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真道:“当然有意义,就是有点对不起你,先说声抱歉。”
祥林哥听到这句熟悉而陌生的话,还是一头雾水。
李时真一记手刀,敲击在祥林哥后脑大动脉处,精准将他打晕过去。
何生我叹道:“你的手可真够黑的,祥林哥这回得睡好几个小时了吧。”他伸出大拇指,“不过很解气!”
李时真小心翼翼地将水性笔放进祥林哥的口袋,生怕触发什么机关:“希望时间够用。”
何生我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祥林哥的厄运可不是闹着玩的,谁也不能保证他在晕倒的状态下,就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李时真笑道:“咱们的小何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
何生我低头想了片刻,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李时真道:“由由根本就没有回到丽红超市,所以那本写真集也不是你买下来的那本,对吗?”
何生我点头:“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毕竟祥林哥是装晕,穿越过程中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李时真摆摆手:“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回到过去再说。”
何生我道:“如果时间不够用,我会再给祥林哥一拳。”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李时真眼前一花,便来到了丽红超市的文具区。
时间是两天前的晚上九点。
夜色已深,距离打烊还有半个小时,超市里已经没有什么顾客,只能看见宝藏在收银台整理当天的账目。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正蹑手蹑脚地李时真身边走过。
李时真联想到“芃芃”这个喜欢偷东西的关键人物,立刻跟了上去。
芃芃察觉不到李时真的存在,却什么也没偷,拐弯抹角,来到了超市深处的一个房间,推门而入。
李时真看见“员工休息室”这个牌子,虽然不明白芃芃的用意,但还是跟了进去。
芃芃直奔墙边的铁架子床而去,蹲在床前,用手去床板下面摸索。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他有些着急,干脆爬到了床底下,艰难地仰着脸,四处查看。
李时真有点替芃芃着急,也跟了进去,只见床板反面虽然千疮百孔,却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有。
芃芃的头因为探得太高,不小心撞到了,疼得眼泪直往外冒。
他并不难过,只是愤怒,嗖地爬出来,朝着铁架子床用力踢了一脚。
铁架子床纹丝不动,倒是上面那层放着的纸箱子掉了下来,里面装的杂物散落一地,哗啦声响。
“芃芃?”宝藏闻声而来,她见到手足无措的芃芃,忙蹲下来抱住,问,“怎么跑这里来啦?”
芃芃垂头丧气:“我看到一只老鼠跑进了这个房间,所以就进来看看……”
宝藏好像被开水烫到了,吓了一跳,连忙拉扯着芃芃离开。
芃芃不解地问:“怎么了,宝藏姐姐?”
宝藏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说了吗,你要叫我宝藏阿姨。”
芃芃仰着天真无邪的脸:“可是宝藏姐姐看起来明明很年轻耶。”
李时真没想到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台词从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嘴里冒出来,竟然没有任何违和感。
芃芃属实是个可造之材。
这位可造之材离开前,依依不舍地看了员工休息室的大门一眼。
李时真从丽红超市出来,正好看见自己的奥拓从远处驶过来,堪堪停在优名店婚姻登记处门口。
后车门打开,何生我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硕大的宣传牌,上面画着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肖像。
李时真想到祥林哥曾多次提到一个白胡子老头,不会就是眼前这个人吧!
他几乎没怎么考虑,就钻进了奥拓的后车厢。
坐在驾驶室的“李时真”抱怨道:“这个糟老头子玩儿什么花样,让我们白白等了一天。”
副驾驶的吕不详说:“我严重怀疑院长他老人家弄错了高铁到站的时间。”
“李时真”道:“总不会是将上午八点说成了晚上八点吧。”
何生我将沉重的宣传牌从门缝里塞进了小吃店,回到车厢内,接口道:“依咱们老六的智商,我认为很有可能。”
“李时真”问:“他没在登记处门口等着,难道是去了悲喜凶宅?”
吕不详摇头:“院长胆子小,哪次回来敢住那儿呀,估计是找个冤大头蹭饭去了。”
何生我拨通电话,依旧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李时真”斩钉截铁地说:“他的手机也就偷拍花姑娘小媳妇儿,其他时候不可能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