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大皇府混『乱』,而今日是苏蕴母亲的生辰,也是小刘氏离开苏府后的第一个生辰。
因顾夫人越喜欢苏蕴个儿媳了,所以也是爱屋及乌,在知道今日是儿媳生母的生辰,就让人准备了一份厚礼。
换做是别的婆婆,若遇上像苏蕴的,生母是大户人中放出来的妾室,只怕巴不得让儿媳与生母不相往来。
苏蕴很清楚,能做到像她婆母般深明大度,极少,她底不触动是假的。
婆母身边的婆子送来礼物的时候,苏蕴正在梳妆。
那婆子礼送来了,正欲离开,苏蕴喊了她:“梁妈妈且等等。”
婆子步子稍顿,问:“娘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苏蕴思索了一下,问:“听说梁妈妈和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一块长大的,关系应当很好?”
梁妈妈应道:“回娘子的话,关系倒是算亲。”
苏蕴问:“那昨日大皇子府生的事情,梁妈妈知道少?”
昨日回来后,婆母就让梁妈妈去大皇子府打探消息。而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与梁妈妈几十年的交情了,打探消息自然是最为方便的。
梁妈妈笑了笑,应道:“夫人吩咐了,若是娘子问起,便如告知。”
苏蕴也就没了顾虑,径自地问:“昨日陈侧妃抓的时候,什么反应?”
“听说那陈侧妃嚷得厉害,说自己冤枉,一直抱着柱子不肯走,哭喊着让大皇子救她,倒是滑稽得很。”
“那大皇子什么反应?”
梁妈妈微微摇:“大皇子好似什么都没有说,就在一旁看着,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至于大皇妃连院子都不曾踏出一步。”
话到最后,梁妈妈补充道:“那刘姑姑到底第一日才去,还没到换血的时候。”
言外之意,还没到刘姑姑大刀阔斧的时候。
苏蕴浅浅一哂:“我好奇重了些,倒是劳烦梁妈妈与我说些了。”
梁妈妈笑道:“不过是说些闲话,算不得劳烦,娘子客了。”
到底是婆母身边的老人了,苏蕴尊敬也是应当的,随后也就让初意梁妈妈送了出去。
待人出去了,苏蕴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神『色』了几分疑『惑』。
那陈侧妃是大皇子的宝,如今出事了,大皇子竟没有阻止?
思索了好一会,还是想不透,个时候,顾时行练拳回来,他然沐浴过了,身上的衣袍也很是清爽。
顾时行调了休沐的日子,今日与她一同前去给母亲过生辰。
苏蕴敛了思,待上了马车后,才问他:“陈侧妃与刘太医都抓入了牢中,后边谁来审?”
顾时行道:“暂时还未确,但大皇子与我有过节,为了避嫌,案子落不到我的手上,而又牵连到谋害皇子嗣的丑事,很难说。”
苏蕴眉微皱,不解地望着顾时行:“陈侧妃抓了,说大皇子会为她脱罪吗?”
顾时行微眯眸子思索了几息,然后分析:“他或许有的思,但如此,便也就会他的生母拖下水了,除非是爱到了骨子里,不然也不会冒险。”
赶马车的人是墨台,他们俩谈话倒不用太过谨慎。
话到最后,顾时行补充:“若是爱到了骨子里,便是舍弃自己的『性』命都会保全。”
此次事情,陈侧妃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就是律外开恩,可德贵妃不会让她继续活着。
听到从顾时行口中说出“爱到骨子里会舍弃『性』命保全”的话,苏蕴惊愕。惊愕之余隐隐又觉得有朝一日,她若是遇上『性』命之忧的时候,他恐真的会以命相护。
思及到此,苏蕴里说不清是什么的滋味。
但总归没有那么的沉重了,但还是有稍感压力。总觉得她在接受他,感情也在渐渐转变之际,他待她的感情然是她赶不及的程度了。
而且,她也慢慢的依赖上了细腻且耐的柔情。
轻舒了一口,不让自己细想个问题,再问:“说大皇妃的事情,大皇子到底知不知道?还是说他也参与到了中?”
顾时行只关自己后宅一人,不是太想费管别人后宅的事情,所以神『色』浅淡了下来,与她道:“些事情谁也说不准,今日是娘的生辰,开些,莫要愁眉不展的。”
说着,伸出了修长白皙,带着薄茧的长指,指尖落在了她微蹙的眉处,缓缓抚平。
眉处的温柔,让她底那带着几分浮躁的绪逐渐平缓了下来,听进了他的话,没有再想些事情。
对他笑了笑,依偎入了他的怀中。
从侯府到小刘氏现今所住的小院,大概有半个时辰的距离。
小刘氏在苏府过了十几年,认识的人有限,再者平日也不怎么出门,生辰日也没有旁的客人,只备了一桌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