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郡主。”白雁回欣然的模样却是表明自己很是喜欢这赞誉,这举动让顾思弦越发的生气,白雁回慢悠悠地说道:“我因为弟弟受伤,夜不能寐,可县主说是来探望,怎得不进门反倒在这里先行指责起来我了呢?”
两方可谓是无形中的天雷对地火,嘴皮子底下谁都别想说过谁,一时间双方代表都很尴尬,管家想着化解的时候,顾思弦突发奇想,指着白雁回意有所指,“某些人总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也不想想,自己落的是哪根枝头,配不配得上。”
白雁回转过脑袋,眼神莫名,“这家事国事天下事,虽不说事事关心,但是好奇心吗总是有的,县主对于我家的家事这般积极,我对与县主的家事也是有所耳闻呢,说来还是风华楼的客人口耳相传的呢,县主可谓是美名远扬啊。”
永远不要抠字眼,因为你越细想,就越会想到不该想的事情上。
尤其是自己身上发生的……饶是顾思弦百口莫辩也很是怒火中烧,她越看白雁回越不顺眼了,虽说不是第一次不顺眼,可是就是十分特别的不顺眼,“你白家待客之道就是不清客人进门在门口进行言语上的问候吗?”
“既然是上门为客,也得有做客人的自觉,也没有还没进门就奚落主人家的吧?”白雁回自然不会落於下风。
府里面钻在被窝里面的白听雨,咽了咽口水,“然后呢?”
打探的小厮想了想,“然后不欢而散了,顾家管家生气得很,直接带着县主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说了些不大好的话,小的瞧着老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白听雨内心已经麻木了,“管他呢,父亲脸色难看就难看呗,只要小爷我这桩婚事不能成那就是最好的事了,不枉我~”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肿脸,口中痛呼出声,随后庆幸地说道:“不枉我这般付出。”
小厮喃喃,有些不知该不该说,白听雨肿眼睛缝瞧见了便出声问了一下,因为他是真的担心婚事有变,小厮挠了挠头,“少爷,老爷对二小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说都怪二小姐惹怒了康乐县主,否则事情早就成了。”
“那二姐那边?”
“二小姐不知道跟老爷说了什么,老爷的面色越发难看,甚至都想要动手。”小厮毕竟是去打探消息的,自然是远远的看了看,没有离得那么近,所以不是特别清楚。
但是赵管家却是十分清楚,他看见小姐问老爷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顾家,所以才会在婚事上面这般的受人之约,那县主毕竟是给白家说的媳妇儿,怎不见得下车问候老爷这堂堂的家主!
老爷自然是不承认,只说昔年的提拔恩情加上官职之事,自然是要好生对待县主的,还说二小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甚至要动手来着。
想到这里老赵就暗搓搓抹了一把汗,自己这老骨头竟然英勇的拦住了自家老爷,实乃是老当益壮啊。
幸好当时还有马姨娘求情,赵管家锤了锤自己的后腰,这马姨娘别的不说,知道与二小姐亲近这一条,就是比府中后院里其他人要聪明许多了。
白雁回在马姨娘劝说之下愤然转身,回了院子。
孟良正候在树下石桌旁,白雁回来看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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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招呼他进厅一叙,毕竟再怎么是大侠,也不能吹着冷风是不是。
“你昨晚,怎么样了?”她小声问道。
“后半夜我见到一个人,不是顾府的。”孟良竟然学会了卖关子,白雁回觉得新鲜的很,“那我猜猜?”
孟良无可无不可,索性点了点头。
白雁回想了想,后半夜出现在顾家的外人,定然是与顾家关系匪浅的但是身份不一般的,莫不是……
“三王爷?”
孟良眼神有些变化,白雁回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急急忙忙的追问,“三王爷去顾家做什么?”
这大晚上的,不嫌冷吗?
一定是有什么明面上不能说的事,白雁回思忖着,她习惯性的捏了捏手指头,想入神了。
只是想来想去,只觉得出了顾思弦的婚事之外暂时没有什么想法了,顾思弦为什么就非白家不可呢?
这顾家关系很多,找出来一个愿意抬着顾思弦又能牢固双方关系的家族不是难事,白家有什么好的呢?
算了,白雁回摇了摇头,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免得脑袋疼。
孟良看了她一眼,“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是没辙了,看摄政王那边吧。”司辰夜说的账簿自己还是十分想要知道内里的。
孟良离开的时候,白雁回还不忘了提醒他,他院子里今日是汤锅子,风华楼有的美食自己人是定然要吃的,若是他有什么十分喜欢的,可嘱咐小厨房的人多准备一些。
入夜,白雁回看着画本子眼睛都有些酸涩了,今日自己和白千城那般不欢而散,还有顾家和君玄筠之间的事,还有那神秘的账簿,白雁回越想越看不进去,索性合上扔在床头,吹灭蜡烛准备睡觉。
却不想自己还没有吹蜡烛的时候,有人拿起来自己方才放下的画本子,白雁回一转身,司辰夜竟不知何时进来了。
“《花间曲》,听名字倒是看不出来竟是写一司花的小丫鬟因为能力成了堂堂世子的心头好解语花,最后两人恩爱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