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线报所传,不仅定洲郡公之女‘定荧荧’来了洛阳,楚王之女‘楚琉璃’和长安县王之女‘鱼茳儿’都会在今天到洛阳。
如若煜哥抢到定荧荧后被她们两个截胡,那可就没得玩儿了。”
听得这个消息,江煜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眼神都不再像之前那般火急不耐烦了。
“此事当真?”
“嘿嘿,自然当真。
如若有假,小弟不仅陪钱万贯,还给你刷十年马桶。”
“糟了,这几个小娘们肯定是在设局抓我,否则也不至于让定荧荧作饵引我上钩。”
江煜已经嚣张多年,而且还早就当众说过要在定荧荧设擂比武招亲的时候抓回家当正妻。
“哈哈,煜哥果然有自知之明,小弟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呢,见你从县城里出来,便立即追了上来。
你看,小弟对你多好哇,以后有什么好事儿千万别忘了小弟。”
“哈哈,好说,好说。
就今天这事儿,哥欠你一个人情。
要不,哥先把那楚琉璃抢来给你当媳妇儿?”
只是稍作沉思,江煜便改变了原来的行动计划。
“啊,你知道楚琉璃带了多少人吗?
一千,那可是整整一千大军,而且随行铁甲车驾五十辆,你要如何去抢?
最主要的是,如若你抢夺成功的话,同时也是在打我们江湖舟车坊的脸。
你继承‘江国公’才满三年,都已经都降成‘江洲开国郡公’了,真想被削成平头百姓吗?”
听得江煜要去抢从南方来的楚琉璃,肖熡顿时就不淡定了。
要知道,那可是楚王最宠受的女儿,而且还被皇帝封为‘琉璃公主’,并且已经赐婚十皇子。
“瞧你说的,哥能傻到打自己的脸嘛。
今天算你好运,给你见识一下哥的新手断。
走,带我去迎接琉璃公主。
既然琉璃公主途经江洲地界,本郡公怎么着也得一尽地主之宜。
另外,你小子刚才表现太差、胆子太小,这楚琉璃抢来就不给你了,本郡公得自己留着。”
说话间,他便调转马头,随之向南面急行而去。
“啊,煜哥,你来真的?”
“瞧你说得,哥什么时候没当真了?
对了,今年哥守孝期满,必须把正妻娶回家。
所以,往后你们在外人面前得称我‘主上’,可别再喊‘少主’了哈。
否则的话,喊错一次罚一千贯,喊错三次就直接滚到商队护卫团去。
到了护卫团后,不立十个大功都别想再见我。”
听得江煜这么一席话,肖熡也随之收起玩闹想法,神色逐渐端正严肃起来。
“啊,煜哥,难道这回楚王已经同意你们的婚事?”
以前虽然已经抢过不了,但其中好几个都是事先谈好的,否则他这郡公爵位早就被削没了。
“没有,你也知道咱们家还没打开楚地商路,在那山水遍地、舟车难行的楚地,消息也比较闭塞。
就这情况,那楚琉璃恐怕是真的恨我入骨,此次行动的危险程度还是比较高的。”
“再怎么说,她也应该知道你是郡公,不会下死手的吧?”
“你小子的见识还是太少了,得到外面多走动才是。
像我这样恶名远扬的郡公爷算什么,杀掉或许还能赚一大笔封赏呢。
你可是我的铁哥儿们,千万别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还好我有一百亲卫兄弟,否则早就被人干掉了。”
虽说江煜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活得很嚣张快活,可他却深知潜在的危机随时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哪怕是江府大院中的自家人,都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
因为他这郡公爵位,按正常规矩来说,是轮不到他来继承的。
可是,江家工商产业太过发达强盛,真可谓是富能敌国,连皇家都为之忌惮。
为了控制江家的发展速度,隋炀帝杨广在江煜的父亲大病将死的时候,便指定由当时刚成年的江煜继承爵位。
这样只要江煜死掉,江家也就没有郡公爵位了。
“煜哥,照你这么说,以后咱们就不用再演了吗?”
肖熡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主上一直背着骂名,那样他自己也难免沾着一身臭。
“人生如戏全靠演,本无故事随意编。
既然我们已经演了这么多年,并且快快乐乐的活到了现在,何不一直演到老呢。”
此时江煜已经打定主意,但他的眼睛还在滴溜急转,显然是在想详细计划。
然而,就在他们调头往江县急奔之时,突然周边传来嗖嗖的破空之声,并且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