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不出他是禽族还是兽族,亦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狼妖道。
郁辞舟闻言与江浅对视了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不由对这东西的来头生出了极的好奇心。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郁辞舟朝江浅道。
江浅不明,下意识跟在了郁辞舟身后,狼妖随即也跟了上去。
郁辞舟带着他们上了一座塔。
那塔是整个京城高的地方,站在塔顶可将整个京城尽收眼底。
郁辞舟取出灵石悬在空中,正打算用妖力催的候,江浅却按住他的手,抢先用自的妖力催了那枚灵石。
灵石泛起微光,映照得头的那抹妖气异常诡异。
只不过那妖气今一也不,这明这妖气的主人这会儿刻意收敛起了妖气。
“今晚他还会吗?”狼妖开口问道。
“等等吧,他要是不咱们就当是来看月亮了。”郁辞舟道。
他罢,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月亮。
这几日正值月中,月亮又又圆,悬在京城漆黑的夜空,看着格外漂亮。
一旁的兔妖化成了人形,立在塔顶的栏杆旁边和狼妖依偎在一起。
夜风呼起,带起些许凉意,狼妖赶忙将衣襟敞开,把兔妖包在了怀。
江浅不知想到了什么,朝身边的郁辞舟问道:“你冷吗?”
郁辞舟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开口朝江浅道:“有点。”
他罢像是故意逗江浅似的,还朝江浅身边靠了靠。
江浅身体稍稍一僵,有些生疏地抬手揽住了郁辞舟。
郁辞舟的身形比江浅其实稍稍高一些,但他很懂得“体恤”江护法的那点小爱好,知道江护法喜欢这一套,将一只腿往旁边叉开了些许,还稍稍躬了躬身体,便让自在江护法怀显得“小鸟依人”一些。
江浅全然不知郁辞舟这番心思,只觉自此刻特别“可靠”。
他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京城,开口问道:“京城一直这么不太平吗?”
“没有。”郁辞舟开口道:“相反,京城此前一直太平得很。”
江浅拧了拧眉,问道:“是从什么候起,开始不太平的?”
郁辞舟想了想,目光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地茫然,开口道:“是从魅魔出现开始的。”
江浅一怔,有些意外。
京城是人族的皇城,这不仅有天道护着的人皇,还有许多兽族盘踞,通常情况下,想要搞事情的妖魔都会绕开京城,免得自惹麻烦。
可魅魔也好,今这东西也好,为什么会冒险选择来京城作妖?
“我们至今也不知道魅魔的来意。”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闻言突然想起了一事,开口道:“青鱼魅魔当去广陵泽,是为了偷凤凰妖尊的一样东西。若此话当真,那魅魔冒险去广陵泽也就不奇怪了。”
从这个思路推断,今这妖冒险在京城出没,不定也是为了类似的目的。
郁辞舟转头看向江浅,问道:“魅魔要偷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江浅道:“妖尊没有告诉我。”
郁辞舟拧了拧眉,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稍稍有些不安。
一旁的狼妖还在琢磨江浅前那句话,片刻后他开口问道:“果是为了来京城弄到什么东西,为要弄瞎那些僧人的眼睛?”
“这就不好了。”郁辞舟道。
“也许和先前那血妖一样,就是纯粹想找死。”江浅道。
郁辞舟闻言忙点头,忙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就在这,灵石中的灵气骤然传出了异。
狼妖开口道:“他催妖气了。”
江浅忙驭起妖气注入灵石,郁辞舟看着灵石中溢出的淡淡光芒,而后目光落在了城中灯火耀眼的那块地方。
“他在……皇宫?”郁辞舟开口道。
“人皇是受天道守护的,妖族魔族都近不了身,他去宫做什么?”狼妖不解道。
江浅顺着郁辞舟的目光看向皇宫的方向,开口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郁辞舟当即与狼妖对视一眼,显然都认同了江浅这提议。
众妖当即循着那抹妖气,后追到了后宫某处荒僻的宫苑外。
狼妖远远看了一眼那宫苑的门楣,开口道:“应该是一处冷宫。”
“冷宫是什么?”江浅不解问道。
郁辞舟道:“人皇身边的妃犯了错,就会被关到冷宫,往后人皇就不会再见她了。”
江浅闻言拧了拧眉,开口道:“不再见了为什么不干脆放了?”
