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你早上不累?还是回去休息吧。”
方戈却道:“我也想帮帮劳云特老师,希望帮上一点忙。”
于是人在用餐后,走出酒店,一起去附近文街。劳云特为观察民众生活,多拍照片,拒绝方戈专车,特意乘坐交车。
坐四站路,人在文街口交站下车。
花锦看着文街。
因为是工作,专为节假准备文街上游客并不算多。
花锦道:“这种文街本地人其很少过来,大部分是外地游客。若想看更常,更真华,这并不是最好地点。”
“我知道。这不算是最真生活场景,但是这是当地官方最想给外地人展示重点场景。算是其中一个最直观解文窗口。”
翻译员方戈,很快把劳云特话翻译给花锦。
花锦点点头:“倒也是。”
“而且还有天时间呢,我先看完这,再去别地方,可以循序渐进。”劳云特朝着文街走去,跟花锦解释,她前面会所一直是西云语,说最后,她用华语说道:“慢慢来。”
“那是什么?”才走文街口入口处,劳云特很兴趣地看向一处路边小摊。
众人也随着她看向那个位置。
一个矮矮摊位,摊主是一位上点年纪大伯,他摊位是一块白『色』方形石板,旁边放着座小炉,炉上熬制着一炉橙黄『色』糖浆。
他正用勺在炉上小锅中舀起一勺糖浆,浇在白『色』光滑石板上,挥洒自如,走势流畅,很快大石板上就有一副糖画,是一只昂首挺胸大鸡。
摊位前面站着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人期待地看着摊主。
很快,摊主画好画儿,用竹签往上面一粘,用铁尺往上一挑,一副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糖画,就完成。
“华糖画。”方戈先用华语说一遍,之后翻译成西云语又说一遍。
摊主把大鸡糖画交给孩,大人扫码支付后,牵着孩离开。
一行人朝着糖画摊走近,听见还没走远孩咬一口糖画道:“甜甜哒。下次还来,我想要那个花篮!”
劳云特站在摊主面前,道声“您好”后,就打听糖画是怎么卖。
摊主指指右边一个转盘:“二块钱转一次,转什么,我就给你画什么。”
那是一个圆形转盘,上面有一根指针,盘上分为好个区域,每个区域有不同图案,那些图案五花八门,有兔,大鸡,蜻蜓,龙,凤……每个图案区域大小不一,最大是鸡,最小是一支花篮。
花锦看着转盘,『露』出有些怀念目光。
这玩意儿她是清楚,因为绘制难度不一,所以转盘概率也有差别,比如大鸡,燕,兔这,就很容易被转出来,但是龙凤,或者是立体画,乎很难,转二三十次也未必中一次。
她以前没什么零花钱,可羡慕学校小孩够在上学放学时买一串这个,她没钱买,只看着。后来有钱,就去玩个够,吃不少糖画。
转这个圆盘都转出经验来。
劳云特看乐半天,指着圆盘上最小那个区域图案道:“这个花篮,做吗?”
摊主抬眼看看,点头:“做,你得先转出来。”
方戈道:“可以直接做吗?我们可以付给您相应酬劳。”
摊主摇摇头:“我赵老四在这做七八年糖画,都是全靠转出来,没别办法。”
旁边方戈助跟摊主报个数字,摊主听也没听,摇摇头:“转出来我就做,转不出来加钱也不做,规矩就是规矩。”
花锦意外,这摊主还挺有个『性』。
以前她去买糖画,都是想买什么给钱,老板就给画什么,加钱就行,定制是有另外价格。
因为有同步翻译,劳云特也白摊主意思。她拿出银行兑换崭新块钱人民币,递给摊主:“我试试。”
摊主收钱,叹道:“很少见现金。”
劳云特听后,抬眼看摊主一眼,又问句关于常支付问题,才开始玩转盘。
不太意外地,她只转一只大蜻蜓。
摊主笑一下,从锅中舀起一勺橙黄『色』糖浆,在白『色』大石板上开始作画,寥寥笔,一只大蜻蜓出现,他最后用竹签一粘,把画儿挑起来,递给劳云特。
劳云特接过蜻蜓,夸赞一番,最后还是看着转盘上花篮:“我想看看,怎么做立体。这都是平面。”
方戈停,扫码给摊主转一百块,直接开始转,块钱一次,转五十次。
花锦本来想上,但是看着方戈上,也就没说话,等着方戈转。
五十次,不少,应该出。
可看着方戈转三十多次,出一堆蝴蝶蜻蜓,连个飞龙飞凤都转不出来时,花锦看不下去。
“起开。”在方戈打算接着十连抽时候,花锦把人腕握住,给他把推回去:“收吧你。不是我说,你也太黑。”
方戈:“……”
他听花锦,把收回去,自己也退后一步,给花锦让出位置。
花锦捏住转盘上指针,开始转动。
很快,指针停下来,指着飞凤。那个图案就在花篮旁边一格,挨得很近。
花锦:“生,差一点。”
第三次,花锦就顺利就转花篮。
方戈看向花锦,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快?他都打算续费,花锦居然这么快就转。
旁边劳云特看着指针停留在花篮格,十分高兴,说句兴奋西云语,等着摊主开画。
摊主二话不说,拿着糖勺开始勾勒。
劳云特好奇地问花锦是怎么做。
花锦转眼,又看着方戈望着她羡慕眼神,她笑声,回答道:“我运气好啊。”
方戈看着她,眉眼微垂,眼中光亮敛敛。
运气好?
番差点丢命人,还这么坦然地说自己运气好,真是……怎么说呢,真是,极其吸引人。他是真觉得她太像是一朵阳光下盛放大红花。
盛气凌人,这种气质极为诱人。
不对,这也不太准确。
虽然按说她生在高门,在温室中被精心娇养出来,应该是一朵花儿,但总给人一株野草觉。
落地便扎根,野蛮生长,生命力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