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由,白雁回优哉游哉的坐在云安郡主的马车上,气定神闲的指挥,“去织锦坊。”马儿迈步,在青石板的路上踩踏出奔跑的曲调。
马车里,白雁回语重心长,“郡主啊,这丑话说在前头,数日之功难敌日积月累,所以就算我竭尽全力教你,也不能保证你在擢选的时候具体的评比。”
猛点头的慕云安一脸本该如此,随后反过来抬手搭在白雁回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竟是安慰着白雁回,“我几斤几两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你莫要有太大的压力啊。”
这算什么,白雁回哭笑不得,只好无奈的点头,“多谢郡主宽慰。”
“我能想到的简单又能糊弄人的,就是用色彩华丽的丝线来着手,只要练习几个针法,瞧着总不会太差。”所以在织锦坊里,白雁回小声告诉了慕云安自己的计划,然后就看着慕云安故作明白的点头应承。
“我都听你的。”慕云安拍了拍自己的胸前,以示信任,“所以只要能让我有个花架子,不会比那些世家姑娘输得太惨,就行了。”
“你可分的清楚这三把丝线分别是什么颜色的红?”白雁回手上抖了抖,示意慕云安辨认一下,不出所料的慕云安圈圈眼了,白雁回无奈的扶额,故作玩笑的说,“所以,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慕云安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鼓着脸蛋,用目光给白雁回传递自己相信你的时候,一旁有人看见这一幕,登时就笑出了声,“呦,这云安郡主素来都喜欢舞刀弄鞭的,怎么今天竟然还来这织锦坊了呢?”
白雁回本是与慕云安小姐妹两之间的玩笑,哪想到还真有那不识趣的进来多嘴,抬眼一瞧,这不识趣的果然是个熟人。
“康乐县主,一段时间不见,莫不是又不知礼数,见了本郡主还是不知先请礼问安,看来郡主的礼仪嬷嬷实在是失职啊。”慕云安端着,对顾思弦说道。
随后就在顾思弦想要反驳的时候,笑的明媚,“要不要本郡主从皇后娘娘里给你聘一个更好的教养嬷嬷,也好让郡主熟知皇家礼仪,不负这县主的名号啊。”
四目相对,显然慕云安全胜。
不但讽刺了平阳侯府的家教,还凸显了自己的体贴。
顾思弦咬着嘴唇认命的向慕云安行礼问安,恰巧白雁回就在慕云安身旁,趁着自己行礼前空隙竟然就先给自己问安了,所以晚了一步的自己行礼是朝着她们两人的。
这让顾思弦心里如何不憋屈。
不过刚行完礼,顾思弦就开始做妖了,上前来看着白雁回手里的丝线,装作好奇的问慕云安,“郡主博学多识,康乐才学浅薄,还望郡主指点一下康乐,这白二小姐右手的丝线是什么颜色的?”
啧啧,正好戳人家肺管子了。
白雁回看着明显的脸黑的慕云安,又觉得顾思弦看热闹的未免太过明显,所以转头看着顾思弦,“康乐县主,说到学识,小女想请教县主一二。”
这谦虚的神色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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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顾思弦感到飘飘然,便颔首示意,“你问吧。”
“敢问县主,为什么陛下上朝时会有文武百官在列?”
这是什么问题,顾思弦蹙眉,随后不明所以的答道:“自然是百官任职不同官位。”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自己,真是每见识。
“县主所言甚是。”白雁回受教的点头,眼中清明,“正因为文武百官要各司其职,才能更好的效忠陛下,为天曜国奉献自己。”
突然,顾思弦的眼皮猛跳起来,她觉得白雁回将要说出来的话很可能不是什么好话,只是实在走不了,没有台阶下啊。
“诚然,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所以每位官员因为职位不同掌握的学识也不尽相同,如此才能更好的善其事,县主觉得小女说的可对?”白雁回盯着顾思弦的话。
随后乘胜追击,“那么今日县主只以这一把丝线的颜色便戏言云安郡主的学识,是不是有些刻意为之呢?”
慕云安突然就有些感动,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维护自己了,长安姐姐去后,自己在宫里宫外,在这些皇家姐妹中间,都是属于一个异类,因为自己的长安姐姐被冠以‘卖国’之污名,一时间所有的皇家姐妹说着姐姐的不好,甚至对于自己都是不喜欢甚至排斥的。
虽然皇后娘娘多次垂询,也十分宠爱自己,给足了自己的颜面,但是一切都在姐姐去后,便的不一样了。
泪眼朦胧中,慕云安吸了吸鼻子,看着白雁回,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白雁回全身心都在顾思弦身上,“敢问康乐县主,若有一日战场告急,你欲如何?”
“我……”
“县主如何小女不知,但县主也说不出所以然,但小女知道,若真有那一日,云安郡主一定会提鞭上马,抛头颅洒热血,绝不犹豫,亦不会逊色于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