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山洞里面还有门道,虽不知前路如何,但是只能往里面走了,白雁回和闻月初立马屏气凝神,越发小心地往更深处走了去。
山洞里本就潮湿,时不时地有水声响起,白雁回也知道这是自己最狼狈的一天了,脚下早已经是湿漉漉的了,更别提形象是什么了。
走得手中的火苗子都灭了,两人又手挽手克制着心中恐惧,又走了很久,终于瞧见了光亮,竟是到了山的另一边,这山洞蜿蜒复杂错综不已,自己能出来还是多亏了这闻月初地好鼻子。
虽然自己一开始就是奔着闻月初来的,脚下再也没有力气,身上又是意识渐无因伤口处罚了高热的闻月初,白雁回就像那搬山的愚公一样,好不容易才在角落坐了下去。
就这还是不敢睡过去,肩膀上靠着的闻月初,情况也是越来越坏,若是他不醒来自救,或是没有外援,只怕今日两人就要以这山洞为墓葬了。
洞里不知岁月,白雁回也有些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援手来了。
“司,司辰夜?”白雁回似是不可置信,沙哑的说着最前头那人的名字,身子酥麻根本起不来,更别说肩膀上面还有一个闻月初压着,不顾嗓子火辣辣的疼,“你,你来了?”
自己,等到了。
白雁回眼中满是惊喜,笑着笑着就哭了,司辰夜这一天一夜也是奔波忙碌得很,孟良将事情告诉他之后,便带人来了这山头,哪想追随着黑衣人的行踪,在洞里面四处碰壁,虽说宰了不少人,但是总也找不准出路,最后只得原路返回。
好在,莫邪是个夜猫子,听力灵敏,加上山脚上带来的猎户,也是运气好的到了山洞另一头,正巧看见了白雁回和闻月初肩靠肩,亲密地模样。
司辰夜都要气炸了,自己千辛万苦,你却在和别的男子亲亲我我!
白雁回泪眼朦胧的,哪里能够读出来司辰夜此时的状态呢,金华等也实在不好说什么,还是孟良先将手中的水袋递给白雁回,让她润喉。
将水袋递给孟良,白雁回环视一周,眼看一众人都不上前,便抹干净眼泪,疑惑地伸手,“怎得都不搭把手啊,小大夫他受伤发热,至今未醒,压着我肩膀许久了,我浑身都是麻的,起不来啊。”
叹气的司辰夜只好上前,将白雁回连拉带抱的揽在怀中,倒是闻月初没有他的下令,没人敢上前,白雁回在司辰夜的肩膀上看见倒地的闻月初,一脸的紧张,“你们赶紧救救他啊。”
“孟良,搭把手啊,小大夫是为了救我受伤的。”随后等孟良将人背起来,背篓被看不下去的金华伸手拿过去放在身后之后,这才收回视线,没好气地看着司辰夜的侧脸,“你这人,竟也见死不救,小大夫都救了我几次了,你真是不可理喻!”
本就是陈年老醋发酵的司辰夜,眼看着怀中人还在喋喋不休另一个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就让他交代在这里,还能把尸体送回兰月谷,撇清关系?”司辰夜这句话是相当的一针见血,白雁回听完就乖巧的倚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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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开口。
但其实,心里面对于来救自己的司辰夜,白雁回始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那一句,感谢的话。
等回到行馆,白雁回终于能够缓解了,死里逃生又遇上一路无言的司辰夜,白雁回也憋的难受,鼓着脸蛋也不打算跟他说话。
金华守在门口,拦住了准备送点心的孟良,随后呲牙咧嘴地无声示意他,别进去。
孟良下一瞬,就听见屋子里司辰夜的怒喝,“你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何至于凑上去逞英雄?”
“你差点自己就没命了,若不是本王去的及时,你还想救人,你……”
“我怎么了。”白雁回红着眼,这司辰夜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怎得一说就怼了自己,还说的这么难听,“我也是好心,小大夫做了那么多好事,于你的赈灾,于百姓性命,与我的身体,当时我也是心急,想着去看看情况,只是不巧遇见那些黑衣人。”
白雁回试图解释,可是司辰夜只听得到她担心闻月初,便遥遥指着他,“好,很好!”遂摔门而出。
差点撞翻了孟良手上的茶盘,金华看了看屋门,又点了点孟良,随后连忙跟上去了。
“要吃些点心吗?”孟良进屋。
“我不吃了,带走。”白雁回径直将盘子端着离开了屋子,孟良问她去哪,白雁回倒是如实相告了,“自然是去看看小大夫了。”
这事被过来的金华听到,但是扭曲着一张脸回去禀报自家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