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离京2.5更_臣领旨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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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离京2.5更(2 / 2)

“有劳。”柏靳温和。

临回苑中,柏靳找鸿胪寺卿交待了宜,苑外,正好听到猫叫声,目光瞥过,不由驻足。

见是许骄。

鸿胪寺卿诧异,“许……许相?”

许骄原本在『摸』着小猫头,这才起身,“许骄有求见太子。”

柏靳看了看她,又朝一侧鸿胪寺卿道,“你去吧。”

鸿胪寺卿拱手离开。

柏靳前,俯身从地抱起那猫,自从来驿馆,柏靳一直在照看它,所以也知晓蹲在柏靳苑外等柏靳回来。

“你不该来。”柏靳轻声。

许骄微讶,不知道他这句是说给她听,是怀中这小猫。

柏靳继续道,“元帝会介意。”

许骄才反应过来,他么都猜得到。

周遭没有旁人,许骄低声道,“我来找太子,确认一些情。”

柏靳看她。

许骄深吸一口气,“柏靳,我们是同一类人吗?”

他说过她很特别,一而再再而三暗示他们‘可能’有些‘缘分’,他会习惯用开水烫碗筷,会觉得女子当官是正常,男子不必沾沾自喜,女子也不必妄自菲薄,有能力,居何处都一样,会说和亲是去他大爷无能。

他有很多见地同她相同,但同这里其他人都不同,甚至她口头禅,宋卿源听到了总会训她,但柏靳会不以为,似是听惯,再多都不会不习惯,他们会选同一首赋诗,是觉得这首诗有种莫名熟悉感,也能想到同一首诗背后故。

他与她默契,是建立在近乎同一种认知,习惯和见地之。

柏靳是太子,但是是苍月实际掌权者。

他和宋卿源一样都是帝王,或是日后帝王。

她早前在鸿胪寺,出使了旁国家,知晓帝王应该是宋卿源这幅『性』子和模样,因为从小接受育,观念,根深蒂固,不可能轻易改变,除非有旁观念早,且根深蒂固地根植于脑海中,是他自己早就有思想……

所以这样人,才同兼具帝王气,又有旁见地。

她不得不想,他和她一样。

或是,至少他是这样人出来……

许骄想过要不要问。

但若是不问清楚,她可能心里会一直反复困『惑』在这个念头里。

柏靳笑了笑,不置可否,却道,“许骄,伴君如伴虎。”

许骄看他。

柏靳轻声道,“走得越近,越不容易脱身,宋卿源是一个典型帝王,你想改变他不容易。”

许骄未反应过来,柏靳又道,“你想走也不容易。”

许骄微讶,但柏靳目光似是将她看穿。

柏靳放下手中猫,轻声道,“许骄,你有难处可以来寻我。”

许骄应道,“食君之禄,忠君之,许骄并无二心。”

柏靳笑了笑,最后才道,“是,我们是同一类人,所以,你若遇到难处可以来寻我,我会帮忙。”

许骄惊呆。

她早前是猜测,但这句话真正从柏靳口中说出,许骄整个人都僵住。

柏靳知晓她需要消化间。

“苍月见,许骄。”柏靳转身。

许骄立在原处良久。

……

“陛下,相爷去驿馆见苍月太子了。”大监忐忑拱手。

意料之中,宋卿源砸了茶盏。

从庆州回来过,大监一次听他砸茶盏。

***

从驿馆回鹿鸣巷一路,许骄都有些恍惚。

她从未想过,会有另一个穿越者。

而且,有交集。

这个念头让许骄有些猝不及防……

临到下马车,许骄都有些没回过神来,就好似……你早前想很多情都是错……

许骄下了马车,回了府中,在苑中见到大监,不由愣了愣。

大监快步前,“这回真生气了,茶盏都砸了,相爷,这回真要哄了。”

许骄仿佛从另一个频道切了回来。

推开屋,真见宋卿源在案几前看奏折,一张脸阴沉着,似乌云密布。

她推而入,他没抬头,声音冷得似深渊冰窖,“去哪里了?”

