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7——40年光武帝平陇西、巴蜀,初定东汉。息战养民。恢复西汉田租旧制,三十税一。
光武帝率军南征北战花了几年的时间平定了两河流域的大小军阀。
河西和江南在新末大乱时闭关自守,两不相帮。东汉初定后,两地军阀向光武帝归顺,回归汉朝。
西域也表示愿意回归汉朝。但光武帝暂时没有能力顾及西域。
巴蜀的公孙述自立为帝,陇右的隗嚣首鼠两端,光武帝以其“远据边陲”,决定“且当置此两子于度外耳”。他想让连年作战的军队歇一歇,对远在边陲的公孙述和隗嚣暂时置之不理。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比巴蜀更恶劣。安定郡三水县(宁夏同心县)人卢芳自称汉武帝的曾孙,在匈奴人的扶植下割据北部边境五原(内蒙包头)、朔方(内蒙古杭锦旗)、云中(内蒙古托克托)、定襄(内蒙和林格尔)、雁门(山西朔州右玉县)五郡为帝,伙同匈奴人袭扰汉朝边境。
光武帝能力有限鞭长莫及也只能暂时忍耐。
连年战争,国力已经严重透支。灾荒加上兵祸,有的地方“黄金一斤易豆五升”。人口也损耗严重,“并(合并)省(裁减)四百余县”。粮食和人口都已无法支撑战争。光武帝希望尽快停止战争,把军队调回来,休兵养民。
光武帝急于撤兵反倒刺激起隗嚣的野心。隗嚣主动出兵进攻东汉,意图袭取长安做皇帝。
隗嚣攻破汉军防线长驱直入。汉军以逸待劳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并且顺势追杀占领了北地郡(甘肃庆阳)、上郡(陕西绥德县)、安定郡(甘肃镇原县)三郡。河西五郡也在窦融的率领下进攻隗嚣的侧翼,一直打到黄河西岸。
窦融是新朝的将领。新朝覆灭后,河西五郡(酒泉郡、武威郡、张掖郡、敦煌郡、金城郡)抱团自守,共推窦融为主事。窦融率领五郡归顺汉朝,配合光武帝铲除分裂势力。
隗嚣战败丧军失地,但仍不肯投降,与公孙述结成军事联盟,继续与东汉为敌。
隗嚣在得到公孙述的军事援助后出兵进攻安定。汉军再次击败隗嚣并趁乱袭取了略阳(陕西略阳县)。
略阳是隗嚣的战略要地。隗嚣倾军而出反攻略阳。
光武帝知道略阳易守难攻,不急于增援略阳,让略阳最大限度地消耗隗嚣的战斗力。几个月后,隗嚣打不动了,人疲马乏。光武帝认为是时候了,亲自率军西征陇西。窦融闻讯也派兵助阵。正在围攻略阳的隗嚣主力被汉军反包围。
隗嚣的部将听说光武帝御驾亲征,没信心打下去了,纷纷向光武帝投降。隗嚣宁死不降,逃往西城(甘肃天水西南)负隅顽抗。
恰逢河东守军叛乱威胁洛阳,光武帝留下部分军队继续进攻西城,自己率领主力急驰回京。
西征部队把当地的粮食都吃光了也没能攻克西城,只好暂时撤兵。隗嚣在公孙述的帮助下发动反攻收复了失地。
但是关中大灾,隗嚣的军队也搞不到粮食吃。身为统帅的隗嚣也仅能喝碗稀粥。隗嚣连饿带病,死了。
汉军回去筹齐粮食反攻陇西,很容易便拿下陇西。
汉军与隗嚣作战期间,公孙述趁虚而入杀入湖北。巴蜀军队顺江而下击败汉军的层层关卡,占据了荆门(湖北宜昌长江西岸)。
光武帝摆平陇西之后立即调转枪口去打巴蜀。汉军为打巴蜀特意建造了数千艘楼船。楼船类似装甲运兵船,只露船桨不露人。汉军坐着楼船逆江而上杀入巴蜀。沿途的巴蜀守军对汉军的楼船束手无策。他们的弓箭伤不到汉军。而汉军却可以站在楼船上向他们射箭。巴蜀修造浮桥拦截楼船。汉军发动火攻烧毁浮桥继续前进。
汉军长驱直入杀到江州(重庆)。重庆一时难以攻克,汉军便使用蛙跳战术,放弃重庆继续逆江而上,不给巴蜀从容部属的时间。
公孙述调集全部兵力部署到长江沿线准备阻击汉军。汉军见状退回江州,改道岷江逆江而上,长途奔袭两千里,攻克了武阳(四川眉山彭山县)。武阳离公孙述的都城成都只有数十里。公孙述在长江布置的道道防线全部白费。
汉军进攻广都(四川成都新区)抢占军事要地。光武帝派出增援部队准备成都决战。援军沿途攻克了江州等成都以东的城池,与广都汉军合兵一处。
汉军向成都发动总攻,八战八捷,杀入成都外城。公孙述拿出所有的金银财宝,招募了五千敢死队。敢死队奇袭汉军,差点杀死汉军主帅。汉军主帅侥幸逃生,吓个半死,打算撤军,所幸被手下劝阻。汉军打起精神再战,三战三捷,打败了成都守军。公孙述战死。成都宣布投降。巴蜀最终被汉军平定。
打下陇西和巴蜀,光武帝基本恢复了汉高祖时期的版图。虽然距西汉鼎盛时期还有很大差距,但光武帝不想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