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说:“看着不像就对了,不到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他试了下密码,门没开。
蝰蛇说:“这密码谁知道?”
谢枕书的手臂笼在苏鹤亭上方,指尖轻敲,输入了6个数字。那门“嘀”地响了,用轻柔的声音说:“欢迎您。”
苏鹤亭一怔,侧头看他。
谢枕书道:“来一次。”
门自动打开,内部构造和皇帝的那间相似,只是更加简约,没什奢华的布置。客厅做了十几面镜子,和顶部造星空相对应,使如同踏入了一片静谧的星海。
蝰蛇说:“没……”
星海中忽然闪两个身影,蝰蛇拔枪就『射』,但是子弹穿那两具身体,『射』在了墙壁上。
苏鹤亭道:“是投影。”
那两个身影在星海中对立,朝着他们弯腰伸手,做引路状。借着微光,苏鹤亭看清它们的脸,这对投影竟然是小猫窝里“白柒”的复刻,跟楼下的白柒一模一样。
“白柒”同时微笑,齐声说:“欢迎您回家,警长。”
蝰蛇背后凉飕飕的,他靠近谢枕书和苏鹤亭,小声说:“它们在喊谁?”
谢枕书道:“设置。”
这对投影应该是屋内的引路装置,不是智系统,法分辨来者的身份。它们的设置里只警长才进入这个房间,所以不论遇见谁,都只会遵从设置,把来者统统称为“警长”。
“白柒”把他们三引向卧房,卧房门自动打开,内配的卫生间亮起暖光。这是警长本的习惯,他每次来到这里,都会先到卧房里洗澡。
蝰蛇惴惴不安,说:“怎没?”
“白柒”自顾自地入内,拉开门,站在浴缸边垂手等待。它们做得非常『逼』真,近到眼前都让难以分辨,连呼吸的声音都,但它们安静时又会暴『露』些许的怪异,浑身透『露』一种极其像,又不是的违和。
苏鹤亭进入卧房,看到床上的褶皱。他打量周围,道:“刚跑。”
保镖在通器里说要保护警长的安全,他可在那个时候就被转移了,前后不超二十分钟,但以交易场的速度,现在下楼肯定追不上了。
蝰蛇道:“我得追上去。”
苏鹤亭说:“来不及了,你先告诉我,阿秀怎落到他们手中的?”
蝰蛇抹了把脸,把汗甩掉。他的改造眼是旧的,还裂纹,不知道他刚刚是怎开枪的。他道:“……我被骗了,他们……通电联系我,说是老板的朋友,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给我提供了隐士的联系方式,并承诺我目标达成后可以找他们。”
蝰蛇的目标就是找苏鹤亭报仇。
苏鹤亭心道:那晚的兽化拼接果然跟交易场关。
蝰蛇说:“但我失败了,当晚没杀掉你,他们说可以给我和阿秀提供暂时的住处,喊我们上这来,我就来了。”
他和阿秀流落街头,风餐『露』宿,得很拮据。蝰蛇原本回去找个帮派,先混口饭吃,可以前巴结他的小弟现在都成了大爷,对他吆五喝六。他受不了那份屈辱,带着阿秀来到了小猫窝。
蝰蛇说:“上回被你们打惨了,我的眼睛还用,阿秀的手却得好好修一修。接待我们的说要给阿秀做检查,我同意了,可阿秀就没了!『操』,我后来从其他那里打听到,这是他们的老套路,先把骗进来,再搞去做手术,留下『药』瘾,『逼』给他们接客。”
他以前耀武扬威惯了,现在落魄了,讲还是那个语气,谁看不惯似的。但他沮丧,显然为这件事烦透了,凭着一口气潜入了8楼,就是为了找到阿秀。
苏鹤亭颇为意外,说:“你俩这好了?”
蝰蛇烦躁地蹭着枪口,嘟囔道:“不好,就差顿散伙饭了!”
苏鹤亭说:“你嫌弃他脑子不好,你没多聪明。这里好歹是交易场,8楼的电梯这好进?皇帝的侍者都经层层筛选,到你这轻易,显然诈。你句说对了,你被骗了。”
蝰蛇道:“我什值得骗的?”
谢枕书说:“皇帝。”
苏鹤亭道:“没错,把你这条蛇放进来,皇帝就死啦。如今你顺理成章地替背锅,最早联系你的,或许就是警长的。”
对方一开始就料到蝰蛇的复仇不会成功,只是借这个理由把蝰蛇骗进小猫窝,再骗走阿秀,将蝰蛇引上8楼。蝰蛇混入皇帝的侍者中,是对方做的手脚。等蝰蛇盛怒之下对皇帝动了手,他们再趁『乱』杀掉皇帝,把罪名推给蝰蛇,最后把蝰蛇以“入侵者”的身份解决掉。
干净利落,没后患。
可惜他们运气不好,中途遇见了苏鹤亭。
苏鹤亭说:“这个钱警长,为了杀皇帝算费尽心机。”
钱警长对蝰蛇的『性』格了如指掌,说明他和卫知新接触,关系不浅。可是蝰蛇都没到他是谁,又说明他通常不会在前『露』面,和卫知新的友谊长期保持在地下,没见光。
苏鹤亭暗自琢磨,心道:这个既在刑天做警长,又跟大老板暗通款曲,所图不小啊。
浴缸的热水放好了,“白柒”几次邀他们入浴,都回应。苏鹤亭看卧房边楼梯,知道是通向顶层的。他跟蝰蛇打了个招呼,了,拉着谢枕书说:“上去看看。”
谢枕书进了这个房间后就很少,到上楼梯的时候,苏鹤亭几步跳上台阶,然后回身,问:“你怎了?”
他微俯了些身,这样凑近,声音不高不低,压在谢枕书的耳朵里。
谢枕书臂间还挂着西装外套,他面表,镜片后的眼睛冷冷淡淡,看着苏鹤亭的目光好像在讨债。
苏鹤亭尾巴尖翘了翘,把裙摆撩起些许。这拐角处的楼梯略暗,镜面台阶模糊地映着他裙底的裙撑。他已然暴『露』在谢枕书眼底,自却浑然不知。
星光点点挥洒下来。
谢枕书忽然抬手,拎住了苏鹤亭的前襟,把拉向自。他伸颈,耳边的十字星微晃,轻轻吻了下苏鹤亭的唇。
苏鹤亭没准备,等他张大眼睛时,谢枕书已经亲完了。
谢枕书说:“等会。”
——他已经等了很一会。
苏鹤亭喉间微滑,道:“禁止——”
谢枕书跨一步,顶住了苏鹤亭。猫仓促后退,猛地靠到了栏杆上。他的都被长官吞掉了,袒『露』的脖颈被迫仰起,迎接着谢枕书凶猛的亲吻。他以为只是一下,就像刚才,可是这次很久,久到他难以呼吸。
那被催|泪|弹刺激的眼眸泛红,半垂着,含住十字星的银光,在凌『乱』交错的呼吸中,越发波光潋滟,好似要盛不住谢枕书的蛮横,再掉眼泪来。
苏鹤亭喘息:“喂……”
他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揪着谢枕书的领带,被困在谢枕书胸前,发低低的告饶声,虽然只是个带投降意味的“喂”。
可是长官这次很冷酷,把他亲得喘不气,顺便压住了裙摆,不让他尾巴『乱』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