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闻言开口道:“你既说了他无人能及,还来问本座做什?”
人皇被江浅呛了一句,也恼,爽朗一笑开口道:“确实,确实。”
人皇那好奇心似乎消磨地差多了,这才走到旁边坐下,朝郁辞舟道:“妖使请说,今日进宫是要朝朕禀报事?”
郁辞舟开口道:“陛下的冷宫里,躲了妖。”
他原本是想直接朝人皇请求予以他们便利,允他们进宫去将那妖拿了。
可被人皇方才这口无遮拦的一通闹腾,他便生出了几分悦,对待人皇那态度也怠慢了许多。
“冷宫里躲了妖?”人皇闻言那脸『色』当即变了,开口道:“那该如是好?”
郁辞舟见他急,故意摆出一副束手无策的神态,开口道:“难办。”
人皇想了想,开口问道:“可知是什妖?”
“在天兴寺啄了数位僧人眼珠子的妖。”江浅开口道。
人皇闻言由打了个冷颤,那表情看起来很是凝重。
他面再也了那副散漫表情,朝郁辞舟开口道:“妖使大人可有高见?”
人族与妖族素来有约,所以人皇自幼便知道这间除了他们所统治的人族,还有另外一些远远比他们厉害,寿命也比他们长很多的妖族。
过他也知道,为了天道『乱』,妖族是会随意与人族为敌的,而且他是人族天子,受天道守护,妖族和魔族伤得他,所以他并是特别害怕妖族。
可这些大理寺报来的卷宗他多少也了解过,知道在这间并非所有的妖会遵守两族的约定。尤其是那些亡命之徒,连自的『性』命在意,更会在乎什天道平衡,他们恨得天道崩塌了才好呢。
所以人皇虽怕妖族,却一直心存忌惮。
因他心里清楚,要有那几个受管束的妖在人族兴风作浪,他治理的天下很快就会大『乱』,这也是他一直要求大理寺那些人对妖族礼遇有加的原因。
郁辞舟却故意吓唬他似的,开口道:“得颇费些功夫。”
“妖使请说,朕一定竭力配合。”人皇忙开口道。
妖混到了他的宫里,若是加约束,来日指定惹出多大的『乱』子。
郁辞舟一脸为难地沉『吟』片刻,而后看了江浅一眼,开口道:“江护法有高见?”
江浅心中了然,知道郁辞舟这是给自机会让自借机公报私仇呢。
江浅自倒是怎想和这人皇一般见识,但郁辞舟既然朝他主动示好,他也打算拒绝,想辜负了郁辞舟的一片心意。
于是江浅开口道:“将整个皇宫的人弄走。”
“啊?”人皇一脸为难,心道皇宫里这多人呢,弄走弄到哪里去啊?
郁辞舟忍笑意,朝江浅开口道:“江护法这是有法子了?”
“嗯。”江浅淡淡开口道。
皇帝很是犯愁,问道:“能能……想想别的法子?”
江浅见他那副低声下气的子,心中那怒气稍稍减了些,开口道:“妖使大人定吧。”
郁辞舟知道他气多半是消了,心道这也太好哄了吧,看那凶,心却是半点也狠。
“陛下将那冷宫所在的宫苑,以及周围的几处宫苑清理出来吧,找个由头将里头住的人遣走。”郁辞舟开口道:“留冷宫里的人动便可。”
皇帝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将半个后宫空出来也容易,可总比清空整个皇宫来得好。
“朕这就人去办。”人皇道:“诸位需要多久?”
郁辞舟看了江浅一眼,开口道:“三五日吧。”
人皇忙吩咐了人去办,这妖如今就在宫里,他丝毫敢耽搁。
宫里的人办事向来麻利,皇帝一声令下,到黄昏时那宫苑以及周围的大半个后宫便被清空了。据小八哥去窥探得知,皇帝后宫里那些妃嫔为此少闹,估计人皇这脑袋得大个三五日了。
当日入夜,郁辞舟便与江浅和狼妖联合,在那宫苑周围布了个结界。
小八哥被郁辞舟安排了躲在结界旁的一颗树放哨,狼妖则守在结界外头,随时留意结界的异动。
“他这会儿是在里头,还是在里头?”狼妖好奇问道。
郁辞舟闻言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了江浅。
江浅开口道:“知道,过他今晚一定会出现。”
“为什?”狼妖一脸解地问道。
郁辞舟道:“他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就可能在京城胡闹。既然闹了,必然是怕咱们的,说定还有心想要会会咱们。”
“那咱们会吃亏吧?”狼妖一手护怀里的兔妖和小东西,开口问道。
“他若是想找咱们晦气,早晚会找,你躲得过吗?”郁辞舟开口道。
狼妖闻言心道也是,那日他在京城就撞见了那家伙吗?
