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不想一个赐婚居然演变出这么多的故事。
五万明军就地驻扎,死里逃生之后,被冲散的明军陆陆续续地找到大军。
韩雍设下军帐,老将军朱永被两个侍卫搀扶着慢吞吞地走入军帐。
“老将军!”众人见到一同起身行礼,朱永在军中甚有威望,在朝野更是首屈一指,不亚于老臣彭时。
朱永疲惫地甩了甩手示意众人免礼,自己便寻了一个胡床坐下来。方才那一阵冲杀令他筋疲力尽,他耸着双肩,头略略垂下少时便鼾声大动。
韩雍等人闻之互相一望不约而同地低声发笑。
众人低低地笑声之下,朱永却眼也不睁地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为何发笑?”
韩雍与周吉两人一怔,俱是笑着说道:“老将军!哎呀,还以为你睡着了……”
朱永眉目不抬仍旧一脸疲态地坐在胡床上说道:“呵呵呵,行军打仗没有这些本事可不行!”
老将军朱永一生纵横沙场,南征北战在军中行走惯了,早就练就了这小憩的本事,无论如何仅是片刻安定也能够入睡,但凡有丁点动静也能够惊醒,正所谓身休心警,始终提悬着自己的一根弦,留意周围动作。
“咳咳咳,老了老了!刚杀出去几步就累得不行,最终还是逃不过岁月这把刀啊!”朱永慨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胡子周吉赶紧说道:“老将军过谦了,您一生征战立下汗马功劳,到了这把年纪也还正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如老将军这般,年近古稀仍能冲锋陷阵啊!”
朱永笑指周吉就说道:“呵呵呵,老夫怎么能够听信你那油嘴滑舌!少在这里拍马屁!”
“岂敢岂敢……”周吉连忙抱拳称道。
少时,众将齐聚军帐。韩雍便与慕容、朱永等人商议起诸多事来。
“慕容大人!哈密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宁康公主赐婚一事到底如何快详细告知我等啊!为何玉门关外还有吐鲁番的伏兵,究竟发生了什么!”韩雍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急忙忙地追问起来,他的脑子里尽是一连串的问题需要解答。
慕容不徐不疾,抬头瞧了瞧周吉。周吉当即会意便说道:“韩帅,老将军!还是让属下说吧!”
“宁康公主并未大碍,只是不在哈密卫,而是在锁阳城!”周吉借着军帐之中的地图指着说道,“另外,我们确实在哈密卫城外遭遇了危险,但不是罕慎的伏兵,而是吐鲁番!”
“吐鲁番?又是吐鲁番!”韩雍惊诧地说道。
周吉继续说道:“我们在哈密城外遭遇了吐鲁番假扮的罕慎大军的埋伏,当时那一仗可是被打得措手不及,所有的禁军护卫都被敌人的铁骑冲散了,幸好在锁阳城遇到了真正的忠顺王罕慎,这才得救!”
“原来啊!忠顺王罕慎在之前便被吐鲁番贼兵打败,哈密卫失守退居锁阳城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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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雍与朱永两人面面相觑,不成想小小关西七卫居然闹出这么多的事端,现在的吐鲁番大汗可是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频繁地进攻大明边境,关西七卫极有可能都落入了吐鲁番手中,境况愈发不妙。
“所以拼命逃回京城的那个禁军护卫应当是不明真相罢了,给京师传递了这么一个消息才使得皇帝兴师动众,发动五万大军奔赴西北边境!”慕容突然说道。
众人正商议间,突然发现朱永老将军又眯上了双眼,但口中念念叨叨:“如此说来,我们五万大军真是走对了!”
本以为五万大军是奔赴哈密卫,平定忠顺王罕慎的兵乱,没想到韩雍等人遇到的却是关西七卫悉数沦陷,还有面前的这一座玉门关,同样落入了吐鲁番大汗之手。
韩雍却面色凝重:“但是仅凭我们五万人马怎么能够撼动关西七卫!仅是面前的玉门关恐怕都难以啃掉这块硬骨头!”
众人觉得韩雍言之有理,玉门关古来就是军事重镇,高墙壁垒固若金汤,韩雍、朱永二人纵是用兵奇才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夺回玉门关。
“玉门关……”慕容口中嘀咕半晌才正视众人,“玉门关的轰天雷悉数在此被焚毁,恐怕玉门关的守城之力早已不在,那现在就是我们夺取玉门关的好时机!”
周吉一听便狠狠地拍在大腿上叫道:“对啊!玉门关的轰天雷都教我们灭了,城里的那些贼兵不足为惧,即便凭借着地势城墙也难以抵挡我们五万天兵!韩帅,我们还是快快进驻玉门关吧!总不能让五万大军栖身在这荒郊野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