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后,她冷静地:“顾世要改是好事,与我也有任何的干系,倒也不必特来寻我。”
顾时行声音了一丝清冷:“我来这,仅是想与你说,你那晚所说的那些事情我已在改了。”话语停顿了一下,继而缓声:“近来天气转凉了,好注身体。”
说罢,顾时行朝着她颔了颔首,后从她身旁走过,拐入小巷,缓步离开。
苏蕴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身往他的背影看了眼,实在无想象清冷倨傲的顾时行是那种能说“近来天气转凉了,好注身体”这种体贴话的人,
而且他在这里堵她,难为了说这几句话?
他也太莫名妙了。
不过是一个月见而已,他怎、怎像是被人附了身一样?
想到这,苏蕴猛想自己和他现在不正是回到了四年前么?而也证实了灵异鬼怪是确实存在的。
巷空『荡』『荡』的,有股阴森的寒从背脊爬了上来,苏蕴顿时打了个激灵。忙收回了目光,晃了晃脑袋,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快步走回去。
回到了院,初开着她带回来的几个盒之际,她想顾时行的话,还是觉得莫名。
他该不是想表达——他把那些缺点改了,让她再考虑考虑二人之间的婚事?
那样清傲冷的人,她怎么都觉得他不是这个思。
初忽“呀”了一声,把苏蕴的思绪打断了。
苏蕴回过神来,看向她:“怎这般大惊小怪的?”
初忙:“大公送给姑娘的这些东西,除却那几块绸缎,余的都是补品。”
苏蕴闻言,往锦盒看去,是人参和当归之类的补品,难怪嫡兄说这些她与小娘都能用上。
可这些哪里像是有什么用的东西?
苏蕴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又说不是哪奇怪,东西都拿回来也让初把东西收了来。
心下总是有些不安稳,想了想,她吩咐初:“这些补品先不要用,放着。”
她把这些奇怪的地方琢磨明白了才用也不迟。
初应了声,后把东西都收了来。
收了来后,初似乎想了什么,忽面『露』担忧:“对了,姑娘,我听说二姑娘要回府省亲了,还有住一小段时日。”
听到苏二姑娘,苏蕴恍惚了一下。
苏府二姑娘名唤苏雯,是苏蕴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苏蕴的表姐。
苏雯是大刘氏的大女儿。
当年,小娘被错当成那大刘氏,被醉酒的父亲带回了房的事情才发后不久,传大刘氏已经有了个月的身孕。
而那苏雯也一直认为是小刘氏趁着亲姐怀着孩,所以才觉得有机可乘,下作的爬了自己姐夫的床。
所以,在苏府最针对苏蕴的不是苏语嫣,而是苏二姑娘。
苏雯嫁的时候,苏蕴才十一岁。
府七个姊妹,除却夭折的大姐姐,数苏雯是年长的了。因为苏雯挑拨的原因,府的他姊妹都故冷落苏蕴。
后来苏雯远嫁了,一年到头才回一次苏府,苏蕴才与比自己大上几个月的苏芩聊得来一些。
苏蕴记得,上辈,那苏雯也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听说了她与顾时行的婚事后,暗撺掇着苏语嫣各种为难她,羞辱她,还特放消息说她定是学了她自己小娘的下作手段。
是苏语嫣后来险些害死她,也是苏雯从推波助澜的。
想到这,苏蕴面『色』沉了下来。
回来了好呀,上辈四年的旧账尚未发,她便不算了,此前的旧账还是得好好的算一算。
她可记得,苏雯未嫁的时候,常常诋毁小娘,还陷害过她大大小小的事情。
“姑娘,那二姑娘过些天回来了,小娘现在的身才养好了些,若是被她刺激得又病了该怎么办呀?”初很是担心。
往常那二姑娘一回府,常常来找茬,小娘也因这事烦闷好些天,吃不好睡不好。
苏蕴看向初,:“我有对策,你不用担心。小摊明日要开张了,你便忙活这事好。”
上辈,小娘识不清之际,曾把积压在心底的秘密说了来。
她说自己本可以嫁给进士做正妻的,都是她姐姐害得她在苏府做了妾。
说到这,便什么都有再说了,苏蕴再追问,却也追问不来了。
这辈重来,苏蕴本打算先把小娘的身调养好,再慢慢的劝解,让小娘说当年的真相。可今只要小娘还正名,依旧背负着当年那些委屈,有些人会一直借着“爬i床”一事来羞辱小娘。
想了想,苏蕴还是站了来,了屋,去敲响了小娘的房门。
这事情已经过去十六七年了,调查来困难重重,还不一定能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之下调查来呢,所以唯有让小娘自己把这事情的真相说来,才是最快也最简单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