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心易变啊!”
何处家煞有介事地理了理衣服又叹了口气。
李英白看着何处家莫名的悲春伤秋“噗哧”一声,笑着说道“都是年少时的玩笑话罢了,华山女弟子哪不仰慕大师兄呢!哪个男弟子不倾心于王师姐呢!”
见李英白笑颜如花,何处家似是看呆了,神情凝滞了几秒后梗着脖子道“胡言乱语...我可不倾心于王师姐!”
“那是当然,师兄是个呆子嘛!”李英白见师兄一脸认真的样子用书卷掩住嘴笑得更加开心。
一时间何处家颇为尴尬,脸都红成了一片,只好低下头来不停地摸着后颈。
“两位是华山哪位前辈的高足?不知如何称呼?在下泰山派许未言见过二位”
许未言站在二楼手拿一柄折扇施施然一礼不似武林侠客更像贵家公子。
应声看去本就有些尴尬的何处家如同见到救星,立马站起身来一丝不苟地回了一礼道“在下何处家,家师马正道”
得知何处家师承后,许未言颇为高兴,直从二楼翻身而下,走到何处家与李英白面前郑重一礼道“原来是剑宗何师兄,师弟我久闻师兄大名,师弟来华山前师父特有嘱咐,多谢尊师促成两派联姻,不知尊师进来可好?”
何处家见许未言如此郑重也肃穆而立,弯腰行礼道“家师数日前已经出关,有劳贵掌门挂念。”
许未言赶忙上前扶起何处家双臂笑着道“唉!师兄这般便生分了,华山剑宗马玄元师祖与我泰山许师祖都乃是龙虎山符箓派门下出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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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于气宗我等应该更亲才是”
听完这话向来直肠子的何处家只觉这泰山弟子令人亲近,正欲开口一旁的李英白突然插嘴道:“我等道门弟子自当同气连枝,华山派与泰山派数十年都是如此,师姐嫁到泰山派以后更当如此,是么许师兄?”
说罢李英白朝许未言轻轻一礼,这一番话颇有深意,许未言看着这清秀女子愣了一下,随即便苦笑着回了一礼道“是在下多嘴了,望两位海涵”
何处家见氛围不对,只得朗声道“无妨无妨,无心之失嘛!,这位是我同门师妹李英白”
见许未言道歉李英白也笑着道:“许师兄多虑了”
许未言对着眼前这位清秀师妹又行一礼道“二位失陪了,晚宴再好生攀谈一番,在下去唤本派弟子”
何处家与李英白皆行一礼道“应该的”
待许未言没了身影,何李二人才坐下,何处家似是做了亏心事一般挠着头红着脸说道:“幸亏有师妹提醒要不然让师父知道少不了一顿责罚。”
李英白听何处家这一句话来了兴致,一手拿着书似笑非笑地说“师兄可知道哪里不妥么?”
“师妹你就别捉弄师兄了,师父说过不准提丹鼎符箓一事,师兄只是一时忘记了”何处家憨笑着道。
李英白叹了口气合上书看着憨厚的师兄颇有些无奈地道:“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何不能提及,不过师兄你要记住不论他人如何说丹鼎与符箓,皆不关华山派之事,他人能说华山有剑气两宗但唯独华山派门人不能说,知道么呆子师兄!”说罢用书狠狠地敲了敲何处家的头。
“知道了,师父说的师妹比我聪慧万分,师妹肯定是对的。”何处家摸了摸头倒是一点也不觉得疼。
看着这呆子师兄再想想马师兄,李英白只觉语塞,一想到一个是剑宗大弟子一个是气宗大弟子将来的华山系于二人之身,若论武艺二者棋逢对手,可说到人情世故却是云泥之别。
眼下华山派正是多事之秋,这门万众瞩目的亲事,只怕没那么顺利,让李英白不得不担心
“丹鼎一脉的华山掌门之女嫁与符箓一脉泰山掌门嫡子这段姻缘要成哪能那么容易”
何处家见李英白一边看书口中念念有词便问“师妹这本《华山道源记》写的什么?”
此时天上一声惊雷,风刮得客栈的门窗发出“嘎吱”“嘎吱”地响声,路上的摊贩相互帮衬着收拾起东西。
李英白合上书看着窗外的华山轻声道:“没什么,明早上华山的路难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