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番外·前世卷_七十年代白富美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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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番外·前世卷(1 / 2)

此为防盗,订阅率小于60%的你,会看到维持72小时的防盗章~她疼惜地安抚了小妹半天,才想起刚住进家里的赵兰香。

“去叫,她,吃饭。”

贺松叶的手点了点赵兰香的屋子,比划了一下跟大弟说。

贺松柏黑着脸去叩了赵兰香的门,见里面没有动静,踹了一脚门恶劣地道:“人呢,到哪去了?”

贺小妹睁大了眼,被大哥吓得一声都不敢吭。

贺松枝笑了笑,用毛巾擦干净小妹的脸。

“不要,打架。他,生气。”

“疼不疼?”

贺小妹疼得龇牙咧嘴,不过看到饭桌上用碗装着的一只白胖胖的馍馍,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震惊和欣喜。她用手指了指那只白馍馍,贺大姐咧开嘴笑着点点头。

……

赵兰香洗完澡出来,就看见贺松柏满脸不耐烦地站在她的房间门口,门被他踹了一脚,嘎吱地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贺松柏发脾气被捉了个正着,没有尴尬的自觉。他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人姑娘的房间门口,眼神轻浮又散漫地看着她。

赵兰香用手指拧着湿发,用极清冷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回房取了条毛巾擦干头发。

贺松柏又使劲地敲了敲她的门:“我姐看你第一天啥都没准备,让你跟我们一块吃。明天你自觉点,缺啥补啥,我们不包伙食!”

屋子里立马传来女人清澈利落的声音,“好。”

贺松柏又说:“你马上出来。”

这么一咋一呼的,要是换成二十年后的那个老男人,她一准得教训他。然而现在赵兰香却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推开了门。

他抱了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草进来,用一个陶盆装好。

他光明正大地打量着这位城里姑娘的屋子,一点都没有闯入女孩子私人领地的自觉,视线滑过她床上散落地放着的衣物,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屋子里多了许多小物件,窗子上挂了两片天蓝色的帘布,老旧的桌子用干净的碎花纸包住了,一只瓷青色的花瓶插着几朵野花。

整个房间焕然一新,透露出独属于女人的清新温柔。

贺松柏把房屋的窗子关紧,淡淡地说:“把你的衣服和贵重的物品都收好,去吃饭。”

赵兰香只把床上的衣服收了起来,却没有走,靠在门边看他。

贺松柏嗤了一声:“怎么还不去吃饭,怕我偷你东西不成?”

说话之间他刺啦一声划了根火柴,把盆里的草给点了,顿时一股白茫茫的浓烟腾起。他两条长腿一迈,跃出了门还顺便把门口傻站着的女人推了出去,嘭地一声重重地关上门。

赵兰香的心头蓦然地一甜,他在给她的房间熏艾草。

想不到他虽然凶,却还挺细心的。艾草能驱虫除湿,久不住人的屋子容易生潮生虫子。如果今晚将就着睡下去,第二天能咬出一身包来。

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赵兰香是被追求的那个。每天养养花,剪枝插花煮茶,闲来无事逗猫作画,稀里糊涂地就被老男人瞧上了眼,他耐心又自信地追了她三年。现在……她撇开了头。

这个年纪的贺松柏离知情知趣还远得很。那样凶巴巴的、又冷又硬的态度,不把女孩子吓跑都不错了。

贺松柏又说:“我们农村,穷,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

赵兰香含糊地哦了一声,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我知道。”

贺松柏冷漠地跨大了脚步,把女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走回了主屋。

贺家的晚饭,很简单。

比知青食堂的伙食略胜一筹,好歹看得见米粒。不过赵兰香看了眼贺大姐和贺小妹碗里的红薯,收回了这句话。

她把自己碗里的米粒拨到了她们的碗里,笑着摸了摸肚子,“下午吃的包子还没消化,撑得很。”

“你们吃吧。”

赵兰香看了眼贺松柏,他碗里几乎没有米,那么大的一个男人整天吃这些没有油水的东西怎么挨得过去?

