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都督同知邹之有不同意也不行，毕竟王崇德已经决定卖个面子了。

理论上都督同知邹之有对北镇抚司有统领权，但是自从崇祯皇帝朱由检继位后，生性多疑的他直接提升北司掌司事的权力，授予他“越级禀报，直面圣上”的权力。

所以，都督同知邹之有与北镇抚司掌刑千户王崇德是平级同僚，北镇抚司俨然成了锦衣卫各司房中的独立王国。

别看王崇德表面上对都督同知邹之有恭敬有加，什么事情都事先通禀他，但他已经猜到了，王崇德恐怕已经派人进攻面圣了。

“哼哼，你个王崇德，敢跟老子耍心眼，老子也不是软柿子！”

都督同知邹之有表面上笑嘻嘻地，对王崇德客客气气，直接答应了他的请求，同时又主动劝和他与骆养性。

实际上，邹之有早就已经恨死了王崇德，心里巴不得王崇德与骆养性闹起来呢！

倘若这次北镇抚司与南镇抚司彻底决裂，那邹之有就有借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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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崇祯皇帝，然后借口整理卫事，从而彻底合并北镇抚司。

如此，他方能成为真正的“锦衣卫掌卫事”！

“你们看我的走姿像不像呢？虽然证词中写的很具体，但我总感觉不是我自己。难道我真的有梦游之病症？想想都恐怖啊……”

蔡之翰已经彻底颓然，不停地诉说着。

而佥书骆养性只是一个劲儿的敲桌子，不停地说“我不懂这个……”

“应该是像的吧！”

韦孝宽静静的看着蔡之翰，最后说出这个“像”字。

连韦孝宽都说“像”了，蔡之翰顿时就觉得自己没了希望。

王崇德顿时就不耐烦了，嚷嚷着：“你们自己人都说像，这下子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只是像，又不确定！”

韦孝宽干脆开始了诡辩，直接给王崇德气了个半死。

“凭什么你们说不是就不是？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你们拿出证据啊！”

王崇德冷哼一身，随即便不再搭理众人。

他也不再与韦孝宽坐一起，因为他觉得韦孝宽背叛了自己，背叛了北司。

好你个韦孝宽，你去南司才几天，现在就与南司站在同一个阵营了？

王崇德在心里不停咒骂着韦孝宽，韦孝宽的叛变，让他非常气愤，他着实想不明白，曾经这个心腹为何也离自己而去？

……

“你可别说你真的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佥书骆养性调侃地说道，“既然对方冲着柴元亨而来，同时又坑了你，就可以说明对方与三圣教具有明里暗里藕断丝连的关系。你父母又是……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这番话彻底提醒了蔡之翰。

究竟是谁想要害老子呢？

不是说老子的父母是三圣教的大头目么？

蔡之翰现在彻底抓狂了，不知道如何才能从这次的冤案中脱身才是。

韦孝宽从外面匆匆赶回来，气喘吁吁地，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就听见他大声嚷嚷着，“刚才老子去城外走访发现……近几日发生多起命案，凶手都是伪装成别人的相貌，这些案子尚在顺天府衙署！”

“既然如此，顺天府衙署为何没有上报？或者说，伪装者伪装术如何？”

佥书骆养性顿时觉得来了希望，连忙开口问。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就听见北司千户王崇德一脚踹开门，随即就要将蔡之翰带走审讯。

“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我就先配合下他们，你们就放心吧！”

蔡之翰苦笑着摇摇头，随即就走向了王崇德。

“哎，挺热闹的啊！难道因为破案了特来恭喜父亲？”

就在这个时候，佥书骆养性的女儿骆芷蓉，拎着一大包甜糕就回来了。当她看到屋中的蔡之翰之时，吓得够呛。

就听见骆芷蓉一脸的诧异，“你不是已经去了辽东么？还是我帮你过得城防呢！”

听见骆芷蓉这句话，王崇德顿时大惊失色，随即脱口而出：

“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