“人族不像咱们妖族,不存在好聚好散一,尤其人皇在这方更是独断。”郁辞舟朝他解释道。
江浅没太能理解这件事,只觉得人族行事很是麻烦。
他开口道:“直接进去抓吧。”
“不可。”郁辞舟一把拉住他手腕,开口道:“两族的规矩你忘了?咱们不能在皇宫任意施为,若是惊了人皇,后续会很麻烦。”
江浅有些不耐烦,伪装出来的好脾气几乎用尽了。
他冷声道:“你怕得罪人皇,本座可不怕。”
郁辞舟无奈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可知道我的麻烦是什么?”
“什么?”江浅看向郁辞舟,问道。
“需要凤凰妖尊出来人皇交代。”郁辞舟道。
江浅闻言『色』一变,方才的气势登散了半。
他没再话,但也收起了想要进去的打算。
“不过我看那东西八成是住在这,咱们既然知道他在,回去再慢慢想办法便是。”郁辞舟开口道。江浅看了一眼那宫苑头,见头有一颗灵树,便知道郁辞舟这推测多半是真的。
狼妖啧啧两声,开口道:“这妖倒是聪明,住在这旁的妖不敢随意进去闹,人皇又不可能过来打搅,可真是安生。”
江浅闻言又看了一眼那宫苑,却没再什么。不知道为,虽然他辨认不出对方的妖气,却越来越笃定这头藏着的应该就是个禽族无疑。
夜『色』渐浓,京城渐渐开始变得寂静。
狼妖牵着兔妖,朝郁辞舟和江浅挥了挥手,先一步走了。
江浅和郁辞舟远远落在两妖身后,脚步都有些重。
郁辞舟觉察到,出了皇宫之后,江浅那『色』便不好。
他想了想,故作不经意地朝江浅身边靠了靠,手背意外擦过江浅手背,沾上了些许凉意。
江浅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又累了?”
郁辞舟闻言一怔,没明白江护法为什么用“又”这个字。
江浅见他那神情,只当他是默认了,是“认命”似的叹了口气,直接将郁辞舟拦腰抱了起来。
郁辞舟:……
江护法这老套戏码演得有点上头了!
方才那荒僻的宫苑。
一个身着青衣的男立在院中,看着眼前的光幕。
那光幕,江浅抱着郁辞舟,身后幻化出双翼,穿过半个京城朝平安巷飞去。
片刻后,那光幕渐渐变暗,青衣男冷笑一声收回了视线。
“,他们已经找到了咱们的藏身处,您有打算?”青衣男身后立着的一个小内侍开口问道。
那被唤的青衣男开口道:“怕什么,他们未必能等到来找咱们晦气的那一天。”
“是有安排了?”小内侍开口问道。
“算着日,孔雀身上的魅毒这两日也该发作了。”青衣男道。
小内侍闻言忙道:“是想等他们妖力削弱了就手?”
“呵呵。”青衣男冷笑道:“我可没那成人之美的好雅兴,这种候趁人之危一网打尽才好玩呢。”
小内侍一怔,脸上不由一红。
他虽已经没了世俗的欲望,可到底懂得不少,自然知道青衣男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那孔雀妖力很强,只怕……”小内侍担心道。
“他要让那兽族为他解毒,必定会耗费妖力替那兽族疗伤,届再加上魅毒作祟,你真当他还能有一战之力?”青衣男开口道。
小内侍张了张嘴想什么,但见青衣男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便也没再什么。
他其实想,看这光幕的画,这孔雀似乎是居上的那个。
若是此,孔雀并不需要替妖使人疗伤,也就不必折损妖力了。
毕竟妖使人届只要躺好就行,就算是个废物也不影响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