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纪费奥多尔送到高速路口,辆车开过来，那是费奥多尔提前安排好的接应人。

费奥多尔笑眯眯地挥手对瑛纪说再，还说以后常联系。

瑛纪虽然觉得费奥多尔对自己的态度不太对劲,但他没察觉到敌意,瑛纪只当是交个消息灵通的朋友,于是他也笑着说常联系。

送走费奥多尔后,瑛纪掉蝙蝠侠的披风和头套,收起米奇面具,溜达到附近的便利店买t恤和裤衩,他继续在高速路口等九十九由基。

大约个小时候,九十九由基过来,副驾驶坐着个粘土制作的假人,假人身上穿着瑛纪的衣服,九十九由基控制假人开车，到路边等着的瑛纪后松口气。

九十九由基收起假人，瑛纪窜到车上,他朝着费城机场开车。

瑛纪随口问：“解决？”

九十九由基：“嗯,区区级,我还故意拖延十来分钟,直到围在附近的探子都撤退,我才假装祓除结束。”

“你呢？人送走？”

瑛纪唔声：“是个未成年。”他感慨道：“现在报贩子和黑客的竞争太激烈，我看他才十六七岁出来讨生活,真不容易。”

九十九由基也感慨：“大家都不容易。”

她也是十六岁开始和总监部斗智斗勇的。

两人抵达机场,瑛纪看看手机，问九十九由基：“我还有周的假期，要加州吗？

费奥多尔说诅咒师西海岸。”

九十九由基摇头：“算吧，诅咒师和国内有联系,只要你没回国，他是不会冒出来的。再说，算我找到他又如何？没有试探出他的术式和底细，万让他跑，会给甚尔和葵生带来麻烦的。”

瑛纪不说。

九十九由基说：“等你回国，我找兰堂和中原中也起会会加茂宪伦。”

瑛纪想到兰堂的亚空间和中原中也体内可怕的力量，缓缓点头：“他俩实力不错，希望能试探出加茂宪伦的底细。”

瑛纪又在纽约留周左右，本来九十九由基直陪着瑛纪，但快她通过组合的内部渠道，拿到费城那边的报。

九十九由基震惊地看着视频里在天空飞行的蝙蝠侠，听着组合的分析官说什么费城有个控风的异能力者，他组合可以给对方发出橄榄枝云云，九十九由基中有无数只草泥马疯狂碾过。

视频里看不到咒力，五条悟的咒力翅膀消失，只能看到高空中蝙蝠侠抱着个戴着白『色』小帽子的人翻来滚，似乎天空当成大海，肆无忌惮地戏弄着后面的炮火和下面追击的人，然后消失在天边。

菲茨杰拉德还问九十九由基：“你当时是不是也在费城？有什么发现吗？”

九十九由基只能木着脸说：“我在祓除咒灵，那个级咒灵开生得领域，我什么都没感知到。”

这可是大实，要不是看组合这边的视频监控，九十九由基可真不知道禅院瑛纪还能天空当成溜冰场，带着个人在天空中玩花滑。

菲茨杰拉德拜托九十九由基费城找这个新冒出来的异能力者。

“我刚和赛尔妲订婚，不太方便过，只能麻烦你，我需要增加在组合里的威望和人手，好你也过费城，认识那边警局的人，你看……？”

九十九由基答应。

因为她要帮瑛纪清除可能留下的咒力残秽！！

瑛纪觉得九十九由基是小题大做。

“拍到的是蝙蝠侠和米奇，和我有什么关系？算有人察觉到五条悟的咒力，可是五条悟本人没出过国门，没人知道那是他的咒力哒！”

九十九由基有气无力地说：“可诅咒师还在美国，他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你还嫌总监部找的麻烦不够多吗？”

瑛纪撇撇嘴，突然觉得费奥多尔当时说的那句太贴切。

腐朽的总监部的确禁锢着他和九十九由基等新代咒术师自由行动的双翼，做什么都要防止总监部抓住把柄，太烦人。

有些人禁不住念叨，在九十九由基费城善后时，瑛纪个人在纽约晃悠，他按照网页上的美食点评家家拔草，在某家主营俄罗斯风的饭店里，他碰到四五天没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不是个人吃饭，他身边还跟着个穿着小披风、戴着礼帽、脸上画星星油彩的少年。

费奥多尔郑重瑛纪介绍给这个名为果戈里的年轻人。

“这是你念叨许久的飞翔米奇，禅院先生，这是我的伙伴果戈里。”

