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被他放到舒软大床上的下一秒,她的唇,精准地贴上他的。
安芮也被自己的举动惊了一惊,赶忙从他的唇上撤下来,别过头。
她嘴唇轻抿,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有那么点无助,看在易司城眼里,却更多的是诱惑。
盯了她几秒,男人的眸子慢慢欺上莫名的混胡,像是被什么熏了心,不再澄澈。
只消一瞬,便可沧海桑田。
两手轻扳过她的头,墨黑瞳仁,看进她的眼。
女人眼里,亦是轻微迷乱,带着些微俱惮,闪着诱惑的光。
似是下了最后的决心,易司城知道,他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是要断的。
——他的身子重重欺下来,冰凉的吻,覆上她的。
目光迷离,动作却并不温柔,甚至——
凶狠,霸道,残忍。
他根本就不是在吻。
唇齿啃噬着她的灵魂,她的牙关,丝毫抵不过他的攻势。
她几乎连负隅顽抗的权利都没有。
贝齿被轻易撬开,他的舌,长驱直入,在她的温润里放肆地攻城略地。
安芮清楚,对他的技巧,她无话可说。
认命般被他压在身下,她只能努力抓住每一个空隙呼吸。
窒息,是最致命的武器。
可以让她轻易娇喘出声,放荡,不羁。
男人的吻,狂风骤雨般侵袭着她的灵魂。她嘴里的蜜汁,几乎被他掏空。
一同掏空的,还有她的心。
男人大手贴在她背后游走,单薄的浴巾依旧苟延残喘在她身上。
她笑,说到底,是自己先吻了他。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下一秒,手臂缠上男人脖子,身子轻抬。
纯白浴巾,终是被无情扯落。
易司城顿了顿,定睛看身下的人。
她的身子,依旧很美。
很完美。
凝脂般的肤,白瓷样的色泽,莹润,清透。
两只高耸丰盈饱满,小巧的粉红色散着诱人的芳华。
目光往上,却仍是那看不出情绪的脸,淡然,冷静。
若不是眸子里的些微迷离出卖了她,他甚至要以为,她根本就是个不为情动的女人。
别过脸,女人悄悄抬起胳膊,浅浅遮住胸前。
一丝笑,划过男人嘴角。上他床的女人,从来都主动献媚。
唯有她,向来不把他当回事。
纵使两年前的初夜,她都不曾向他求饶,更不屑于他的精壮,只是兀自绽放着美丽。
易司城两手移开她的胳膊,反手举过头顶,箍在她脑后。
她的线条,更加完整而诱人地展现。
他的吻,带着情绪,一路煽风点火。
她被他压着,他的火热,早已顶住她的灵魂。
喘息不能。
耐不住体内窜上的燥热,却深知此刻动弹不得—一她的一个不小心,便可轻易崩断男人一直隐忍的弦。
小手轻抚上他情/欲弥漫的脸,欲安抚,却终是被脑中最后一丝清明退了回去。
他是撒旦,安芮,你不可以动心。
不动声色缩回手,狠狠咬着下唇。
她咽下所有的嘤咛低喘,只微颦着眉,悉数体味他的滚烫。
第十夜,欲
()她的身子,在他的眼里,似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只可以用唇齿来鉴赏,火热来赞美。
见她憋着欲/望憋到痛苦的脸,男人的唇回到她的唇上,细细辗转,似是要吻醒她的所有神经末梢。
安芮终是败在他的唇舌上,男人方一松口,她便一声嘤咛溢了出来。
渴望,顺着光滑一路向下,直达之前。
轻巧探入,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
娇嫩早已绽放,孤傲地炫耀着她的媚。
恍然觉得自己小腹涌起一股暖流,安芮羞涩地别过头。
羞赧地闭上眼,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说要离开deluxe,只是不愿别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她是个靠睡老总上位的女人。
可事实,不就是这样吗?
怎么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莫非——你喜欢他?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霍然睁开眼,但见男人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墨黑眸子一瞬不瞬看着她。
她似乎还听见了,他极力忍耐的低喘。
目光躲闪着,安芮轻咬下唇。
这种感觉,太奇怪。
大手覆上她的唇角,湿稠带着荷尔蒙的味道黏在嘴边,安芮红着脸别过头。
用力扶正她的脑袋,声音暗哑,“这个时候…竟然不专心……”
那带着魂儿的尾音,邪到骨子里,让她本就绯色的脸颊更红了一层。
暧昧晕染的,是勾魂慑骨的赤/裸。
安芮的目光从他眼里撤出来,微微动了下身子,不说话。
安芮心里一惊,见他剑拔弩张,脱口而出道,“等等。”
男人好整以暇,火热顶着入口。
安芮以一个无比尴尬而好笑的姿势跟他交涉,“报酬。”
男人嗤笑出声,慢悠悠埋下头,细吻。
“……要我可以……但是……得答应我……一件事……”她分明已经浑身酥软,却还是要抓紧最后一丝机会。
易司城从她腿间抬起头,眸子有如大雾弥漫,道不明的迷蒙。
丢出一个字,“说。”复又继续埋头。
他的舌,肆意探进,狂乱地搅着她的心跳。
安芮抓紧身下床单,难耐已要将她吞噬。
皱着眉,她近乎娇喘道,“让我……离开deluxe……”
下一秒,安芮狠狠咬住下唇,两手无助地抓上男人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