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侯爷，这孩童脸上怎么抹上泥？倒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还有这孩童的一短褐，怎会穿着如此？”

姬昌拿出龟甲欲算，他边算边道：“降生于普通人家的仙童数不胜数，即便……”

姬昌顿住。

他的确是卜出来，但卦象显示：［未解］。

姬昌年少时有些东西算不出，但随着他年数增长，占卜之术越发精湛，他已经有十年未卜到此。

姬昌错愕，随即大笑，“卦象未解，说明此子不凡，这是好事呀！若是此子能为我西周所……”

姬昌压住音，气息变得谦和。

他下马车，亲自走到子升边。

“小友这是在做甚？”

子升望眼姬昌，惊讶道：“大人面不凡，是大人物。”

姬昌闻言惊讶，“小友竟还会看？”

子升俯，“略知皮『毛』，只懂看大人这一，恰好遇到大人。”

子升外观灵巧，说话好听，姬昌很难对眼前孩童没有好。

姬昌『摸』『摸』子升的面颊，“小友怎会弄得自己一脸泥巴？”

子升后知后觉，子升『摸』着自己的脸颇为羞愧，“是在下无礼。我方才采花，不小心将脸磕在泥潭上。”

姬昌“嘶”，“无事，若小友家在王城内，随本侯一进城，小友好去洗把脸。”

不知姬昌的自称是有意无意心，子升自然是注意到。

他竟十分惊讶，“本候……大人是哪路侯爷？”，说着，子升的仰慕之情聚于脸上。

姬昌被子升的表情取悦到，他『摸』『摸』胡子，“小友猜猜本候是哪路诸侯。”

子升装作思考，一边“小”无意嘟囔，“若大人是西方那位就好，我自小便仰慕姬侯爷……”

姬昌乐得开怀，不让子升猜。

“不妨告诉小友，我便是你口中的那位姬侯爷，西伯候姬昌。”

果不其然，子升的崇敬之情快要溢出，“竟是侯爷您？我自小便听父亲说过您的事。听闻在您治下，子民们安居乐业……”

姬昌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没少听有人吹捧他。如今子升再次夸赞，他一点不嫌弃。

他笑过后，边问子升来历。

哪知子升低下头，“早年我母亲生我而去，近日父亲离我而去。只有一兄长对我最好，只是兄长已成婚。因父亲离世，按照家中传统，我八成不能再留在家里，只能去他地继承父亲给留下来的些许资产。”

姬昌能受到面前孩童的悲伤。为孩童交心，他设处地一番。

这孩子真不好过。

他的父亲去得早些，若是能等到孩子长大再去，孩子不会如此受挫。

哎。

他拍拍子升的肩膀。

姬昌得知子升住在王城内后，便让子升上车。

因为子升上脏『乱』，仆皱眉，但姬昌在此，仆什么都不敢说。

所幸子升上没什么异味，甚至不知道他是将花扑多还是怎么，竟还有股香味。

路上，姬昌还问子升几卜算方面的问题。经过他一点通，子升学习非常快，像是对这方面极有天赋。

姬昌很难见到如此得他口味的晚辈。他一时兴，便教给子升一些卜算之术。

子升学习很快，再加上他学习时双眼极亮，这让教授他的人很容易获得满足。

因姬昌觉得这孩子很有能被兄长打发到他地，他有收拢人才的想法。

他保留少许，剩余的治国之道、人之道等他便当做聊天一一讲给子升。

子升听得很认真，姬昌让人送来纸笔，子升直接记下来。

他们一讲一听，一时兴，到王城内还没有讲完。

各路诸侯早就被安置好住处，姬昌问子升是否要回家，子升摇头说道：“无碍，我兄长的人已经看到我的去向，他回去之后会禀明兄长。”

姬昌放下心，一旁接待的侍嘴角抽搐。

小殿下说的人……指的是他吗？

两人进入厅堂后，姬昌继续讲授。

姬昌讲到天亮，总算是讲得差不多。

子升问姬昌所言受益匪浅，他当即拱手对姬昌拜道：“大人是有大学问之人，升否拜大人为师？”

姬昌虽早已有收徒的心思，待算过一卦后只能遗憾摇头。

“不，你我并无师徒缘。”

子升已猜到，他深思道：“既然如此，升便称大人为先生。先生在升这里便为师父之意。”

姬昌点头，“。”

见子升脸上泥巴未去，姬昌让人带子升下去洗脸。

就在这时，一些宫人急匆匆找来。

“侯爷宽恕，奴实在不愿打扰侯爷。只是小殿下一夜未归，陛下让奴将小殿下找回。”

姬昌皱着眉疑『惑』，“你们找小殿下为何会找本候？”

这时，子升已经将脸洗完走出来。

姬昌向子升看去，子升低下头对姬昌行礼。

“子升见过先生。”

子升抬头，姬昌有些晕厥。

只见那张脸竟帝乙有七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