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南没理会杜老八,而是对我们说道:“花粉的话确实无法通过瀑布的水流进入那个水帘洞里,合理。牛会在无人牵制的情况下跑进西山然后消失不见,暂且认为西山里面存在不科学的东西,勉强可以接受。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有啥不对劲,活着就好啦。”杜老八在地上拾起一根树枝一边挥舞着一边说道。
走着走着朱三南忽然停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军师?”我问道。
“咱们今天就走。”朱三南抬头望着天空说道。
朱三南介于心中的莫名其妙的不安,以及昨天经历的事情,让我们再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待在这里度假了。
回到阿婆家后,我们告诉阿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阿婆并没有挽留,只是对我们浅浅笑着说:“吃过中饭再走吧,我让你们夫生叔送你们去镇上坐车。”
“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杜老八指着床边的一个箱子说道。
里面装的是我们的手机。为了避免大家把度假当成是换了一个地方玩手机,同时也为了能更好地体验农家生活,我们四人在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把手机集中锁在了这个小箱子里。
……
中午的菜很丰盛,和我们刚来这的第一顿饭一样丰盛,阿婆对我们说,我们是这么多年唯一来这个小村子里度假的人,很高兴我们能喜欢这里,很高兴能认识我们,阿婆还说,我们这一走,估计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临走前,我们在卧室的床头柜上给阿婆留下了一千二百元的现金。
下午一点多,陈夫生大叔开着一辆大三轮,载着我们向镇上出发。
一路上,陈夫生大叔都在和我们聊天打屁,问我们啥时候再来,问我们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之问了很多东西。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镇上的汽车站,我们和陈夫生大叔道了谢,还硬塞了两百元的现金给他,说这些天给他添麻烦了。
陈夫生大叔拗不过我们,只好收下,而后看着我们半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怎么了叔,有什么话您直说。”朱三南看出了陈夫生大叔的欲言又止,主动问道。
“没没,叔没啥要说的,就是你们路上要注意安全,一路顺风。”陈夫生大叔一边摇头一边笑着和我们说道。
张夫生大叔没有先离开,而是一直在陪着我们等车。
去县里的车很快就来了,我们在和陈夫生大叔做了最后的告别之后,就上车去了。
在汽车启动的那一刻,陈夫生大叔突然晃了晃手机的钱对我们说道:“不要总是对别人这么大方,你们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们笑着答应他:“放心吧叔,咱对自个那没得说,好着呢。”
车上,朱三南小声说:“我感觉夫生叔也不对劲,他刚才张嘴想说的应该不是祝我们一路顺风这样的话。”
“我看你呀就是想太多了,夫生叔多好一人,有啥不对劲的,估计是看咱给了他两百块,心里开心呗。”杜老八反驳朱三南说道。
晚上七点十五分,我们终于抵达了长沙南站,一路上平平安安,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我们暂时找了个宾馆住下来,按照我们原定的旅游计划,西山村只是第一站,后面还有凤凰古城等三站,然而现在,我们都没有什么心思继续旅游了。
晚上,我们没有离开宾馆,而是深色凝重地坐在一起。
我身前的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四块玉佩,和四套衣服。
“这些东西怎么处理?”杜老八问道。
沉默。
见我们都不说话,杜老八又说:“不是,咱昨天为什么非把这玉扒拉下来啊?今天又为啥把这几身黑衣服都给带过来了?”
“我当时想着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然而只有四块玉佩。四个人每人一块,我猜这玉佩肯定不简单,就收下咯。”朱三南说道。
“那我们撞见了这起谋杀案,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问道。
“凭我们,管得了吗?”朱三南反问我。
那倒是,我们管不了。
“要不咱报警?”石庆山突然说道。
“先别急,如果报警的话,这个案子估计很麻烦,那我们会因为要配合警方调查,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中,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朱三南摇了摇头。
不等我们说什么,朱三南继续说:“另外,这四块玉佩,是从盗墓贼的尸体上取下来的,不像是假的。如果是我真的话,咱估计还能赚一笔。”
“这……合适吗?”石庆山率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