但凡他问起,就是知晓,许骄轻声,“驿馆。”

“做么去了?”他继续冷声。

“道别。”

宋卿源当即砸了奏折,一声没吱。

许骄羽睫轻轻颤了颤,抬眸看他,他从来没当着她砸过东,虽总是听大监说他砸了茶盏,砸了折子,但她跟前,宋卿源从未做过这些……

许骄眼眶忽得微微红了,听他一字一句冷声道,“宫中践行宴你不去,单独去驿馆道别,许骄,你是真有心,是听不出来朕昨日介意?”

许骄噤声。

宋卿源看她,“柏靳同朕说你很特别。”

许骄愣住。

宋卿源继续,“他特别吗?”

许骄怔住,想起柏靳那句,“是,我们是同一类人”,许骄一错愕,没有一间应声。

宋卿源轻嗤一声,甩袖出了屋中。

大监见他脸『色』铁青出来。

吓得赶紧跟。

看到那道锦衣华袍身影出了苑中,许骄许久都未动弹……

真吵架了。

许骄身后,慢慢摘下玉冠束发。

她想解释,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最后又么都不想解释。

她今日很累,脑海也满满都充斥着各种匪夷所思,有数不清零碎要处理情,她么都不想再想,想像鸵鸟一样,一头扎进沙子里。

……

翌日,柏靳离京,邵德水率了鸿胪寺官员和宋昭一道从驿馆相送,一直送到京郊十余里处。

宋昭和邵德水都驻足,剩余,会有鸿胪寺少卿亲自送到慈州。

双方互道珍重,也礼仪『性』约了日后出访。

最后柏靳一行马车缓缓驶离京郊,宋昭才松了口气,这差儿结束了,他这个半吊子使臣总算可以离京了。

明和殿内,宋卿源看着折子。

大监来道,“太子已经离京了,相爷没去送。”

宋卿源有火气在,“你很闲?”

大监当即不敢再吱声。

分明先前一直让人去问,谁去送了,就是绕着圈子想知晓相爷有没有去。

但他一说,反而又是一顿不满。

大监噤声。

接下来几日,大监继续见证子和相爷之间冷战。

早朝也在冷战。

早朝后,相爷不会来明和殿,子也不会宣见相爷,不用说出宫去鹿鸣巷。

大监知晓这次子和相爷吵得有些厉害。

又正好赶恩科在即,相爷一整日都在政堂和翰林院里。

恩科共分两轮,初试和综合试。

初试定在五月十七开始,因为涉及六部两寺,所以连续八日会一连有八场初试,而后休沐一日,再就是最后综合试,综合试后四日放榜,也就是六月初一公布名册,再过十五日,也就是六月中,会公布调任名册。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六月中旬,都是紧锣密鼓恩科阶段。

忙是最好调剂。

许骄仿佛回到最初那段日子,也和早前一样,反正也想不透彻就干脆不去想。

临到恩科前一日,傅乔回京了,小蚕豆高兴极了。

“怎么这么迟?”许骄记得她比预计得晚了近半个月。

傅乔一面抱着小蚕豆,一面朝她道,“阿骄,我见过母亲了,也同母亲说了很多,我想去关。”

关?

许骄心底微微沉了下来,“关偏僻……”

傅乔道,“关有朱昀家,我想,应当带小蚕豆去见见她爹爹家人,早前总觉得远,但眼下看,远不是距离,反而是人心,我想趁小蚕豆小,去关呆几年,其实如朱昀在,我们应当也去关了。”

许骄咬唇,知晓傅乔这月余两月应当已经想清楚了。

“么候走?”许骄是觉得长平离开,娘离开,如今又是傅乔。

“择日不如撞日吧,明日就走。”傅乔莞尔。

许骄微微顿了顿,笑道,“早去晚去都是去,去吧。”