确切来说是果戈里主动找上费奥多尔的。

果戈里和费奥多尔都是俄罗斯的异能力者，双方互有耳闻，但此前没什么交集。

这次费奥多尔享受天空华尔兹后，标志『性』的小白帽让不少人立刻认出费奥多尔，无数人找费奥多尔打探消息：哥，带你玩高空华尔兹的人是谁？

这其中尤以果戈里的追问最迫切。

果戈里的能力也能达到类似的空间跳跃的效果，但比起空间跳跃，果戈里更加向往视频里飞翔之人那无拘无束的自由状态。

那个人在天空飞翔的样子太耀。

他时扶摇直上、时笔直下坠，如此优雅从容，好像他不是个人，是属于自然造物，如真的鸟儿样挣脱重力的束缚，飞向无人能达的彼岸。

果戈里直在追寻着这样的自由，在看到视频里的飞翔米奇后，他立刻联系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和果戈里如故，立刻成为好朋友，果戈里还加入死屋之鼠，决定和费奥多尔起玩颠覆世界的游戏。

既然果戈里都是伙伴，费奥多尔当然要满足小伙伴的愿望，他略查查得知这两天瑛纪闲着没，于是他预估瑛纪会出现的地方，提前在这里等着，果然堵到瑛纪。

瑛纪边吃着罗宋汤和大列巴，边爽快地答应果戈里的【我也要飞】的请求。

“好呀！飞行是件有趣的，我吃完饭郊区飞。”

果戈里高兴坏，他兴奋地问：“是不是超级自由？仿佛不受任何控制？”

瑛纪的睛刷得亮，他也连连点头：“是呀，生或者死都由你自己选择，没有人能禁锢你，你彻彻底底属于自己，这种滋味真的好。”

这对曾受困于神主束缚的瑛纪来说，高空飞行或者战斗的确是少的、能彻底放松的时刻，所以瑛纪喜欢飞行。

“不过飞的久，会觉得孤独。”

瑛纪音转，他用叉子叉根红肠，仔细回忆那种感觉。

“天空太空旷，下面的东西太渺小，你周围的云和光太过虚幻，唯有你是真实的，可在这种虚幻的包围下，你会觉得自己也是虚假的，甚至会风同化。”

果戈里怔怔。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他定会嗤之以鼻，但说出这番的是飞翔米奇！是真天空当大海畅游、穹庐当冰场恣意滑翔的人，所以果戈里有些『迷』茫地问：“这样不好吗？”

瑛纪抬眸看向果戈里。

也许是费奥多尔的错觉，头顶是白『色』灯光打下来，落在禅院瑛纪那双浅褐『色』的眸子里，像是加层冰冷的金属，有种非人的无机质感。

瑛纪说：“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谁来定义的好坏？”

果戈里再度怔住。

费奥多尔抚掌笑：“是人类，尼古莱，你口中的好与坏依旧没有脱离人的范畴，你依旧人类的道德束缚着。”

瑛纪跟着点头说：“对啊，神明的所有行为都是天地义，好像我生活的地球会有火山喷发、会有台风海啸，真定义好坏的是人类，我是人类，那么我定义自己的行为，做自己想做的，不是常的吗？”

“我觉得飞久孤独，你觉得飞起来才是自由，那按照各自的想法做呗，何必要和我样？”

瑛纪歪头想想，语气难得有些迟疑：“这才是……自由吧？我有选择的自由。”

果戈里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激动地说：“你说的对！今天真是我的幸运，能有幸到你，听到这番，真是太好。”

费奥多尔端起酒杯：“为我的相逢和相识干杯。”

果戈里大笑着举起酒杯，咕嘟咕嘟直接喝光，瑛纪状立刻高兴，好酒量！

于是碰杯后瑛纪也咕嘟咕嘟喝光杯子里的酒。

所谓棋逢对手、遇良才，本来费奥多尔是想和俩人深入沟通下，结果瑛纪和果戈里对各自的酒量产生浓郁的胜负，俩人直接拼上头。

偏生餐厅老板是个纯的『毛』子，身材魁梧的『毛』子老板到有人拼酒，不仅没阻止，还兴奋地让人拿出生命之水。

生命之水对瑛纪来说完全是小意思，他可是从大二开始生命之水当水喝的！！

最终瑛纪获得拼酒的胜利，果戈里喝得烂醉如泥，直接翻到桌子底下。

费奥多尔倒吸口冷气，作为个土生土长的『毛』子，他太清楚本国人的酒量，果戈里这么凉凉？前这禅院瑛纪是酒鬼转生吗？

瞅着禅院瑛纪放倒果戈里，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费奥多尔中升起强烈的求生欲，他大脑急速运转，指着饭店老板说：“老板酒量好！”

瑛纪下意识地顺着费奥多尔的手指看向脸兴奋之『色』的老板，哈哈笑着和老板拼酒。

费奥多尔这才松口气：得救！

没多久，瑛纪和『毛』子老板喝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