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脸上却是一副惊诧的表情,双目圆瞪无法闭合,而脖颈处的鲜血汩汩不断。
“啊……大人,大人!大人!”众狱卒见典狱长轰然倒地,登时惊慌失措不知所以,兵刃肆意丢弃在地,乱哄哄地叫嚷起来,“大人死了,大人死了!”
典狱长倒下的那一刻,这些狱卒心里的梁柱也随之一起倒下,狱卒顿时好似无头苍蝇似的四下逃窜奔走,口中叫嚷不停。
裂土微微一笑就道:“哼!一群乌合之众!”
就在裂土得意忘形之际,在走廊的尽头猛地吹过来一阵狂风,他与众黑衣急忙伸手遮挡:奇怪,这封闭的诏狱监牢之中哪里吹来的大风?
裂土心里疑惑,他便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气息朝着自己的方向逼近:“这,这是……”
“慌什么!都给我站住!”一个雄浑的嗓音从走廊的尽头撞出来,这些慌乱的狱卒登时停下了步子,顿时井然有序地返回来,丢弃在地上的钢刀重新拾了起来。
这个雄浑的声音好似给这些狱卒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重新燃烧起了他们的斗志,再次将这些人包围起来,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
“怎么回事!”黑衣之中不禁有些低语,他们见到狱卒们这阵卷土重来的气势有些心慌意乱。
“看来是有高手前来压阵了!否则这一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去而复返!”裂土直勾勾地盯着黑漆漆的走廊,他不知道来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裂土的心里有些打鼓,他已经有所被这股威势有所震惊到,那是一股恐怖令人心生畏惧的力量。
“别慌!不就是死了一个典狱长吗!你虎爷还在这里!”那个雄浑的声音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嗓音好似磨盘撞击大钟一般振聋发聩。
“这,这是……”裂土不禁退后几步,双目直盯着走廊尽头,一个身躯壮硕的大汉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待到虎耀先走近前来,裂土这才看清他的相貌模样:但见其两条胡须似蛟龙卧在两腮,一双精亮的眸子乌黑闪光,外身罩着一条搭子,露出条条胸肌白肉,其怀中还抱着一个大酒坛子。
虎耀先站定之后微微眯着那一对迷离的双眼不禁冷笑一声就道:“都是一群废物!就这些一点人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废物!丢人!”他顺势踢了身旁的狱卒一脚。
那狱卒冷不防被他踢了一个趔趄急忙站好点头道:“虎爷……”
“你!去去把那小子的尸首给我抬将下去!怎么说这小子也把虎爷我伺候舒服了,别的帮不上,虎爷得给他收尸!快去!”虎耀先又是一脚踢在那狱卒的屁股上催促着。
“你就是虎耀先!十二光辰之中的虎爷了!”裂土突然问话道。
虎耀先微微侧目斜眼便左右顾盼地询问道:“谁啊,是谁在说话!谁在呼喊你虎爷的名号!”
裂土自然明白这是他故意为之心头猛地窜起一团怒火,他直指着虎耀先破口大骂道:“虎耀先!你莫要欺人太甚!”
虎耀先低头弯腰一瞧不禁笑道:“哎呀!原来你这毛贼躲在了这里!你站起来与我说话!”
裂土生得矮小,虎耀先膀大腰圆,魁梧雄壮,裂土在他面前却像是一个三岁娃娃一般,裂土心知这是虎耀先的激怒之法,但是他也无法按压住心头的这一股子邪火。
“放肆!出言不逊,猖狂自大的催命鬼!纳命来!”话音刚落,一个黑衣闪身而出,挺刀直取虎耀先的咽喉。
“不自量力!”虎耀先抱起酒坛子,一口烈酒下肚之后便将那酒坛子狠推出去,直直地撞在了那黑衣的胸脯上,两者互相撞开,虎耀先当即将酒坛子抱在怀里转了一圈泄去上面的力道稳稳站住。
但是那个被酒坛撞开的黑衣却直挺挺地翻倒在地,等到旁人去探其情况的时候便朝着裂土缓缓摇头,裂土登时惊诧不已:“什么!仅仅凭借着一个酒坛子就杀了我一个整训有素的手下,而且这酒坛子却分毫未损,这小的竟然肝胆碎裂!”
附加外物以内力而使得外物无伤,那是何等可怕而恐怖的内功啊!
裂土便说道:“十二光辰的虎爷果然厉害!不愧是名震天下豪杰的醉虎,今日见识过才知道何等英雄气概,功夫造诣何等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