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可处理好了?”白雁回晚饭都没有动几口,赵管家提着灯笼匆忙赶过来,向白雁回禀报事情的进度。
“回二小姐,都吩咐好了。”管家点点头,“如今全府都知道老爷与今晨早上下朝之后骤然晕倒,府医及时问诊,却是不得结果。”
“不知为什么这消息被带去了军营,五少爷忧心父亲,便擅自逃离回府探望,只是前脚走后脚便有军官察觉,并追寻到府上来,老爷刚一醒来撑着病体接待了军官,听得军官拒绝五少爷立回营,并要上达天听,老爷再度晕厥过去,至今未醒。”
“很好。”白雁回点点头,看着满桌已无温度的凉菜,也没了胃口,挥手示意撤下去,顺便提点管家,“这几日,送往府中所有主子哪里饭菜势必要多放盐巴和陈醋,定要让人一口也吃不下,才能真得体现出对父亲的担忧之情。”
若是一个个面色红润地,旁人还以为府上添丁进喜了,府上老爷出事,无异于天塌下来了,所以一定要食不下咽,长夜难眠,心力憔悴才是。
赵管家连忙再度点头,搭着声的行了一礼慢慢离开了,心中却是感叹小姐提点的到位,自己刚才训话了满府的下人,相必如今厨房那处正在做饭,自己还是快快去上一趟,可别让他们做出来美味饭菜了才是。
晨曦亮起,满室亮堂的时候,白雁回已经梳妆打扮好了,穿了一身素色衣裙,发间更是简单饰物点缀着,去了白千城的院子。
由于晚睡早起,白雁回的眼睛里布着几缕血丝,管家由于彻夜难眠,才是真真正正地红着眼,瞧着就让人心中酸涩。
“府医,父亲如何了?”白雁回在管家的引导下进入内室,看了看躺在片刻之前才铺好被褥的白千城,问着收回手捻胡子的府医。
“老爷这身子很奇怪,头部尚有淤血残留,又心火旺盛导致内热久久不散,如正是人事不省时,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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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不大好开啊。”府医被管家提点过,如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事论事道。
既要活血化瘀的,又要退烧去热的。
门外孟良声音响起,“回小姐,府外来客自称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办事地御史王大人,现下正在府门外。”
白雁回皱眉,匆匆走出屋子,看着孟良问道:“只有御史一人?没有别人同行吗?”太医什么的,莫不是没来?
“王大人带着侍卫。”孟良有着轻功,听守门的侍卫禀报之后,踩着瓦片一路飞进来的,就是想让白雁回早点做准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避无可避,开门请客人入议事厅,我本闺阁女子,不便立即待客,管家亲自去一趟。”赵管家点头,便欲转身。
白雁回上前,低声说了几句私密话,然后看着管家离开。
“你说了什么?”孟良好奇。
“我猜那王御史不会悠然的入府喝茶,必定见到管家便要见父亲。”白雁回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方向,随后收回视线,告诉孟良,“所以即便你努力缩短了时间,那王御史还是会马不停蹄的过来此处的。”
而后,赵管家亲自迎接了王御史,只见他带着侍卫进门,二话不说就表示要见白将军,管家极力表示自家老爷卧病在床尚在昏迷之中,那王御史依旧不松口,只差没有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了。
管家不得已,只好换了脚下的方向,请着王御史及侍卫来了外院白千城的主屋。
门外的动静传过来,孟良点头示意白雁回,白雁回立马伸手,画扇递上来一方帕子,她拿起来在眼前拂过,上面辛辣刺激的味道径直催了两行泪落下。
而后白雁回泪眼朦胧的将帕子又胡乱递出去,画扇立马换了另一方沾满水渍的帕子放在白雁回的手上,自己也是红着眼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王大人,此处便是老爷的居所,大人请。”管家佝偻着腰打着手势,请来客进门。
那王御史刚到长廊尽头,就看见了双眼通红,刚拂去眼泪的白雁回带着侍女候在屋外,见到自己便是翩然一礼,带着哭腔道:“劳烦大人亲自探望父亲,多谢陛下惦念,白家不胜感激。”
哪帕子上泪痕遍布,想必是这白家小姐哭了很久了,王御史心中一软,但皇命在身不好拒绝,仍是冷着脸道:“今晨有大人上奏贵府五公子擅自逃离军营之事,恰逢白将军病倒,陛下命本官前来调查,还请家眷配合。”
“大人有所不知,家父昨日下朝回府便觉不适,骤然晕厥,后军营的五弟收到小心,忧心父亲便擅自回府探望,哪想父子血脉羁绊,父亲刚醒,军营便有官差追来,父亲拖着病体接待,不愿说自己身子之事,只道五弟念家擅自回府是不应该,愿意将其送回军营,任由军法处置,但来的以为大人坚决不愿意,说五弟此举做了坏榜样,定要杀鸡儆猴才是。”
“送走军官,父亲便病倒了,至今昏迷不醒。”白雁回抬手用帕子擦掉又流下的泪,吸了吸鼻子,不再言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