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打算收不收这个孩子?”严长老问道。
“收!”中年人肯定地说道,“不过,如果我想把他安排给您,不知道您同不同意”?
严长老看了他一眼,说道:“也好。正好,他没有引介,让他闯一闯‘道途’,看看心性。没过,我就以他爷爷好友的身份收下他;要是真能过了,那就把他直接安排到我那儿去。”
“您觉得他有机会过吗?都两百年没人试过了。”中年人没想到严长老对那个孩子这么有期望。
“他够聪明,意志也够坚定,是块好‘玉’。何况也没那么难,只是能走简单的谁还愿意闯那难关呢!”严长老淡淡的说道。
“没办法,人情这东西哪儿都有,不过确实越来越过分了,也许这孩子倒是一个契机。”中年人无奈得道,“那我要不要跟几个师弟知会一身,免得到时候他们抢人?”
“那倒不用,就算他被收到了那几个小子的门下,到时候我跟他们要人便是,就说我那儿缺个打杂的,把他叫过去使唤些时日。这样看起来自然点,别人会以为我受好友之托照拂他的孙子。”
中年人点了点头。严长老又说道:“关于这个小孩的事情,不需要那么多人知道,我们尽量做得自然点,这样可以少一些麻烦。”
“如此,弟子便告退了。”中年人又弯腰行了一个弟子礼。
“恩,你忙你的。”
此时已是黎明,朝阳待升,鸡啼鸟鸣,山谷中的一切都显的生机勃勃。村子里,有不少人已经起来晨练,舒展拳脚。草舍的那个叫周情的弟子也已在院子里舞起了长剑,舞得是一套偏轻柔的剑法,也不知道是他本身就习这样的剑法还是怕动静太大吵到客人才选这样的剑法练。
卜老头没睡好,原因无他,就是被那个便宜孙子吵的。要知道自己可是后半夜才睡的,而那小子,早早便昏了过去,一路被人抱过来,睡得那叫一个香。
结果那小子一大早醒来,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将睡得正香的卜老头叫了起来问前问后,扰了他的好梦。
周情练完剑,便去做了早饭,然后来叫他们吃饭。结果一敲开门把他吓了一跳。老的那个顶了老大的俩黑眼圈,简直像是被哪个妖怪吸了一夜的精气模样;小的那个则在屋内上蹿下跳,时不时的大笑几声,一副失心疯的样子。
周情心想,莫不是这爷孙俩昨晚遇到了什么妖魔精魅,自己在隔壁打坐修炼一夜却是未发现丝毫动静,二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用管他,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发失心疯,一会儿就好。”卜老头回头看了看在床上翻滚的小孩,没好气得对周情说道。
周情很想说,您看起来也不大正常。但他不好明说,只能说道:“早饭已经备好了,我是来喊二位吃饭的。”
“好的,我们洗个漱就过去。”卜老头应道。
早饭很是简单,一盘炒青菜、一盘炒豆干,主食是碗稀粥,甚是清淡。但两人昨天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爷孙俩正为最后一块豆干争论不休的时候,严长老进了门来。
“卜老弟,你们爷孙俩在这儿可还住得惯。”
“呦,严老哥。住得惯,住得惯,我们爷孙俩就是个苦命的跑江湖的,能有吃有住就很满意了。”卜老头忙站起来回道,还不忘将抢到手的豆干塞进嘴里。
“严爷爷,不知我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可否参加御剑宗的‘道途’测试?”小孩站起来走到严长老面前,对着他弯腰一拜,一言一行规规矩矩,哪有丁点儿刚刚与他爷爷挣豆干的样子。
卜老头似乎对小孩的这种嘴脸很习以为常,也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严长老。
严老头微笑得摸了摸小孩的头说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莫问。”卜老头抢先说道。
严长老一愣:“莫问?为什么不能问?”
“额!”卜老头一脸尴尬。
“不是不能问,是姓莫名问。”小孩一脸不高兴的冲着这卜老者翻白眼,“我爷爷给我取的这名字”。
任谁都能听出来这句话中的怨恨,显然刚才这样的尴尬已经遇到过不只一次了。严长老呵呵笑着说道:“莫问!这名字不赖。英雄莫问出处。”
“正是!正是!多好的名字,你看看这小子还一脸不满意,三天两头跟我嚷嚷要换名字。”卜老头赶紧附和道。
“来,都坐下来说。”严长老招呼二人坐下,“莫问的事情我已经跟门内沟通过了,允许他去试试“道途”。不过你们放心,不管过不过莫问都将是我御剑宗的弟子”。
严长老又说道:“宗门收徒,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哪怕老祖曾立下规矩,你们以为谁都能参加‘道途’吗?不过既然我出面了,多少还是能要得到一点面子的,好好表现。”
“多谢严爷爷。”莫问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这声爷爷确是叫得亲切。
严长老摆摆手,说道:“我在御剑宗地位有点特殊,名义上是一个外门长老,所以你以后就称呼我为严长老就好。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虽然有我这层关系在,但要是你在‘道途’中的表现太差劲,不留你也是有可能的。”
莫问在严长老的话里听出了两点:一,他并不打算收自己为徒,也许跟他在御剑宗的地位有关;二,自己虽然有了裙带关系,但似乎并不能百分百保障自己。
“弟子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