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也只是低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等吃完饭，婚服也到了，楚夏坐在程絮身后，“不如我们新定一身吧。”

楚夏担心程絮穿着这身，会想以前不好的记忆影响心情。

“不，我要穿着这身，好好抱抱你。”

程絮拒绝了，这身婚服她很满意，而且意义非凡，经历过生死，往后才能更好地珍惜当下。

装扮好，所有人离开，楚夏从背后抱住程絮，“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一了。”

“谁让你是个大忙人。”

确实已经很久了，程絮放松，往后靠在楚夏身上，她们间发生了太多事情，连好好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你也挺忙的，我在家一等等一天，都不到你一面。”楚夏似笑非笑地提醒程絮，前她在另一个位面时，天天早出晚归的行为。

程絮这才想来，楚夏这家伙还顶了个马甲，跑到自己家当佣这事。

或许是自己什么样子楚夏都过了，程絮反而不在意了，转过身，搂住楚夏的脖子，仰着毫不心虚。

“你还有脸提这事，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是楚夏，我可不得天天在家陪你？现在跟我秋后算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也是，是我的错。”

楚夏想了想，大大方方认下来，结果被程絮抓住了小尾巴。

“既然知道这是你的错，这样吧，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当一回小楚，我就原谅你。”

程絮坏心眼地笑着，看惯了楚夏一运筹帷幄，精明果断的样子，还没过她低眉顺眼，千依百顺的时候。

“好啊，小姐想让我怎么伺候你？”

楚夏出乎意料地痛快答应下来，但是这语气程絮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你耍赖，小楚不会这样说话。”

松开搂着楚夏的手，程絮一仰，“听我命令，现在，你出去吧。”

看着程絮这傲娇的样子，楚夏好笑地将人搂紧，“好，都听小姐的。”

嘴上这样说着，但是楚夏整个人却丝毫没松手的意思，低压下来，作势要吻上程絮。

“不行不行，”程絮慌『乱』地捂住嘴，“刚画好的妆，不能亲！”

楚夏停下动作，捏了捏程絮的耳朵，“怎么补偿我？”

“这还要补偿？！刚才明明是你……”

就在程絮抗议的时候，楚夏捏了一下程絮的腰，“嘘，咱爸跟咱哥还在外面呢。”

程絮：……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楚夏，程絮咬牙切齿地警告，“你给我等着。”

“好的小姐。”

戏弄完程絮，楚夏又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退开半步，给程絮整理了一下衣服，“听话，我要去开门了。”

“快去！”

程絮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幸好刚才楚夏胡闹没影响到脸，除了红了，没其他异样。

等楚夏打开门，程絮走出来的时候，程老爷子程昱也停下交谈，转看了过来。

平常倒没觉得什么的，但是现在等程絮穿上这身衣裳，画着新娘的妆容，发盘，凤冠端庄华贵，程老爷子程昱却突然感觉，好像从前一直吵吵闹闹的小孩，真的长大了。

程老爷子还撑得住，程昱眼眶却已经开始有湿润。

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程絮又不是个省心的主，他一直都觉得可能自己得养着这个魔王妹妹一辈子了，但是现在，这个整天到处闯祸胡闹的妹妹突然穿上了华服，盘了发，笑容端庄，有了为人妻的模样，他却不习惯了。

程絮没么多心思，高兴地提着裙摆转了一圈，“很合适吧？好不好看？”

凤冠叮叮当当响，裙摆飘扬，粉面微红，楚夏觉得这是她过最美的风景。

“很合适。”

程老爷子帮程絮理顺凤冠的流苏，“结了婚可就是大人了，你看，一『乱』动，这珠子都缠到一去了。”

林管家从外面走进来，刚好听这句话，“程总，小姐在你面前，可不就是小孩子吗？能高兴就好，大人小孩的，哪有什么区别。”

程昱认同地点点，深吸口气压回眼的热意，笑着拍了拍程絮的肩膀，“小疯子也长大了。”

“成大疯子了呗。”

程絮笑着，一左一右挽住程老爷子程昱，“等我结婚的时候，我们去拍全家福吧，老爸，老哥，林叔，楚夏，夏姨，我，我们拍一张大大的全家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