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傲因夹了个空，胸口紧跟着一重，被苏鹤亭飞身踹中，向后退了几步。它喊：“妈妈！”

白雾间刀光齐闪，幸亏苏鹤亭灵敏，在“嗖嗖嗖”的寒光间避闪，侧躲时抓住谢枕书的铁链，借力起身，再一脚踹中傲因的胸口。

夜行游女不要命地扑出来，接住傲因。它脖颈拉得太长，导致头颅下垂像个钓钩。可它毫知觉，抱住傲因，用白脸蹭一蹭它。

傲因待夜行游女很亲昵，一点儿都不像刚认识的。它蹭着脸，眼眶里的玻璃珠掉到身，着急喊：“打死他！打死他！”

苏鹤亭退了两步，背后就是谢枕书。他说：“夜行游女又走回来了，里里外外全是它们。”

谢枕书说：“弯腰。”

苏鹤亭直接蹲身。

铁链消散，阿修罗重现。“妄杀”相口含炮筒，威风凛凛地悬在后面，它对着前方喷出火焰怒浪，左往右转了个圈。

夜行游女抱着傲因连连后退。

苏鹤亭鼓掌：“喷得好，但它刚刚不怕我的火，现在怎又抱着傲因躲躲藏藏？”

谢枕书答：“小孩不能玩火。”

夜行游女既然是育儿机器，就保护孩子一切行准则。它救傲因时可奋不顾身，但抱着傲因时就想安全主。它怕火，所也不想让傲因靠近火。

傲因眼看自己离他们越来越远，只机械臂在夜行游女身『乱』拍，抗拒：“放我下来！”

苏鹤亭双手撑着地面，看傲因对夜行游女拍拍打打，说：“臭小鬼，还会河拆桥。”

傲因挣脱夜行游女的怀抱，连带包袱向后翻。它落地就跑，只机械臂在包袱里叮咣『乱』翻。

谢枕书垂指，冷声说：“别玩花样。”

“妄杀”相的左手长鞭当即挥出，响亮地抽在傲因身。傲因胸前的钢板刚挨了苏鹤亭两脚，现在又被阿修罗雷霆一鞭，顿时凹陷裂开，里边的零件往外掉。

傲因停下来捂胸，吓得身体僵直：“身体坏啦！”

苏鹤亭“噫”一声，尾巴绕到前方。他改造眼看得清楚，说：“我刚还在想，明明有两只傲因，现在怎就剩一只了，原来是它另一只‘吃掉了’。”

这只不久前被阿修罗砸烂了脑袋和半身，只有头是新的。那只身体虽然完整，头却是旧的。刻出现在这里的傲因集合了两者特点，既有新头，也有前胸钢板。

谢枕书：“傲因是环保机器，废物利用是它的特『性』。”

苏鹤亭记得傲因的自我介绍，里面有一句“保护环境是我的终身追求”，他若有所思。

傲因的包袱在啜泣，它的头颅伴随着啜泣声抖动，好像在哭。机械臂腾出一只手安慰它，替它零件拿走，又在包袱里翻找东西。

苏鹤亭：“它又要换头？”

谢枕书握拳挥臂，答：“不，它在找闪|光|弹。”

这家伙想引来厌光。

阿修罗强力猛扑，调转恶相，『露』出“忿怒”。“忿怒”持着间续机枪，发『射』暴雨般的子弹。子弹打得傲因身体踉跄后退，颤抖不已，它胸前的钢板几下碎了，身体瘫成一堆零件，倒在地。

苏鹤亭没见动静，折着一只猫耳，静气凝神。

就在这时，藏进包袱里的机械臂又冒了出来。它们直直地向，像是垃圾包袱里长出来的钢铁苗。包袱放音乐，机械臂们随着音乐相互击掌，仿佛在给自己打气。

苏鹤亭：“……”

机械臂开始工作，它们在包袱里挑拣，傲因还能用的零件拿回来，叮叮当当一顿敲打。不到片刻，它们拼出个新东西。

这东西顶着傲因的头，眼眶里塞着两颗纽扣。它比刚才更矮小了，脖子也只有一点。前胸由钢板变成了回收垃圾袋，两臂用废弃的『毛』绒玩具拼接，一大一小，整个身体只有两条细腿还是原样。

它捂了捂脸，比刚才那个害羞多了。包袱说：“好，我叫傲因。”

苏鹤亭脱口而出：“女孩子？！”

像是印证他的话，机械臂一顶蓬『乱』的假发戴到它头，并给它换红『色』小皮鞋。

它听见苏鹤亭的声音，做出拉裙摆的动作，十分优雅。做完后又很是害羞，再次捂住了脸。

苏鹤亭叹观止，他尾巴狂拍谢枕书的小腿，：“这是什？”

谢枕书目光下移，答：“……傲因。”

苏鹤亭说：“哪个？！”

谢枕书：“包袱，包袱才是傲因。”

身环保机器，傲因的设计出发点是废物利用。它的『操』控台里储存着成千万的奇思妙想，于如何捡来的垃圾变成可『操』控的机械傀儡这件事，没比它更懂。它靠傀儡行动，会捡到的垃圾都屯在体内，每一个小发明。

新傀儡在机械臂的鼓励下，羞羞答答地前，朝他们丢出枚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