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亡国第七十三天_穿成亡国太子妃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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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亡国第七十三天(1 / 2)

秦筝抬眼看他:“你知道?”

楚承稷一瞬觉得这两字耳熟,但始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他问:“何用处?”

秦筝便把鱼梯的作用他解释了一遍。

楚承稷眉头拧得更紧了,最后只道了句:“建这两大堰的人想来是本事。”

秦筝微微一噎:“现在其他地方的堤坝不是这样修的?”

楚承稷看一眼:“工的人才知晓。”

秦筝闭嘴了。

行叭,术业专攻,的确不指望他对这细致的工程多了解。

楚承稷见低头要去看那图纸,直接将图纸卷了起来:“不是什么要紧的,晚上别费眼睛去看。”

秦筝就是一时好奇,毕竟这异时空的王朝虽然不存在于原本生存的时空历史上,但就目前的发展历程来看,大多都是相同的,突然冒出十七世纪才问世的鱼梯,秦筝点怀疑三百年前,是不是人跟一样穿来了这世界。

如果对方也懂工程建筑的话,那么留下的线索肯定不止一鱼梯。

隔了三百年光阴不可再相遇,但曾经同时代的人来过这里,并留下印记,秦筝心里还是点“他乡遇故知”的感慨。

这事的确没什么打紧的,以后的是时慢慢研究,楚承稷收了图纸,秦筝便从善如流吹灭了书案前的烛火,屋子里唯一的亮光只剩角落里那盏纱灯。

秦筝总觉得楚承稷从云岗寺回来后闷闷不乐的,歪头打量了他好一会儿,他像是在思索事情,没半点反应。

秦筝眸光微,起身去了里,抱出一枚长方形的盒子放在他跟前,笑『吟』『吟』道:“生辰礼。”

这是从寺里回来后,他同宋鹤卿等一众臣子议事时,秦筝借口去督察城防修筑进度,专程去他挑选的生辰礼。

宋鹤卿说太子生辰在元月,他却说自己生辰是今日,不管是平时,还是今日去祭拜祖,他对楚家的祖宗们似乎也没多敬重,而且『性』情和力,都和原书中所描述的草包太子大相庭径。

秦筝回来时思索了一路,突然意识到了一从前自己没想过的问题:他会不会也是穿的?

因为自己不是太子妃,导致以前听到楚承稷说一反常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他察觉到了什么,在试探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迹可循的。

如果他也是穿的,那么他从不多问自己懂工程建筑,让想说的时候再同他说,或许就是察觉到也不是太子妃,他懂的顾虑,所以才处处包容。

想通这一切的时候,秦筝心口隐隐发颤。

准备生辰礼,一方面是真心实意想帮他过这生辰,另一方面,也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

楚承稷望着秦筝抱过来的锦盒,眉梢轻提,看向道:“不是经讨过生辰礼了么?”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筝耳根子瞬通红,抱起锦盒就要,却被楚承稷抬手按住了锦盒,“了,自然还是得收着的。”

秦筝忍不住道:“怎么觉着殿下的脸皮厚度与日俱增?”

“呵。”听把“殿下”二字都用上了,楚承稷极其清浅地笑了一声,并不做答。

他若脸皮薄,现在估计还在睡床沿。

打开锦盒,摆在里边的是一条蹀躞(diexiè)带,带銙用的金镶玉,做工很是精湛。

他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做声。

秦筝不忐忑:“你不喜欢,明日去铺子里你换一条?”

这蹀躞带,算是腰带的一种,不过更美观挂的件也更多,甚受王孙贵族追捧。

楚承稷『揉』了『揉』发顶:“你拿你的首饰去换的?”

林尧经同他提过好几次军饷的事,青州府那点官银是绝对不够用的,秦筝把他准备的那一整箱首饰拿出了大半林尧,让他拿去换成银子,只留了平日里盛装撑场面要用的珠钗发饰。

看到这条蹀躞带,楚承稷第一反应就是典当了自己的首饰。

高兴是的,但想到是用自己的首饰去换的,没那么高兴了。

他以为离开两堰山后他更好的,但现在看来不是。

秦筝促狭一笑:“才不是,那店铺东家要建宅院,正好要买青砖,直接把买这条蹀躞带的银子折算成青砖他了。”

楚承稷目光这才柔和了下来,浅叹一声:“时候倒也希望你和其他世家贵女一样。”

秦筝睨着他:“殿下是觉着着手的事太多了?”

是“殿下”,这是故意刺他呢。

“你啊……”楚承稷摇头失笑:“还什么都没说,你这浑身的刺就炸开了。”

他拉近,把人抱坐于榻上,埋首在颈边浅浅嗅着的发香:“这天下,是要同李信争的,所的难处,也该来扛。汴京贵眷们每日锦衣华裳,研脂弄粉,还会因夫婿没们买中意的首饰闹脾气,你跟着,不是忙着绘工图,就是亲自领着工匠们修城防,就连买你的首饰,你都得抵出去换军饷……”

他指尖挑起一缕发,缓缓道:“知你志不在后宅,可你多少也对自己好。”

不躲在他后背,要和他比肩同行,可他会心疼。

秦筝看着楚承稷欲言止,最后只道:“……多谢殿□□恤。”

他是不知道他直接命人搜罗来的那一箱首饰多土气么?戴在身上出门会被人笑话暴发户的既视感。

那首饰便是留着,也只用来压箱底,还不如拿出去补贴军需。

可对方这么温情地同说这,秦筝不好意思说实话。

楚承稷自然发现了神『色』的微妙,眸『色』敛了敛。

秦筝以为他变脸是因为自己一直叫他殿下,很快改口:“怀舟。”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秦筝抓起蹀躞带:“你……要试试吗?”

楚承稷从善如流站起来,他沐浴后只着了寝衣,为了看出这蹀躞带上身的效果,他穿了件外袍。

他的衣袍一贯是深『色』的,秦筝两手环上他劲瘦的腰身帮他扣上蹀躞带,怕扣太紧他勒得慌,怕扣得松垮了不好看,只得估『摸』着力道仰头问他:“勒吗?”

的寝衣宽松,从楚承稷的视角看下去,正好瞧见一片暗影,身上清淡的香气一直萦绕在他鼻尖,手上时不时触碰到他腰腹。

这可真是要命了。

楚承稷闭了闭眼,格开秦筝的手,“挺合适的,不用试了。”

他就是在自己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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