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条不顾烫嘴,一饮而尽,砸吧着说:“这茶怪香的,还有吗?”
祥林哥整理完桌面的杯盘,也跑来凑热闹:“如果还有,咱也要点。”
何生我推开两人:“牛嚼牡丹,给你们喝简直就是糟蹋好东西。”他转念一想,“祥林哥,厨房里的存货不多了,你去采购点。”
祥林哥愕然:“不是昨天上午才去买过吗,这么快就用完了?咱去看看。”说着就要往厨房的方向走。
李时真连忙出声制止:“小何没说清楚,他的意思是猪油用完了,由由吃不惯花生油。”
祥林哥听说陆由需要,应声答应:“对面丽红超市就有卖,咱现在就去。”
李时真摇头:“超市里的猪油质素太差,由由喜欢吃城北热水铺熬制的新鲜猪油,你去那里买点。”
祥林哥苦着脸:“城北热水铺?一去一来,再算上排队的时间,等买到手,你们估计都下班了已经。”
李时真非常大方:“就当给你放了天假,顺路还可以带芃芃去黄昏公园玩。”
芃芃立刻举双手抗议:“我要学习,我不要玩!”
祥林哥万分欣慰,就差热泪纵横了:“芃芃你好好学着,咱去也。”
何生我递给张恒满满一杯茶:“您喝点水,冷静冷静。”
张恒也没多想,接过茶水仰头喝得涓滴无存。
这对夫妻也不是完全没有相同点,至少喝茶的速度就在伯仲之间。
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在短短几分钟后,真就像何生我所说,完全冷静下来。
陆由见吕不详出师不利,立刻接棒:“黄先生说你接到一个电话……”
张恒瞪了老油条一眼,道:“早说你误会了,上周给我打电话的人名叫贺老六。他告诉我说,陆巡还活着,被秘密关押在三花精神病院。
原来院长不止将此事告知了陆由,还告诉给了张恒。
老油条这会儿才明白过来:“等等,你说的是精神病院?”
张恒不知道在对谁发怒:“如果不是藏在精神病院,也不至于六年来完全销声匿迹。”
老油条嘴巴瘪着:“说到底,这些年你还是忘不了他。”
张恒转过头:“我不想与你吵架。”
陆由问:“陆巡……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张恒哼了一声:“他说什么都没用。”
陆由又问:“他知不知道我妈已经死了?你又知不知道我妈已经死了?”
张恒不解:“你是?”
李时真紧张到咳嗽。
陆由没有理会,道:“我是高遥的女儿。”
张恒愣了几秒钟,起身就要走,忽然有些头晕,扶着额头又坐回到沙发里。
老油条喃喃道:“高遥的女儿就是陆巡的女儿,那书儿……”他双眼圆睁,失声道,“还好没有酿成大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众人面面相觑,黄书已经死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加不幸的事吗?
张恒显然听懂了老油条的言外之意,双眼就快冒出火来。
她挣扎着爬起来,还未说话,双脚发软,扑通摔倒在地,就此昏迷不醒。
老油条见状,大惊失色,忙过去准备扶张恒,不想自己也是晕头转向。
他指着何生我手里的茶壶:“茶里……有毒?”
何生我微笑道:“你猜。”
老油条绝望地喊道:“你们是黑店啊……”话音未落,就步了张恒的后尘。
张恒与老油条喝的茶水里虽然没有毒,却加了“千日醉”。如果不用解药,睡个三天三夜那是没有任何问题。
李时真已经将卷帘门给拉了起来,同时调侃道:“我们最近关门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呀。”
何生我指着瞠目结舌的芃芃:“这里还有个活人。阿真,门关早了。”
芃芃哇得一声哭出来:“你们别吃我,别吃我!”
陆由体贴地问:“我们为什么要吃你呀?”
芃芃吓得缩成一团:“你是坏人!你开黑店!你像将我做成人肉包子!”他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哀嚎不断,“瓶子姐姐,救我!”
吕不详恍然惊醒,神情严肃:“你们不要吓芃芃,抓紧时间开始吧。”
李时真将张恒拖到沙发上躺好。
陆由取出那张陆巡藏在杂志里的合照,让张恒握在手里。
何生我胡乱将老油条找了个地儿安顿好,便启动了超能力。
芃芃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见,陆由竟然在这个房子里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