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就像是重新披上了一层林雾,自己站在山间,眼前脚下皆是白茫茫的,找不到方向。
“小姐若是担心今日之事的影响,大可不必。”孟良绞尽脑汁地劝慰白雁回,“过不了多久,小姐你就要与他成亲,名正言顺地倒也合情合理。”
白雁回真是心累,自己已经被事情愁的一筹莫展了,这孟良还来火上浇油,说什么婚事,比起往事,近在眼前的婚事才叫自己头疼好吧。
因为心情不好,白雁回晚饭都没有什么胃口,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蘸着。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画屏今日被罚揪耳朵不算,还去守院门了,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消息竟一股脑的跑了进来。
白雁回一手托着脑袋,一边挟着筷子想着吃哪道菜的时候,听见画屏道:“听闻那上官家的庶女小姐自杀了?”
什么!白雁回手里的筷子径直被松开,落在桌面的碗碟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还活着吗?”白雁回看着她,满眼紧张,别的不算,这上官熙若是真的自杀且殒命了,首当其冲的指责定是上官府和白府。
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白雁回才会十分忧心,等待着画屏的回答。
画屏摇了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毕竟事情就是今日发生的,至于有没有救回来,还没有确切消息。”
白雁回伸手,画扇示意人将一桌子饭菜撤了下去,随后耐心的询问白雁回,“小姐也不用太过紧张,上官府定会请大内御医诊治,应该救得回来的。”
“我想的是另一件事。”白雁回伸展着腰肢,“一般深宅大院的,女眷的消息都是保密的良好的,怎么上官熙今日自杀竟能满城风雨,这背后是谁在推波助澜?”
“还是……”还是谁故意为之,好将流言成定局?
事情的结局在次日尘埃落定,顾家已经向上官家下聘,为自家庶公子顾子枫求娶上官熙。
白雁回听到的时候没有异动,“看来,这上官熙是个厉害的。”
不过也算是你好我好,相安无事了。
坐在廊下闲倚栏杆的孟良突然耳朵一动,看向了长廊那一处,眼神机警,“什么人?”
金华大摇大摆的冒出来,扬着手里的帖子,“仁兄,莫要太紧张,熟人是熟人啊。”
“你来做什么?”孟良对于金华没有好脸色,耷拉着眼皮都不想看他。
“奉命而来。”金华倒也没有直接说目的,而是等见了白雁回之后,才郑重的递上帖子,“白二小姐,这是我家爷命我送回来的帖子,宫中花灯大会邀请帖,请白二小姐务必出席。”
白雁回合上帖子,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金华斜着眼睛窥探孟良的神色,等出了门之后扯着孟良说长论短,“仁兄可还是在为前几日的事情生我的气?”
孟良闭眼不置一词,金华丧气极了,嘟着嘴离开了,自己还要回去复命,等下次寻得了好机会再向仁兄道歉。
这次的花灯宫宴,白雁回并不是单纯的去凑热闹,前身的君水月在宫中因一杯毒酒殒命,这件事疑点重重,自己正好借着这一次好机会调查一番,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好线索。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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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前来拜访的白初桃,白雁回就是不动脑子都知道她想做什么,定是想求着自己带着她一起去。
果不其然,白初桃说出了请求,“求姐姐带着三妹去开开眼界。”
司辰夜转送过来的帖子,规模上自己是可以携带两个人的,不拘是主还是仆,倒也不是不能带。
本想着带着画屏和画扇一起去,哪想横出一个白初桃,白雁回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平阳侯府折腾的事情,对于白初桃或多或少的有了些许的影响。
若是自己带着白初桃去了宫宴,对她来说那也是一种谈资,也会有利于以后的谈婚论嫁之事。
割舍一番之后,白雁回选择带着白初桃和画屏一起去。
白初桃得到肯定答复之后就欢天喜地的去搜罗打扮去了,白雁回虽然无所谓,但是该讲究的还是要讲究的,直接交给了画扇让她全权负责,自己只要负责最后穿上身就行了。
就让她们欢快的去忙活吧。
白雁回坏心眼的想,随后便没心没肺的吃喝睡起来。
画扇这两日真是绞尽脑汁,为了白雁回去宫宴的宫妆,已经商订了许多款式了。
红色太艳,紫色太重,白色太素,绿色太亮。
还有这发饰等等,金饰贵重但不如玉饰内敛,但是玉饰又挑年纪,金镶玉的话又太挑款式,画扇已经精益求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连腰带上面的纹饰都要准确细致。
等白雁回一早起来收拾妥当之后,一室人都为之侧目。
小姐真是太好看了。
白雁回在白府门口打算做马车的时候,却被画屏轻唤示意看不远处,那里有着另一辆更奢华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