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米车而来的,还有两名,名穿藏红『色』长裙,各大山头的人都认,是个极为不好惹的主儿,祁云寨的大小姐。
另名形看着更纤细些,哪怕着件不合的石青『色』布衣,腰带勒住的那段细腰,也直了不少人的眼,不过那名戴着顶斗笠,大晚上的,压根看不清她面容。
场外的议论声愈发大了些,不少人伸直了脖往这边看。
先前出声的刘头领狐疑道:“林大当家的,你这米袋装的,莫不是沙。”
林尧秦筝过来,就已经松了气,知道肯定是成功把粮食索道运过来了。
他走到辆推车前,拎起袋大米,割开个,抓出把来给众人看:“弟兄且瞧瞧,这究竟是不是米!”
“是米!真的是米!”
“咱还有粮食,这么大几车,再怎么也还够吃段时!”
先前闹事的几个刺头儿面『色』僵硬,刘头领脸『色』变幻不定,道:“我刘某人是为了诸位弟兄着想,今日便也不怕罪林大当家了,万这车上只有几袋是米,其他的都是沙呢?”
这话让沸腾起来的人群再次陷入了沉寂,毕竟不乏这种可能。
林尧恨牙痒痒,冷笑:“刘头领是要把我每袋米都割开让大家伙儿看看?”
刘头领不可置否。
秦筝带着斗笠,视线受阻,想看楚承稷还偏过头调整角度才能看清,那头刚跟楚承稷对上视线,就听到刘头领的刁难。
她出声道:“诸位大可放心,你每个伍可上前领袋米,这些日你自己生火做饭,不管是煮饭还是粥都成,不过七日后才能来领下次的米粮。袋是不是米,你大可现场验货。”
她话都到这份上了,谁还怀疑,而且山寨次『性』就分给他七天的粮,显然是有存粮的。
原本散『乱』的军心,成功被秦筝这番话给安抚了回去。
刘头领怕有诈,盯着秦筝:“你是何人?你的话算数吗?”
楚承稷目光凉凉扫过去:“我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林尧很有眼『色』地接话:“军师是我林某人的兄弟,他的话,跟我林某人的话分量样重。”
这下没人再有异议,各个队伍按照顺序上前领米,拿下去划开袋看,发现果真是大米,激动大喊:“咱有粮食了!”
先前闹事的几个刺头儿吓面如土『色』,这才有些慌了。
粮食的事解决了,自然就清算旧账。
楚承稷瞥了他眼,拔出柄横刀递给林尧,“寨主。”
林尧是他这支队伍明面上的领头人,有些威信自然也林尧来亲自立。
林尧接了刀,大步上前,有个刺头儿还想偷袭他,直接被他刀砍断了喉咙后。被赵逵先前那脚踹到地上的刺头儿势不妙连滚带爬地想跑,林尧脚踏在他背上,横刀他后颈斜劈下去,颗人头骨碌碌滚地。
人群中传来唏嘘声,但个为他话的人都没有。
血溅了林尧满脸,他环视周,喝道:“我祁云寨举事,非是他祁县李信之辈,靠着烧杀抢掠打上汴京。诸位家中都有老父老母,兄弟姐妹,林某只问,你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叫人欺凌糟蹋,你痛心否?我林尧是要带着诸位颠倒这乾坤,逐鹿这『乱』世,护卫方百姓!拿下青州城,咱就是青州父母官,诸位都恨天下贪官污吏,这些个老鼠屎,欺男霸,干的恶心事不亚于那些狗官,该死否?”
人群中片静默,只有火盆干柴燃烧偶尔发出“噼啪”声。
“该!”
“该!”
很快浑厚的附和声就如『潮』水般盖了过来,响彻夜幕。
被几个刺头儿煽动的那些人面『色』戚戚回头往后看,大家伙儿都高举手中兵器高喊,个个脸『色』因激动而涨通红,他便也举起手中兵器跟着喊起来。
剩下的几个刺头儿看着齐声呼喊的众人,个个面『色』惨。
其中人直接双膝软跪在了林尧跟前:“寨主,我是被他撺掇的,我也觉他该死……”
林尧脚踹开他,喝道:“上军棍,『乱』棍打死!”
上棍刑人死慢,叫惨,更能起到威慑作用。
几个祁云寨人上前去押他,几个刺头儿垂死挣扎,砍伤人还想跑,赵逵了楚承稷示意,拎着个大钉锤上前左右抡,被他的钉锤砸到,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再被按在刑凳上上军棍,没打几棍个个就吐了血,看着更凄厉。
这场闹事至此结束,众人领了粮食都散去。
林尧上前对着秦筝抱拳道:“还好程夫人来及时,不然我这还不知怎么收场……”
客套话到半他觉着气氛有些奇怪,瞟了眼目光黏在秦筝上的楚某人眼,赶紧识趣地道:“咳咳,今晚开庆功宴,我先去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