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心里清楚。他让人拿来了一个非常小的酒杯令人斟了几滴酒,他端着小酒杯对向郊的嘴角。
郊乌黑双眼发亮,小嘴张开,几滴酒水流入了郊口中。
来不及劝阻的哪吒:……
郊双眼一呆。
受先是大笑,而后郊开始大哭。
郊委屈极了,他缓过来后受的腿踉踉跄跄地趴下去,用屁股对着受,离受远远的。
他含泪躲在一角,等着受过来哄他。
受看了眼郊,轻笑,而后坐起身命人拿来奏折。
大殿内变得安静,空气中剩下了书写字的音。
郊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受,他悄悄向后看了一眼,发现受没来哄他后呆了会儿,最后又忍不住趴到了受身边。
受见儿艰难且缓慢地爬了过来,他也不矫情,直接伸手又将儿拉到了怀里。
郊变得安静,许是他明白自己的父王不能用常人的行为来衡量后,他也放弃了让父王陪自己玩的想法,转而找哥哥玩了起来。
受批阅奏折许久,他乏味地甩下了笔,转而看向自家儿。
他用手指逗弄了起来,小家伙再次被吸引力注意力,与他玩得不亦乐乎。
受麻木地望向奏折,忽然他脑中变得清明。
他对着郊道:“父王教你认字何?”
郊:?
受一笑,而后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小娃娃认起字来。
“这是‘官’,这是“土”……凡是贵族的奏折你必须得提高警惕……‘准’字是这般书写,你可要记牢……”
郊呆愣楞地点头,他望着父王和善的面容,内心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此时,忽然有大臣求见。
受笑容淡去,他命人收起了奏折,大臣低着头轻步走入殿中。
大臣是一名贵族,他此次前来是为了向受禀报近日事宜,顺……含糊地将他的利益埋在一些事下。
受边听边神『色』不明地哄着孩,大殿中熏香燃起,王族特有的香味弄得大臣冷汗直流。
不知为何,今日的他格外心慌。
他继续禀报。利益事被他埋得极深,深到有几个字的差别,若是不深想,怕是根本不会知道。
就在他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剩一步就可以将此事划过去的时候,受语气不轻不重,但他的音『色』很让人胆颤。
“停。”
大臣呼吸一窒,他的心脏也要跟着停了。
受低头望着桌案沉沉地笑了。
“怎么?当孤此好糊弄?!”
大臣大脑空白,冷汗浸透衣衫,他腿撑不住差点倒了下去。
受仔细重复着大臣的话,“可向贵族借粮种,来年再还……”
受抬头眯着眼看向贵族,似笑非笑,“来年还多少?”
大臣腿软,“在……在摄政王殿下划的数内……”
受:“升所划是三成,此线用于加急时,寻常两成都算多了。你呢?两成九也是线内!”
大臣心脏狂跳,他要求的利息是两成九。
忽然,数本奏折直接被扔了下来砸到了贵族头,受大道:“这一年时间看似你最识时务,谁知你也是虫蚁,想着掏空百姓掏空库!”
受怒极反笑,“竟还在奏折里孤挖坑。幸好孤偶然发现,这几日为了看你以往奏折差点将孤看瞎了眼!”
大臣浑身发软瘫倒在地,他轻喃。
“陛下,可看在臣女儿的份,饶……”
受一脚踢翻桌案,“你竟然还敢提?!你的好女儿前几日王后下毒,又在暗处打听殷商要事外面传信!真是好大的胆!”
大臣大脑空白,浑身冰凉。
后来,受让人将大臣拖了出去,他下令道:“将他孤斩了!”
受眯着眼,眼中威严与怒气浓重。
他音浑浊,“此人抄家,凡涉事人一律斩杀!!
“谋士与关系亲近者一一排查,若有犯事,杀!”
“他女儿许妃,杀!!”
“清查后宫,若有心怀不轨者,杀!!”
郊不安地动了动,不小心用小脚踢到了受的脸。
杀红了眼的受提起郊,将其扔宫人,“把他也杀了。”
哪吒:?
宫人打了个寒颤,瑟瑟发抖地将小王抱走。
受冷静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宫人,大道:“放肆!让你杀,你还真杀?!”
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