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云纵,是俗世的一种轻功,李慎在说书的那里听到过,说是左脚以右脚借力,右脚又借力左脚,如此循环,可以飞天。他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一种扯淡的功夫,左右脚相互借力听起来很奇妙,实际根本行不通。
“听说是一种左右脚相互借力的功夫,难道在修炼界这种功夫真的可行?”听于越这么说,李慎此时也有些怀疑起来。
“当然不是,左右脚相互借力你这多半是从说书的那里听来的吧,实际上这门功夫是由俗世武当派研究出来的一门轻功,讲究身体协调,四肢借力,实际施展起来也是要依托外物借力的。”于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接着道:“我从中得到灵感,自认为发明出真正的梯云纵。”
于越闭口不语,卖起了关子。
“什么意思?”李慎成功被吊起胃口,立即问道。
“凭借我的功力,可以飞到距离山顶五千多尺处,再往上空气过于稀薄,我也无计可施,恐怕得修为到了结丹才有可能。我想到一个办法,从地面背起二十多跟木头在身上,在将要不能再往上飞行之时,我便抽出一根木头放在身前,然后身体借助这跟木头再往上飞行一段距离,待到力气将要耗尽时,我再抽出一根木头,身体再借力这块木头往上飞行,如此一直用尽这二十多跟木头,我也成功到达了山顶。这一块块木头,正如飘在云层之上的阶梯一般,所以我说,我这才是真正的梯云纵。”于越一脸得意。
“妙啊。”李慎赞道:“真有你的,居然可以想出这种方法,只是……你下去的时候怎么办?”
“下去的时候容易多了,山顶异常寒冷且空气稀薄,几乎不能呼吸,即便是我也不能常待,我在看清山顶没什么东西后我便直接跳了下去,往下跳的时候借助山坡跳跃着下山,等到到了空气足够浓厚之处我便可以施展御气之术,飞下山去了。”
“哦。”李慎点头,内心却是十分惋惜,只可惜这么一种好方法这次登山他们不能使用,随即又想到,“你说山顶空气稀薄,几乎不能呼吸?”
于越点点头,道:“是啊,山顶的空气浓度也就地面上百分之一,你想啊,在地面上你一息时间吸一口气就够了,在山顶你要一息内吸一百口,根本不可能嘛。”
“啊?那你怎么没有憋死!”李慎说出后才感觉自己有些失言,实在是这么重要的信息于越居然在之前没有提及过,让他此时很是气愤。
“我在高空待的时间不长,就算闭息也能度过。”于越倒是不以为意。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要在高处待那么久,肯定不能靠闭息撑过去啊。”
“嘿嘿,你先别急,让我想想……”于越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道:“要不这样吧,前半夜由我来看守韩心,我一边看着他一边想,你先去歇歇,后半夜我叫醒你换班。”
“唉!”李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到一边打坐去了,一旁的福克斯早已睡着,人吃饱喝足后就是容易犯困,何况这里空气稀薄,人精力大大减弱,更需要休息,渐渐地李慎也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已是天明,于越和福克斯都还没有醒来,李慎无语,不是说好了半夜叫醒自己换班守着韩心吗,结果于越这家伙自己也睡着了,还好韩心仍旧站在那了没什么事……
“……”
“我的天啊……于越,快醒醒,你把韩心弄成什么了。”李慎惊讶地下巴几乎要掉了下来,昨晚韩心裹着三套狼皮袍子站在火晶石旁取暖,现在他仍然站在原地,只是变成了冰块——身子连同三套狼皮袍子被冻在一个方形冰块里。
于越和福克斯睁开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道:“韩心?他醒来了吗?”说着看向一旁的韩心。
“我去!”于越吓得跳了起来,“李慎,你怎么弄的,韩心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慎无语,“昨晚一直是你看着他,你说半夜要叫醒我换班,结果你一觉睡到天亮好吗。”
于越拍着脑袋自责道:“哎呀呀,是我的错,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福克斯也有了兴致,走了过来,围着冻结韩心的冰块仔细端详了一圈,道:“真是稀奇,他在我们三人中离火晶石最近,而且穿的最多,反而被冻在冰块里面。”
于越也反应过来,思索道:“是啊,他离火源这么近,怎么会被冻成冰块呢?”
“会不会昨晚我们睡着的时候有人来到这里,把韩心冻在了冰块里?”李慎踱步思索。
“我的上帝,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得赶紧感谢上帝让那人放过我们一命。”福克斯说完又在胸前画着十字祈祷起来。
“对了,我们得赶紧看看韩心是不是还活着。”李慎对于越道。
“对对对。”于越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害韩心送命,赶紧问道:“怎么看?”
“得先把他从冰块里弄出来……”李慎踱步思索,道:“而且那块能检查烙印的镜片还在他身上,现在还好,到了后面我们必须得用那片镜片检查身上烙印是否已经完成,我们无论如何都得把他从冰块里弄出来……若是劈砍冰块容易振坏他的躯体,我们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把他放在火上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