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骄恼火,一时刷不干净,需要时间。
大监疼。
许骄更疼。
顶着这么一嘴牙齿,实在影响下午发挥。
下午还是兵部的春调之事。
兵部应当是最麻烦的一个部分,本就对兵部的事情是最不熟悉的,顶着这么一口牙齿会让失去气势……
许骄窝火。
大监上前,“相爷,陛下有东西让老奴给您。”
许骄微怔,见大监递过来一个信封。
情?
许骄心想。
但拆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银票……
许骄忽想,同银票比,情显得太过风雅了……
银票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宋卿源的字迹。
——家用。
落款是,抱抱龙。
许骄刚拢起的眉,又忽笑起来,轻嗤一,调.情吗?
许骄将纸条反过来,在背补了一句,还是照旧放在银票,装回信封里,让大监还给宋卿源。
大监愣住,还让他还回去?
大监是怕被殃及池鱼,但见许骄又低开始文了,大监没有办法,只得硬着皮送回去。
……
明和殿内,宋卿源正在用饭。
大监入内,将信封退了回去,原本为天子要气,没想到天子光是接过信封,嘴角就微微勾了勾,笑意在眸间。
饭没用完,就忍不住拆了信封。
了那张银票,顿了顿,既而向银票背的那张纸条。
——鉴于昨晚十分不愉快的经历,不敢收。
见天子直接笑出。
大监心中一句活久见……
宋卿源起身,饭不用了,折回龙案处,笑盈盈动笔,仿佛在做什么有趣的事。
大监惊讶。
……
许骄好容易将眼前的一叠文完,还在伸懒腰,远远又见有内侍官来了政事堂,不是大监,是惠。
不是吧!
许骄心中愕,他不是真喜欢上这种传纸条的中学生游戏吧……
“相爷相爷,圣旨到了。”惠激动。
许骄嘴角抽了抽。
“许卿近日为恩科与春调之事劳顿,朕深感欣慰,特赐封赏,聊慰藉。”惠阖上圣旨,“相爷,接旨吧。”
这么多年,这种不正紧的圣旨也是一回见。
许骄满黑线。
又见另一个内侍官上前,红绸下放着一堆官银。
许骄想死的心有了。
惠又道,“相爷,别急,还有呢~”
许骄哀怨他,惠塞了一张纸条过来。
许骄拆开。
——这回满意了吗?
是不是恋爱中的男的,脑回路很清奇,这个清奇到家了。
……
惠宁回来的时候,宋卿源正在厅中同魏帆说事情。
惠宁上前,悄道,相爷没说什么,就收下了。
……
再度到惠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许骄心中一叹,怎么又来了。
许骄又忽意识到,这样下去真没完没了。
惠尴尬笑了笑,“相爷,陛下问,相爷没什么要同陛下说的吗?”
许骄恼火,一面要给他工作,一面还要和他玩这种幼稚园游戏。
他是乐在其中,还有一堆事情没做完。
方才就不应该撩他,让他开了荤。
许骄愁死了,抓起一侧的笔和纸,简单写了几个字。
……
宋卿源正见大理寺卿。
惠宁的纸条送来。
“一。”宋卿源朝大理寺卿道,一面牵开纸条,嘴角原本扬起的笑意,一点点凝固。
——满意,活儿好,还讨喜。
惠宁还没反映过来,就见宋卿源整张脸绿了。
“出去!”宋卿源有些恼。
但再也没说让惠宁去许骄处。
……
终于没有来自明和殿的纸条了,许骄也终于安心完成了手上的事。
差不多到兵部了,要去罗友晨那里。
果真,去的时候,远远就听见兵部的人理直气壮,罗大人,我们这里和其他几部不一样,我们这里要对口的事情又多又杂,又和各地驻军有关,要熟手,不能轻易调人。
见到许骄来,收敛了不。
听说昨日吏部和礼部被相爷碾压完了,但是相爷在朝中一惯不怎么碰军中之事,对兵部的事应当是最不了解的,兵部上下还是长篇大论,最结论是,我们这里真和其他诸部不同,相爷,罗大人,这么贸调动,军中会『乱』的。
罗友晨早就知道这是烫手的山芋,也有心理准备,许骄正欲开口,又听有人的音伴着脚步来,“有什么不同?”
众人转身,纷纷惊讶。
许骄也惊讶,因为来的是魏帆。
早前离京时的阳光年,如今成了身姿挺拔,一身戎装的将军。
许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