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将长刀换到左手,右臂夹住粗壮的断树,咬牙忍着断骨的疼痛,向着公兽挥了过去,一切都是在短短的几秒钟之间完成,公兽被感觉到危险向着旁边跃去,却还是被树干打中了后腿,凄厉的嚎叫声响彻森林,拜云小小所赐,炎烈也跟着族人们学习了一些基本的治疗术,了解了一些骨骼的构造,他勾起了唇角,这只公兽的后退断了……
但是……
看了看自己的腰腹部,一条深深的伤口正向外面横亘在上面,流出的血液使他身上的兽皮衣颜色更加的深沉,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断骨太痛,这些伤口的疼痛就已经仿佛是被割破了小伤口似的。
他不敢大意,雄兽正挣扎着站起身来,母兽也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将长刀换回右手,向着母兽的侧面慢慢的移动过去,母兽见他像自己靠近,疯了般的扑了过来,獠牙兽的身躯太过于庞大,在这样密集的丛林里反而有些施展不开。
炎烈抽出一早就准备好的木棍,一边躲避獠牙兽的袭击,一边将木棍的一头慢慢的削尖,长刀虽然锋利,却是只能在近处攻击,对上身躯庞大的獠牙兽,对他很不利,他需要能够远距离攻击的武器。
用最快的速度将手中的几只简易木茅做好,插进背后的刀鞘里,手中举起一支向着正向他扑过来的母兽掷去,简易的木茅虽然只是普通的树枝做成的,但是如此之近的距离,加上长期使用木茅的炎烈的精准度,还是插进了母兽的一只眼睛里,母兽嚎叫一声撞在了旁边的大树上,眼睛里的疼痛让它不断的四处乱撞,炎烈虽然已经及时躲闪,却还是被狂暴的獠牙兽拍断的树干砸中了后背。
公兽见母兽受伤,撑着断腿的疼痛向着炎烈扑了过来,长长的獠牙在凌晨的微光中闪烁着摄人的寒光。
四周的树木已经被狂暴的母兽摧毁殆尽,炎烈只能横起手中的长刀架住公兽张开的大口,长长的獠牙刺入了他的肩膀,不断流出的鲜血刺激了公兽的凶性,他抬起前爪将炎烈拍了出去,但是自己的舌头却是被炎烈给狠狠的割了一段下来。
炎烈已经是满身的鲜血,他冷静的抽出一支长矛,手臂的肌肉紧绷,狠狠的向着母兽扔了过去,正一边嚎叫一边用前爪试图拔出木茅的母兽另一只眼睛也被刺瞎。
母兽哀嚎不已,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向着炎烈冲了过来,炎烈握紧手中的长刀,在母兽扑过来的时候,侧身跪地,狠狠的劈了过去,母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声,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它的肚子被劈开,肠子内脏都流了出来,腥臊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这一片空地上。
公兽见母兽被杀死,看着炎烈的眼神弥漫上淡淡的恐惧,它强忍着断舌的疼痛,张着大嘴任由血液滴落在地上,因为闭上嘴巴更是烧灼的疼痛,面对着炎烈站了起来。炎烈也撑着长刀站了起来,血流的太多,身体是冰凉冰凉的,握着长刀的手都是木木的!
他将背后的刀鞘解下来,用草藤将长刀紧紧的绑在手臂上,和对面的獠牙兽对峙着。
公兽伏低身体,喉间发出低低的吼声,眼神凶残,三只腿跳着扑向了炎烈,露出锋利尖锐的爪子扇了过去,要是被它扇到,非要被刮下一层肉不可。
炎烈转身躲过獠牙兽尖利的爪子,右手握起长刀向着它尚未落地的前爪挥去,却是被狡猾的獠牙兽一个侧扑躲了过去,一人一兽你来我往,彼此身上都增添了不少的伤口,最终,獠牙兽的利爪刺进了炎烈的肩膀,而炎烈的长刀则是从獠牙兽的眼中穿透了它的脑袋。
随着獠牙兽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塌,炎烈也是单膝跪地,右手长刀拄地,眼前一阵阵的模糊,全身麻木。
云小小他们在听到獠牙兽的吼叫时就已经加快速度向着这里赶过来,但是因为距离太远,他们过来的时候炎烈和两只獠牙兽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一个高大的洞穴外面枝叶横飞,树木全部被暴力的折断,常年难得见到阳光的森林里居然被清理出来一大片的空地,阳光照射在地面上,两只巨大的獠牙兽毫无生气的躺在地面上,如果不是看到它们身下的血液,都会以为它们是在悠闲的晒着太阳打盹。
如果说阳光为这片空地带来了温暖,那么四处洒落的暗红色血液则是为这里带来了惨烈,炎烈的身影在两只巨兽的尸体中间,简直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云小小却是一眼就看到了他,那个男人浑身浴血,低垂着脑袋,一手拄着锋利的长刀单膝跪在那里。
其他人还沉浸在这场争斗的惨烈中时,云小小已经从国王的背上跳了下来,向着炎烈跑了过去,她的身体都在颤抖,心里不断的呼喊着炎烈的名字:炎烈……炎烈……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金见到仿佛是个血人似的炎烈,也是脸色一凝,他看起来情况很不好啊!
斯木和族人对视一眼,满脸骇然,这个男人简直比獠牙兽还要凶残,竟然一个人杀了两只成年的獠牙兽,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那天可是受了很重的伤的……
一行人也向着炎烈跑了过去,看看是否能够帮上什么忙!
云小小跑到炎烈身边后,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染血的手,神志模糊的炎烈闻到熟悉的气息才没有挥出手中的长刀,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到记忆中熟悉的脸颊,轻轻的蠕动嘴唇:“我没事!”然后再也支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云小小抱着晕过去的炎烈,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是一片冷静,她刚刚握住炎烈的手时就已经给他把了脉,失血过多,幸而没有什么内伤。
只要他没有死,她就有信心将他救活过来,:“金,将炎烈抱到洞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