她刚想把自己这碗饭让给他吃,然而贺松柏很快三口两口吞干净了大碗里的红薯,吃得很香,跟吃山珍海味似的一脸满足,他吃完后端起祖母的那碗干饭朝着里屋走。

贺小妹小口小口地咬着馍馍,咬到了里边还喝到了浓郁的汤汁,嘴巴吧嗒地吸着包子里的油汁的时候,眼睛愉悦地一闪一闪。她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过年的时候吃的肉也没有那么好吃,好吃得她想哭。

贺松枝吃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吞了吞口水把包子让给大姐。

……

第二天知青上工的时候,周家珍单独把赵兰香拉了出来,一脸不敢置信地问她:“你住进了贺老二家?”

她口气里夹杂的震惊和鄙夷,毫不掩饰。

“昨天我忙着搬家,都没来得及问清楚你。你惹上大麻烦了,赶快搬出来!”

赵兰香诧异于周家珍厌恶的口吻,怎么的一个两个提起老男人,都是这幅避之不及的模样?

她笑着问:“怎么了,他那里是狼穴虎窝,住不得?”

周家珍看着赵兰香还在笑,气愤地说:“何止狼穴虎窝,那个人根本就是个流,氓!你是不知道——”

她越说越激愤,脸也涨红了,到底念着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周家珍一把将赵兰香推入了玉米地里。

“去年贺老二和潘雨乱搞男女关系,被送去劳改了一段时间。现在是放出来了,好好的一个姑娘,你说怎么……哎——”

周家珍说起这件事时满脸的羞愧和愤怒,她压低了声音偷偷说:“有人看到他们曾经钻过玉米地,而且潘雨是被强迫的。”

赵兰香的内心受到了轰然的震动,她从来都没听老男人提起过这件事。

她摇摇头,“应该不是你想的那么严重的事,如果那样,早就被枪毙了。”

“这里头可能有误会。”赵兰香说。

这个年代男女关系管得是非常严,赵兰香就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例子,一个男人公然闯入了女厕,结果被判了死刑。夫妻俩在公共场合都不允许有过亲密的行为。何况是毁了人家清白这种大事。

周家珍咬牙切齿,从喉咙里哼出了声音,“谁知道呢,总之你快点搬出来,那种地方你多呆一天我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来河子屯那么多年了,大队的人我都认全了。贺家老二当真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他是被冤枉的,他也不是个好的,不然咋地到现在都跟潘雨扯不清关系?”

“我敢说肯定是他家太穷了,潘家瞧不上他,他没钱娶媳妇。”

赵兰香含糊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不高兴,她很不高兴。

老男人居然瞒了她那么大的事情,当年装得老实巴交地说自己在感情上还是头一遭,若是行为举止让她感到不适还请多多包涵。

现在看来倒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又穷又潦倒的时候桃花也没断过。

还钻玉米地,呵……这么时髦的事情,她可没干过。

周家珍为自己保全了朋友的安全而自豪,她大手一挥说:“等会干完活,我就去帮你搬行李。”

“我现在和你老乡住一间,就住在支书家里。我听说大队长那里还有空的房子……”

赵兰香果断地拒绝了,“不必了,等会我去县里买点粮食,你要一起吗?”

这句话宛如平地一声雷,把专注地看人的赵兰香惊住了。

她转头看,原来是那个在黑市卖粮食的青年。

好在青年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他高兴地说:

“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你,原来你就住在柏哥家。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哎!以前我来柏哥家,咋就从没见过你。”

赵兰香说:“我是大队上的知青,宿舍塌了,暂时寄居在贺家的。”

卖粮食的人打量了她一眼。

“柏哥今早卖的绿豆糕是你做的吧?我刚一看见你就知道了……他哪里有这种手艺,以前我老劝他来入行跟我一块干,他不肯,指不定心里瞧不上咱这种投机倒把的坏分子呢!你倒是挺有本事,能支唤得动我柏哥心甘情愿帮你卖东西。”

赵兰香有点诧异,这个青年提起贺松柏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的“柏哥”,口吻是又自然又尊敬。并不像河子屯里的村民们,提起他就一脸鄙薄。

让赵兰香对这卖粮食的青年多了一层好感。

“上次从你手里买了鸭肉的那些客人,天天来我的粮食摊询问你的消息。让人抻着脖子白等你那么久,你好歹给个准话呗,啥时候再做一罐拿去卖?也真是见了鬼了,这玩意真好吃得让人心心念?”

