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倒好,因为一封契书,气去了书房?
台阶她是给了,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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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的老仆送汤过去时,楚承稷在烛火专注看折子。
老仆知晓两位主子都辛苦,把汤呈上去时,特意说了一句:“殿当心身子,早回房歇着吧,太子妃娘娘忧心您,特意吩咐厨房熬了滋补的汤。”
楚承稷脸『色』是冷冰冰的,但又似乎缓和了一点,他冷淡点了头:“退吧。”
老仆一走,他瞥了一眼放在案旁的汤盅,没动,嘴角却抿不如前紧了。
知道给他送汤,看是明白错在哪里了。
但做错了事,就该受教训。
他继续慢条斯理看着手上卷宗,只是看行字又瞥一眼黑沉沉的窗外,过了一个时辰,仍没秦筝继续遣人过,他不由拧了拧眉,放卷宗走书房,守在门前的侍卫立马抱拳:“殿。”
走书房这道门后,一会儿就不好再回了。
现在可以装作是要处理政务,去一趟后再书房,让底人知道他是故意不回主屋,有伤秦筝的颜面。
楚承稷收住脚步,:“太子妃可有派人过?”
侍卫想了想道:“一个时辰前,太子妃娘娘让厨房送了汤过。”
楚承稷:“……”
静默了一息,他继续:“这期间可有人靠近书房?”
侍卫当他是担心书房的防守,立马保证:“殿放心,一只苍蝇都没有。”
楚承稷冷淡“嗯”了一声,转身时,书房的门“砰”一声大响合上,震门前的侍卫都心口一跳。
侍卫看着紧闭的房门,挠挠了头,太子殿似乎心绪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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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这第一次分房睡,没让府上人引起什么猜疑,大家都知晓太子殿和太子妃娘娘日理万机,太子殿在书房过夜,必然是为了处理政务。
秦筝早上醒时,发现自己睡姿又格外放肆,显然昨晚某人一夜未归。
已经给过台阶的秦某人,脾气也瞬间上了。
用饭时,只有她一人,婢子她压根不楚承稷的去向,这才查分怪异,主动向秦筝禀报楚承稷的行程:“殿一早去了军营,说午间也不回用饭。”
秦筝“嗯”了一声,表情看起颇为冷淡:“本宫也要随宋大人去监工河堤,日后才回府,你去收拾身衣物。”
她说的公事,婢子一时间也分不清,太子妃和太子究竟是吵架了,是当真各自太忙了。
只不过秦筝继续夹菜时,手上力道明显变大了,一颗青豆直接被她夹飞去。
秦筝说走就走,正好暗河最后一段是联通赤水河的,距离青州颇远,往返耗时间,之前她去视察,一里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赶路上。
这次秦筝直接令,在最后一段工程附近的村落里借宿。
这样省了往返的时间,自然可以更好地检测暗河的工程质量,他官员知道秦筝在这事上一向较真,只当是秦筝为了精益求精,倒也没什么怨言。
宋鹤卿却知晓楚承稷不日就要前往徐州,秦筝在这时候突然离开青州城,分明是同楚承稷闹了别扭。
他瞬间就想到了之前让楚承稷选侧妃纳妾的那封折子,心里立马为两口急上了,私本想劝劝秦筝,怎料秦筝却表现跟个没事人一样,义正言辞说离开青州,只是督察暗河的修建而已。
宋鹤卿看她干劲儿十足,一头扎工程里,眼里再无别的事,丝毫没有伤心的样子,不由也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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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楚承稷去军营练兵回,当即召了上奏让他选妃纳妾的个臣子。
个官员的折子一直没被批,他们就猜到了这事只怕不易,受召入议事厅时,楚承稷一身玄甲坐在主位上,面『色』冰寒,两腿就已经打起了摆子。
“微臣参太子殿。”个官员揖拜。
楚承稷迟迟没让他们起身,开口时嗓音里也带着凉意:“青州告急,徐州被围,尔等不各司职,想应对之法,反倒是在这关头让孤选妃纳妾?是要百姓觉着孤贪图享乐,不取么?居心何在?”
一句话说个官员腿软,连忙跪了去:“太子殿明鉴,臣等谏言让殿选妃纳妾,实乃是为了大楚根基,皇室血脉单薄,殿又屡屡亲征,若有万一,臣等惶恐啊……”
楚承稷眼皮半抬,目光散漫却又压迫感十足:“你们咒孤死在战场上?”
个官员脸都白了,这帽子可比刚才那顶要大,扣了是要诛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