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十万铁骑成军不久,就已经是公认的大汉第一战力,幽冀二州每年要花去近半的税银来供养这十万将士,十万战马,泰天年间曾有谏官上疏言将在外天威不从,长久以后,这十万铁马只怕不再姓刘了,奏折刚递上去这名可怜的替罪羊还未从未央宫回到府邸就已经被盛怒的皇帝下命株连九族了。
此次先河后,御史台尽管每日奏折如雪花一样上奏,却无一人胆敢说燕阳府一个不字,可见圣恩浩荡。
这几百铁骑马蹄狂奔,大地震动,每日刀口舔血的匈奴游骑倒是也激发了几分血性。
神威将军雪海山纵马提枪,只是一个照面两杆枪头上就已经挑起了几具匈奴的尸体,血溅黄沙。其余几骑匈奴人高声喊
叫,手里拿着他们独有的草原弯刀朝着雪海山划去。
枪尖红缨上甩出血花,轻轻一挑便将一把来势凶猛的刀刃挑开,另一把长枪如银龙一般直冲一名匈奴的心脏,银枪染血。
几名匈奴舔了舔脸上同伴的血液,眼中黑眸逐渐被染红
村庄里几百骑兵碰撞在一起,燕阳铁骑并列一排,奔驰马蹄起脚落步是如此的整齐划一,在枪尖距离匈奴游骑还有十几步的时候随着当头校尉的一声喝令下整齐的横在战马左侧。
“燕阳骑!破阵!”
一排排红缨游曳前伏,仅仅百米距离的冲刺,一轮冲锋便将匈奴游骑慌忙组成的阵型击穿。
硝烟弥漫,战马悲鸣。
前排的燕阳虎枪刺透几骑匈奴甩飞出去,第二排的燕阳铁骑以枪下刺,将一些地上的漏网之鱼一枪刺杀,乱马嘶鸣中仍能很清楚听到的骨骼断裂的咯咯声。
虎枪冷面,几个从匈奴游骑阵中冲出的黑色铁骑枪头支着匈奴尸体拖了一路,被马蹄溅起的黄沙上染着鲜血黏在他们毫无表情的脸上,令人胆颤。
冲在最前方的雪海山双腿牢牢的扣住马鞍,左手猛刺将一数骑匈奴喉咙刺穿,挑在空中砸下,右手铁枪一个横扫,将数名欲从后方迂回的匈奴扫落马下,仅仅横扫的力道就击穿他们的胸腔,横尸马下。
这条小道上,无数游骑皆成他枪下亡魂,独留几匹受惊的骏马狂奔而去。
剩下的匈奴游骑都被这位杀神吓破了胆,连抢来的粮食都全然不顾,看到空隙便伏身在马背上想要逃离此地。
几百游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尽做鸟兽奔离。留下几个打扫战场将士后,随着这队校尉的指挥,百来张铁胎弓拉至满月,对准了几个亡命逃窜的游骑。
箭雨如蝗,却又精准无比,所有羽箭准确的射在了马背上的匈奴,并未伤及马匹。
几个举手投降的匈奴做着之前他们眼中两脚羊那副苟延残喘的样子,只求能苟活下来,前一刻还在鄙夷这群羸弱两脚羊卑躬屈膝的样子,用锋利的弯刀证明自己是长生天最勇猛的战士,此时却希望自己这副拖着残躯伤痕的可怜模样能撼动这帮人的恻隐之心。
可怜这帮不是常年在此地游荡的部落游骑并不知晓,在燕阳军密密麻麻的军令中,第一条便是:不留俘,只见尸。
大漠风起,黄沙漫地,很快这些尸体就会掩埋在黄土之下。
看着那些匈奴被射杀干净,这位年轻的校尉才想起抹一抹脸上的鲜血
“校尉,此村所有村民都被匈蛮杀尽,无一活口。”
年轻校尉闭上眼睛喉结滚动。
雪海山驾驭神骏寒沙到他身旁,校尉满脸鲜红,唯露出森森白齿,沙哑道:“牵上骏马,收兵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