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她目光又被烫了似的飞快移开,脑海里的某些画面又被勾了出来。
大概因为现是白天,家里又还有别的佣人,所以总让她觉得他们这样有点“荒唐”,周叙深还是那个带着她“胡闹”的人。
“不是说风一吹就能飞走?”他唇角的笑意很显,显然心情颇好,“那看来我必须要牵着你。”
姜嘉弥当然知道他心情好的原因,抿了抿唇,没忍住又转过头煞有介事地看着他,目光探究。
侧目光灼灼,周叙深很快有所察觉,问她:“怎么了?难道我哪里说得不对?”
她摇摇头,眼底有着刻意掩藏来的笑意,“你本来就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吗?”
“幼稚?”他失笑,“这就叫幼稚了吗?”
“难道不是?”
周叙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怎么记得我以前好像从不这样。就算是哄小孩儿没有过。”
挖苦不成反被他用来和小孩子比较,姜嘉弥他揶揄含笑的目光之下假意不满地别开脸。
“不高兴我这么说?”他『摸』了『摸』她的头。
她本来就没气,这样一来防线更是摇摇欲坠,正犹豫要不要摇头,手被他轻轻捏了一下,又听见他温和地道:“因为只这么哄过你一个。”
姜嘉弥心跳漏了一拍,呼吸软,心尖的暖意蓦地蔓延到胸腔的每个角落,嘴角的笑意渐渐按捺不住。
她转过头望着他。
周叙深神『色』一顿,眼眸微眯,“原来是骗我的?”
“我没说我不高兴嘛,你自己解有误。”她直接笑出来,挣开他的手,快步走到餐桌前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杨叔,可以开饭啦。”
说完,她又转朝他眨了眨眼,一副笃定他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
他无奈地走过去。
……
吃完饭,姜嘉弥终于有空“兴师问罪”。
她点开和陈嬗的微信对话框,噼里啪啦地打字,连感叹号都打了好几个。正要出去的时候她又有了别的主意,最后全部删掉重新编辑。
姜嘉弥:[画表情]
姜嘉弥:[你那个创业的朋友是做什么的?]
陈嬗:[快递到了?]
姜嘉弥:[到了,但我现不家,佣人刚才问我要不要拆,我让她先放着别。]
陈嬗:[这样啊……其实你帮我拆了行]
姜嘉弥:[是什么东西?我还是连盒子一放着吧,免得弄坏弄丢了。]
陈嬗:[我不太清楚啊,她就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当时急着出门,匆匆忙忙的,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陈嬗:[还是你帮我拆了吧,顺便再帮我拍个返图]
还拍返图?
姜嘉弥恨不得把屏幕那边的人搓圆『揉』扁。
姜嘉弥:[:)]
姜嘉弥:[你还骗我!!]
姜嘉弥:[我都拆了!故意这么问你的!]
对面沉默了一阵。
然后就某一个瞬间,陈嬗了一大串“哈哈哈”过来,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屏幕。
陈嬗:[你拆了?]
陈嬗:[我想着我都回家了,肯定用不着,还不如物尽其用转赠给你,这样我好给我朋友反馈嘛!]
姜嘉弥:[你知道我拆开这个盒子的时候,还有谁看到了吗?]
陈嬗:[……谁?]
姜嘉弥:[周叙深。下午我们拆其他东西的时候,我当着他的面拆出来的……]
陈嬗:[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外人呢,你们俩一看见那不是正好嘛!]
陈嬗:[……等等,让我看一下时间]
陈嬗:[现是晚七点半。下午拆的,现才来兴师问罪……朋友,不必多说,我都懂了。我家看父母秀恩爱就算了,怎么你伤害我?]
姜嘉弥有点窘迫地轻咳了一。
自己是去找陈嬗算账的,怎么反被谴责了。
正要继续回,姜言东正好这时候来消息,问她方不方便接电话。
见状,姜嘉弥赶紧跟陈嬗说了一,然后一个电话给姜言东打了过去,等待接通时不由得深呼吸。
虽然卧室里现就她一个人,但还是有点心虚。
很快,姜言东接了,开口时照旧是父母心孩子的那一套,“嘉弥,吃饭没有?干什么?”
“吃啦,我正挑天要穿的衣服呢。”
“我打电话来就是想问你这个。天是你第一天实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需要爸爸帮忙的?”
“之前你已经问过我一次啦,真的没有。”
“可能是心则『乱』吧,总担心你受累吃亏。还好是叙深公司里,至少比其他地方让我放心。”
闻言,姜嘉弥干巴巴地笑了笑,没说话。
“那你早点休息吧,记得实习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说,我给你解决。”姜言东笑呵呵的,说到最后还卖了个子,“等过几天,爸爸给你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