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舍门外,周吉颇为尴尬地四下张望顾盼,听着耳畔双儿夫人在慕容怀里低声娇嗔呢喃,使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战栗,猛打着冷战。
“咳咳咳……”周吉实在受不得赶紧故意咳嗽一声,有意无意地转过身来,“大人!我们是不是还有正事……”
双儿也意识到自己有所失态赶紧从慕容结实的胸膛里抬起头来,面目绯地娇滴滴地低着头,煞是不好意思地扭捏着。
“公主现在是否安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慕容急忙问双儿道。
双儿面色依旧有些微红,像是醉醺醺的开口说道:“公主暂且无恙,可儿一直在她身边护着!你尽管放心!”
听双儿如此一说,慕容与周吉才将自己悬提的心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周吉干脆直接靠在门板上拼命地喘着粗气,似乎方才因为加紧赶路令自己有些甚是疲乏。
“当时锁阳城被贼兵团团包围!五座瓮城同样断了联系,令旗无法传递王爷消息,故而无法救援守备,城外驻扎的那一个先锋营也早就被贼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吞掉了,锁阳城顿时落入危机之中!”双儿讲述起锁阳城的事情来。
“随后,忠顺王一连坚守两日不见你们的援军心中焦急如焚,赶紧召官吏大堂议事,拼命之下送出一位亲兵出去,向玉门关求救!”
“后来,大军直逼城下,守军损失惨重!王爷见到如此境况,在今晨便决定放手一搏,依靠胆略与勇气催使,大开城门!放贼兵入城!”双儿继续说道。
罕慎所用的不过是以命相搏的两败之法,就看谁更有胆量与豪气放手一搏。
起初!吐鲁番贼兵面对守军的顽固抵抗也是吓破了胆,谁能想道一个这么破旧的城墙之上居然有如此强悍而凶横的城防,几万人连连攻打两日都没有撼动半分,贼军将领都不禁暗自生叹,锁阳城为何这般难啃,就是单单拎出关西七卫之中的一个都不如锁阳城这般坚固。
在罕慎下令大开锁阳城门的时候,贼军将领也是万没想到罕慎这一举动,直到他们来到城下门前的时候,数万人马居然停步不前,面面相觑,人人的脸上都透着诧异与奇怪。
谁都不知道罕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并没有一个人胆敢轻举妄动进城查看,谁人的心里不清楚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陷阱,进去就是死路一条,就这样数万人马在城门大开的锁阳城前逡巡不前,僵持了足有三个时辰。
从清晨日出已经僵持到正午时分,单是消耗就是没有将领发号施令,这便是一场心理博弈,是进是退全凭胆气!
最后,军中一个将领实在挨不得这般苦耗,开口就是一声叫骂:“他娘的!一个个平日里如何吹嘘能征惯战的好汉,现在面对这么一座破城,几千守军就像是耷拉尾巴的狗了,吓住了?还是教人家吓破了胆子?”
面对这位同伴的相激谁都没有动作,众军见此人甚是年轻,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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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未干便知道是要吃了年轻的亏,要知道几万人攻打这么一座破城两日来毫无进展,眼下又是城门洞开,不是计策就是陷阱,谁要是沉不住气先行攻杀进去就是自寻死路!
话不多说,那年轻贼兵将领当即重重地夹了一下马腹,绰起自己的长枪引着一支军队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口中还朝着身后众人喊道:“这攻取锁阳城的头功就教我先拿了!哈哈哈哈……”
众人见到年轻将领这般不知死活还在耀武扬威摇头叹气道:“唉,到底是年轻鲁莽,少不更事!死到临头还在不自知!”
年轻将领引着一路人马飞奔冲入锁阳城中,还不等他寻找忠顺王府就发现自己已经迷失在了城中街道,他带着这一支军队奔走乱撞,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更瞧不见任何人影。
“杀!杀!杀!”突然周围响起一片喊杀声,引得他慌张四顾,贼兵更是胆战心惊,毕竟孤军深入,后无援兵让他们心中顿时没了底气,自乱阵脚。
少时,箭如雨下将那年轻的贼兵将领与无数贼兵悉数射杀在街上,无一生还。
城外众人还在苦耗僵持,或许还在等待年轻将领的消息,可是在城头之上突然落下来什么东西令他们的前阵慌忙后退数十步,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年轻将领的项上人头,这无异于是莫大的挑衅与侮辱。
人头落地的那一刻彻底点燃了众人的心头怒火,高声叫喊怒骂者不可计数,双目猩红满是火焰,死死地瞪着城头之上放声狂笑的贼兵。
“他娘的!一个个的怎么都怂了!我们身后可是几万人马,就是踩也能踩死这些人!还龟缩在这作甚,惹人笑话!”
“对!我们一齐领军杀进去!还怕他几千的老弱残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