晚:走到哪里了?]
谢听云没睡,回复颇为迅速:[衡山,去司彘要走三十日。]
这是最快的速度。
云晚继续问点什,柳渺渺忽然把胳膊搭在云晚肚子,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看向她。云晚心里一跳,着急就是把琉璃镜藏在被子里。
“师姐你醒来啦?”她紧紧扣着琉璃镜,黑夜中的眼眸满是忐忑。
困倦中的柳渺渺没有了清醒时候的高冷,语气也变得软软糯糯:“……梦见你被迫嫁人,们师叔拦路抢婚,把你掳去了苍梧宫,用你的钱修他的破房子。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估计是真的被梦境吓到,她连续嘟囔了好几遍可怕。
云晚拉开腰的那只手,贴心地放回到被子里,安抚道:“是做梦啦,师姐你快睡。”
柳渺渺翻了个身,迅速睡去。
谢听云那边再没有动静,云晚活睡不着,披衣服蹑手蹑脚地离开别苑。
夜晚的玉徽院没有弟子把守,但四面八方都是琉尘布下的结阵,固若金汤,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云晚穿过回廊,走过小桥,在脑海中暗自记下所有路线。
她寻一处安全又安静的地方作为八方罡的传送门,穿过一片幽径,一面水镜映入眼帘。
半浮在空中的水镜波光粼粼,散发出的荧光四周映照如白昼。
镜面清澈,倒映出云晚摇晃的身形,它像是沐浴在月『色』下的静雅女子,无声招摇,诱『惑』着窥见它美貌的人们。云晚不禁放轻步伐,小心接近。
手指在面一点,波纹自指尖漾开。
“此乃浮筠镜。”
突然冒出的声音惊得把手收回。
望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琉尘,云晚急忙把手藏在身后,活像是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