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士在客厅里跳健身『操』。
佳丽说:“妈妈两分钟后到家,你留心挨揍。”
隐士伸展手臂,再扭腰回身,跟着节奏前踏步后跳,动作相流畅,显然是经常跳。他元气满满,说:“我好结束!”
佳丽穿着背心,两臂都是花纹,在边看新闻边吃饭。
隐士过去喝水,说:“我去叫猫床,『露』『露』还在里面呢。”
佳丽瞟了眼家庭记录表,上面有房间用水记录,她说:“他醒了,已经在浴室里泡了一个小时了。”
隐士喝完水,不道哪根筋搭错了,凑过去,小声问:“他一个人洗的?”
佳丽看他的眼神十分古怪。
隐士放下水杯,手拢在嘴边,更小声说:“我上次看见他俩手拉手,你觉得对劲吗?”
佳丽握叉子的手一顿,看向紧闭的房门,又看向隐士,道:“骗人妈打。”
这是他们的真话宣言,跟“骗人是小狗”一个意思。
隐士可算是找到聊天窗了,屁股挨着板凳坐下,说:“骗人妈打!我真的看见了,”隐士自握住自的手,给佳丽还原现场,“就这样。那会儿谢哥还戴着雾化器,跟我们刚认识没多久。”
佳丽道:“人不是你给猫介绍的吗?”
隐士推开餐盘,面『色』凝重:“是啊,是我给介绍的,但我也不了解谢哥。”
佳丽对谢枕书的了解还停留在隐士的介绍上,她说:“你在交易场找代打的时候没看到他的资料?”她说完又“唔”了一声,自问自答,“这种职业代打多半不会写真实信息,看了也没用。不过他身手很好,一看就经历过专业训练。旧世界军组织就那么几个,分析分析他的格斗技巧,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隐士说:“比赛打完我就去查了,连他的虚化体我都查了,但没有找到可靠信息。我看他的格斗式也不像黑豹,会不会是什么武装组织里的人?像卫达那样。”
佳丽走南闯北,又在交易场里开店,自诩见识多广,也看不谢枕书的底细。她碗里的饭吃完,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不一样。”
具体哪不一样,她也说不上,但她坚持认为谢枕书是军的,这是她练就的嗅觉。
佳丽收回思绪,看隐士还在琢磨,便说:“你去问问猫不就好了?”
隐士纠结道:“哎呀,我是怕他情窦初开,给人骗了。”
佳丽:“……”
隐士感慨道:“这搞不好还是猫崽的初恋。”
佳丽说:“你是他妈吗?他谈个恋爱你也管?”
隐士道:“话怎么这样说呢?我然不管,我是担心,担心总没错吧?这小子看着狠,心很软,最容易骗。要是谢哥——”
吧台后面的房门声一响,门开了。
隐士面不改『色』,继续说:“谢哥人狠话不多,真的很不错。”
佳丽语。
『露』『露』先跑了,还叼着玩具。它视隐士的呼唤,钻进沙发底下,玩具也拖了进去,留作踩『奶』用。
佳丽打招呼:“早,睡得怎么样?”
谢枕书衬衫前领一团皱,他说:“还可以。”
隐士『插』话:“猫还在洗澡?”
摇晃的房门“啪”地打开,苏鹤亭头发半干,目光幽幽地飘向隐士,语气不善:“你才在洗澡。”
隐士指着记录,道:“你洗好久哦。”
苏鹤亭哑火,嚣张不,佯装冷漠,说:“我刚脱离苦海,得好好洗。”
隐士将信将疑。
佳丽示意他俩坐,说:“妈妈去跟森谈生意了,马上回。”
隐士挪开凳子,身到厨房给他们弄吃的。
苏鹤亭坐在谢枕书身旁,两个人挨得很近,近到苏鹤亭能闻到谢枕书身上清清爽爽的味道。他伸手拿餐具,再递给谢枕书。
谢枕书接了。
隐士系好围裙,道:“两位顾客,荷包蛋要煎的还是煮的。”
“煮的。”
“煎的。”
回答问题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又说。
“煎的。”
“煮的。”
隐士:“……”
他抄锅铲,自作主张:“一煎一煮,你俩看着分吧!”
佳丽的新闻在播放街道实录,里面还有刑天的代表警长在发言。她划了几下屏幕,道:“前天该炸卫达的,让他跑了真是可惜。”
苏鹤亭说:“前天?我睡这么久?”
“你以为自是睡着的?是妈妈强行关了你的改造眼,它病毒挟持,一直在干扰你的意识。昨晚你又输了好久的『液』,都是谢……”佳丽想到隐士刚说的,不自觉地瞟他们几眼,“谢先生在照顾你。”
苏鹤亭佳丽瞟得后颈发凉,他『摸』了『摸』脖子,有心虚地端水杯。
他们睡一张床,盖一个子,还用一个浴室。
隐士边煎蛋边说:“你脑袋里那病毒哪的?很难处理诶,不过你如果需要跟人意识连接,我这几天好有空。”
苏鹤亭听到“有空”两个字,一水呛住,狂咳。他举手否决:“不、咳不用,不需要,好好放假吧你。”
谢枕书手帕递给猫。
苏鹤亭去拿,没拿过。他指尖不慎碰到了谢枕书的,那一刹那的触碰交换着彼此的温度。
——要。
苏鹤亭转开头,没什么表情,脸微红。
明明只是指尖相碰,像接吻一样,轻轻的,让他再一次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