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推敲,北凰昨晚夜访端王府,今早又让她看到他与楠宁小姐在一起,岂不是让她生出误会:他和楠宁小姐昨晚待在一起?
难怪北凰对他如此生气!
原来北凰是吃醋了?
想到北凰那样淡定如斯的人,却因为他而吃醋,而愤怒,而心酸,北夙那颗满腔愤懑憋屈的心,忽然被阳光笼罩。
他第一次真真实实得感受到了北凰对他的爱意。
北夙的怒气消弭,只余下无尽的甜蜜。
疾风劲草还跪在地上,两个人耷拉着脑袋不敢正眼看殿下。北夙虽然对他们二人冷遇北凰感到郁闷生气,可是想到他因祸得福,知晓北凰对他的爱意后,他对他二人也就格外开恩了。
“起来吧。以后见到舜华小姐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北夙训斥道,“见到舜华小姐,如见本王,对她要格外敬重,知道吗?”
疾风劲草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下去。”
疾风劲草爬起来就跑。
这时候王府那些女仆凭借她们锲而不舍的精神,反复推敲,终于揣摩出了那堆湛蓝色破布的原型。
“殿下!”一位奴婢双手捧着那堆烂布,禀道,“奴婢们认为,这是一个荷包。”
北夙闻言瞠目。“荷包?”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那堆破布捻起来,认真反复地端详着,“好像是荷包。”
忽然,呆愣的俊脸上漫出一抹粲然一笑,这荷包是惊鸿塞给他得,必然是北凰做的。
她那样的巾帼英雄,她那双手从小就是扛偃月刀的,竟然纡尊降贵的给他刺绣荷包?
还真是委屈她了!
想到北凰因为误会他与楠宁小姐而愤然决定远足,北夙心里又诚惶诚恐起来。
她若是出去游玩,他有好长一段时间会见不到她。而且,她一个人外出,他也担心她的安危。
无名回来时,北夙就已经打定主意,北凰去哪,他就跟去哪。他吩咐无名道:
“无名,你立刻去相府,盯紧舜华小姐,她若是外出了,立刻回来报告本王。”
“诺。”无名道。
相府。
惊鸿收拾了一个大大的包袱,可是北凰却心不在焉的坐在桌旁,单手撑额,似乎陷入了苦恼中。
“惊鸿,你说北夙刚才那么着急那么生气,难道真的是我冤枉了他?”
惊鸿望着心不在焉的小姐,笑道,“小姐,你是不是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