傅乔放下小蚕豆,和她相拥。

许骄半蹲下,和小蚕豆齐高,“小蚕豆,你要离开干娘了,干娘舍不得你。”

小蚕豆扑到她怀中,“我也舍不得干娘,有干爹。”

许骄愣住。

小蚕豆甜甜问道,“这几日干爹是不是很忙,我都没见他,我要走了,能见见干爹吗?我会想他。”

许骄羽睫轻轻颤了颤,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

宫中,大监硬着头皮入了殿中,“陛下。”

宋卿源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着折子,示意他说意思。

大监躬身,“相爷送来。”

宋卿源顿了顿,未置可否。

大监连忙前,将手中纸笺送。

宋卿源没吱声,也没看。

大监得退了出去。

良久,宋卿源才扔了手中朱砂笔,目光盯在纸笺良久,是伸手打开。

——小蚕豆明日离京,想干爹。

宋卿源看了许久。

***

入夜了,傅乔都给小蚕豆洗完了澡,小蚕豆要睡了,小蚕豆『揉』了『揉』眼睛,“干爹怎么没来?”

许骄歉意道,“他可能忙,没来得及……”

傅乔看了看许骄,能猜到些么,却没有戳破,而是朝小蚕豆道,“等你睡了,干爹可能就来,一睁眼就见到了。”

小蚕豆听话点头,“那我明日再见干爹吧。”

傅乔看向许骄。

许骄温声应好,伸手『摸』了『摸』小蚕豆额头,“睡吧……”

话音未落,听苑外有说话声。

许骄微怔。

大监推,宋卿源入内。

小蚕豆“嗖”得一声从床榻坐起来了,“干爹!”

宋卿源前,她朝宋卿源扑来,宋卿源一把抱住她,“有些,来晚了。”

小蚕豆笑道,“我差点就睡了。”

宋卿源目光看向一侧傅乔和许骄,问是傅乔,“明日走?”

傅乔应是。

宋卿源吩咐一声,“大监,让人送一程,去关路不安稳。”

大监应是。

许骄看他,他没看她。

小蚕豆轻声道,“干爹,我会想你。”

宋卿源温声道,“我也会。”

宋卿源同小蚕豆一处说话,许骄和傅乔去了苑中。

“闹别扭了?”傅乔问。

这都能看出来?许骄诧异。

傅乔道,“别扭很正常,若是朱昀在,怎么闹都好。”

许骄轻叹,“傅乔……”

傅乔笑,“过去了,我就是很想他,也会想起早前争吵,眼下看,都不重要……”

许骄不知如何安慰。

“岑夫人呢?”傅乔问。

许骄道,“我娘去北关了……她知道我和宋卿源了……”

傅乔笑道,“岑夫人是想通了,也怕你左右为难,下做父母都一样,若是小蚕豆,我也担心她,岑夫人是。”

许骄低头。

傅乔伸手挽了她胳膊,“你不是也一直担心你娘,其实,岑夫人去散散心也好,当她眼中有你,一定会很累,许叔叔过得早,岑夫人不容易,日后,少让岑夫人『操』心。”

许骄眼眶微红。

……

小蚕豆和宋卿源说了许久话,最后拉钩,说回京要再看干爹。

宋卿源应好。

傅乔带着小蚕豆睡了,宋卿源同许骄前后出了屋中。

五月十五刚过,月似圆盘高挂空中,苑中镀了一层淡淡清晖。清晖里,宋卿源清声开口,“除了小蚕豆,你没话同朕说吗?”

这仿佛是几日来,两人之间除了在早朝说一句话。

“真没话是吗,许骄?”他看她,喉间轻轻咽了咽。

他转身,许骄伸手扯住他衣袖,声音有些发涩,鼻尖通红,“宋卿源…我不知道,要说么……”

话音未落,他伸手将她带到怀中,俯身将她抵在一侧,低头吻她双唇,“现在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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