可见那东西根本避讳他们,如今想来倒真像是在挑衅他们似的。
夜渐渐深了,郁辞舟把玩手里的灵石,目光忍住一直瞥江浅。
江浅觉察到他的目光,开口道:“打起来的时候你别逞能,我会护你。”
郁辞舟闻言眼底染了几分笑意,心道江护法这是护他护瘾了。
他忍笑意,很配合地凑到了江浅身边,伸手拉住了江浅的衣摆,摆出了一副需要保护的姿态。
江浅似乎很满意,眉头由舒展了许多。
他的妖力在整个禽族除了凤凰妖尊几乎是无妖能敌,所以对付这妖他并担心,也确信自一定能保护好郁辞舟。
而且说来为什,这妖总令江浅忍住想起血妖和魅魔。
他至今想来觉得,魅魔和血妖其实原本可以必死,要他们本本分分去惹是生非,无论是自还是郁辞舟,可能去拿他们怎。
换句话说,魅魔和血妖此前的行为,怎看像是在送死。
江浅觉得如今这妖似乎也是这,明知可能是他和郁辞舟的对手,还非要挑衅。
当夜,他们满以为那妖一定会出现。
可一直到天亮,灵石有传来异动,结界也安然无恙。
这就说明,那个妖要是躲在冷宫里收敛妖气蛰伏出,要是跑路了……
“难道猜错了?”江浅喃喃道。
若是他们猜错了,此番布置便于是打草惊蛇了。
郁辞舟却道:“可能,再一日吧。”
众妖无奈,得在旁边闲置的宫殿里找了个地方暂住,一边那妖出现。
幸好郁辞舟朝人皇多说了几日,这一天倒也也怕耽搁。
郁辞舟在旁边找了一处院中有清池的宫苑,朝江浅道:“早知道应该再多朝人皇要些日子,这处置了那妖之后,可以陪你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江浅喜欢水,郁辞舟一直遗憾自那住处个水源。
江浅立在那清池边拧了拧眉,开口道:“池里的水有些脏。”
郁辞舟仔细一看,看出池水脏,但他知道江浅在这方面素来挑剔得很。
“回头让人皇赏些银子,在院子里找人修一方吧。”郁辞舟道。
江浅一怔,心道自的毒解了就会离开,又会久居京城,这就必要了。
郁辞舟却兀自畅想道:“我那院子终究是够大,如咱们去京郊置一处大一点的别苑,这院中别说是清池里,想修什可以。”
江浅张了张嘴,觉得自该在这个时候驳了郁辞舟,便道:“回头再说吧。”
郁辞舟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再继续说下去。
“我去查看一下结界。”郁辞舟说罢就要转身,却被江浅一把拽住了手腕。
郁辞舟一怔,察觉到江浅素来带凉意的手指,此刻知为竟透几分灼人的温度,那温度通过郁辞舟手腕的皮肤断袭来,惹得郁辞舟由心头一跳。
“你这是……”郁辞舟看向江浅,便见江浅面颊染红意,呼吸也有些急促。
江浅握郁辞舟手腕的那手力道大得惊人,手那温度也越来越高。他那向来清冷的双眸此刻染加掩饰地渴望,身的妖气也开始收敛住,正肆无忌惮地溢出,几乎顷刻间便弥漫了他们身处的这处宫苑。
江浅身那魅毒,复发了。
“阿浅……”郁辞舟喉结微滚,开口唤了一声江浅的名字。
江浅抬手落在郁辞舟面颊,一把捏住郁辞舟的下巴,倾身打算吻下去。
但他理智尚存,抵郁辞舟的额头稍稍蹭了蹭,而后幻化出双翼,抱郁辞舟飞向厅内,直接将郁辞舟按在了厅内的软塌。
江浅居高临下地看郁辞舟,声音几乎带几分颤抖,开口道:“别怕,我会……轻一点。”
郁辞舟尚及反应,身衣袍便被江浅扯走了。
外头的狼妖和小八哥觉察到了异,纷纷看向这处宫苑。
便见宫苑头隐隐溢出两股妖气,两股妖气互相试探,眼看就要纠缠在一起了。
小八哥一脸紧张地朝狼妖问道:“能看出来吗?”
“什?”狼妖解地问道。
小八哥道:“位置啊?”
他说罢怕狼妖听懂,伸出两翅膀比划了一下,又熟练地抖了抖尾巴。
狼妖:……
这鸟怎这啊?
狼妖伸手捂住兔妖和怀里那小东西的耳朵,朝小八哥道:“你有本事去问你家江护法,我看出来我也会告诉你的,非礼勿视你懂懂?”
小八哥:……
欺负他妖力低微看出来是吗?
这是想急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