赵兰香不由地笑,她已经没有长久做鸭食的打算了,“不做了,下次捯饬点别的东西卖。”

并不是她不想赚钱,因为上次卖鸭食的时候,她没有注意,把脸露了出来。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她这一次没有再做鸭拿来卖。

而且买鸭肉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人家抠抠索索地买一两二两的肉解解馋,她一口气买上十几斤。想不惹眼都难。加上排队也是个问题,买不买得到要碰运气。这种计划经济的年代,哪里有那么多肉给大伙吃哟。

综上,做鸭食生意不好做,赵兰香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做鸭食了。

赵兰香笑着问:“你还没吃东西吧?”

她把卖粮食的引到了厨房,青年盯着锅里温着的那香喷喷的卤肉饭,不禁地咽了咽口水,“你这手艺还挺不错,难怪那天鸭肉能那么快卖光。这么香的饭,可以给我吃一碗?”

卖粮食的很自觉,即便自己跟贺松柏称兄道弟,也没想过白白蹭一顿粮食。来贺家之前他早就做好了吃糠野菜的准备了,没想到居然有这种惊喜!贺家的光景变好哩,伙食完全翻了个样,富裕地能吃上肉了!

这种有肉又有菜的炒饭,在卖粮食的眼里已经是豪华级别的大餐了。

赵兰香给卖粮食的也装了一碗,还好家里的劳动力都是大胃王,她做饭的时候习惯做大份量的,否则一个两个都来分杯羹,最后都不够吃了。

卖粮食的又说:“我跟柏哥一路紧赶慢赶回来,他也啥都没吃呢。你把饭给我,我端去给他。”

赵兰香微笑地说:“好。”

青年嘿嘿地搔着脑袋说:“其实……我叫梁铁柱,你叫我铁柱就好。”

铁柱一手捧着一碗饭走去了贺松柏的房间。他以前是青谷大队的游手好闲的混混,欠了一屁股债,家里一堆烂包的光景还不如贺家。

前些年他被一帮混混群殴,差点被打死,结果被贺松柏救了一命。贺松柏就跟从天而降一般,赤手空拳把欺负铁柱的人全都揍趴在地,揍得那帮混混痛哭流涕、跪地求饶。铁柱的内心受到了震撼,感激得只顾着抱着人的大腿嗷嗷地大哭。

男人的友谊就是靠打架打出来的,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那天被揍得落花流水的地痞无赖,包括他这个弱鸡,从此就把贺松柏认作大哥了。

铁柱把饭端到贺松柏的房间,贺松柏正在换衣服,他唯一一件体面的衣服已经又脏又破了。

贺松柏只骑过两次单车,一次是沾了兄弟的光,体验般地骑了骑。第二次就是今早了。仅凭一次贫乏可怜的骑车经历,他哪里晓得驾驭这“洋车”?然而在赵兰香前,他不会,也硬着头皮骑了上去。

没想到还没有到大路,一个小小的拐弯就让贺松柏结结实实摔了跤,娇贵的绿豆糕被他紧紧地护在怀里,一点皮儿都没蹭到。他整个人却生生刮掉了一块皮,血汩汩流。

贺松柏庆幸好在没碰坏了人家金贵的车,这点皮肉伤对男人来说不算啥事,他在路边嚼了一把臭草敷在伤口上,又骑上洋车去县城了。

铁柱高高兴兴地捧着饭,喊了声:“柏哥来吃饭,有肥猪肉,好香!”

他看见贺松柏腿上蹭破了块皮,又惊又惭愧,“咋回事了这,亏得你还一路骑了回来。要紧不?”

铁柱看见血糊糊的腿,心里对贺松柏很是佩服。他虽然也跟着在旁边卖粮食,没看出一点不对来。

贺松柏流着血卖东西还骑着单车一路忍回来了,一声都没吭,是条铁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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