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阁老”万安突然发话道:“所以我们必须赶快派出一支人马在城外布防,必须拦截贼兵临近京城!”
“不可!”彭时一口否决万安的提议,身子一挺走过来使得那太师椅在那里摇摇晃晃。
万安用轻蔑的眼神一扫彭时便冷哼道:“呵呵,彭老?你莫不是来拆在下的台的,那晚生就请教一番彭老,在下的计策为何不可,不在城外设下障碍埋伏,难道要放过那十万贼兵进城不成?”
彭时不在乎万安的挑衅,只是走到地图沙盘面前,夺过欧阳漓手里的令旗就说道:“京城外尽是一片开阔地,如果敌人走宣府、大同方向必然长驱直入顶上西三大门!那我军又何必在此设防埋伏,何不依仗坚固的城墙,凭此优势抵抗贼兵。再者,就我们这么一点兵力哪里还能再派遣出城做埋伏,坚守城池方为上策!”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别看彭老一介书生,但是对于行军打仗颇有自己的一分见地,无不令满朝将军心服口服。
“彭老所言极是,京城之中可调遣的兵力不过一万,决不能再分兵出城打埋伏,那样无异于自寻死路,怎么可能挡住十万贼兵的铁蹄践踏!坚守城阙,必是上策!”将军白圭赞同道。
王越、商辂二人对于彭老提议也颇为赞同,并无二话。
“呵呵呵……好!既然诸位大人都觉得彭老所言不错,那么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万安见众人皆站在彭时那一边也悻悻说道,但是心中早就怨恨敌视。
此时殿外传来一声高亢悠长的鸡鸣,紧接着京城之中满是鸡鸣相随,声声鸡叫此起彼伏,众人这才察觉到天已大亮,这也就意味着吐鲁番的十万贼兵在今日就要兵临城下,京城即将面临一场浩劫,噩梦就此开始,百姓并无安宁。
刘吉阴恻恻地抖着肩膀笑道:“呵呵呵,天都亮了!不知道彭老的对敌之策可有着落?”
正当刘吉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彭老的身上。只见彭老似睡非醒,发出阵阵低吟,凑近一瞧才听见彭老正发着低沉的鼾声,万安不免发出低声嘲笑。
“哎呀,看来彭老是累坏了!对敌之策似乎在梦里找到了?啊?哈哈哈哈……”刘吉可不顾那许多,大声嘲笑道。
这一声爆笑使得彭时腾然坐起,惊慌地瞪着四周口中还在惊叫着:“怎的,怎的,敌军来了?”
万安将两手抄在自己的宽大的袖子里瞧了刘吉一眼便咯咯笑道:“看来,我们的彭老还在梦中上阵杀敌呢!哈哈哈哈……”
彭老对于万安、刘吉二人的嘲讽并不在意,快速地摇了摇手里的蒲扇,这短暂的瞌睡惹得自己一身热汗,他抖了抖被汗水浸透的衣襟站起来走到沙盘地图前,盯了几眼也不说话。
刘吉在一旁始终冷嘲热讽个不停:“呵呵呵呵,彭老啊,您要是真没什么法子就歇歇吧,你夸下的海口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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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权当没有听见,毕竟还要保全您老的名声不是!”
言罢,万安左眉一挑做了一个甚是滑稽古怪的表情笑出声来。
许久之后,彭时眉开眼笑地指着京城周围说道:“呵呵呵,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居然这样简单的法子让自己思索半天!”彭时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劈啪作响。
白圭与商辂二人俱是惊骇:“难不成彭老有退敌之策?”
二人满眼期盼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彭时,彭时却摇头说道:“怎么可能?老夫又不是什么诸葛武侯,更不是那智囊张良,一万人打十万人,老夫没有把握退敌啊……”
刘吉嘲讽地冷哼一声低语道:“哼,故弄玄虚!”
彭时转而笑道:“老夫虽然没有退敌之策,却有一个法子守住京城,等待援军!”
这一番话令众人的希望死灰复燃,再也没有耐心等着彭时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催促道:“哎呀,彭老,现在可不是卖关子的时候,快说!到底什么法子!”
彭时胸有成竹地摇了摇手里的蒲扇,好像真是一诸葛孔明一般指着地图沙盘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贼人马快,当时十万大军行走,最快的速度也要正午之前!故而在正午之前在各个城门前掘开壕沟,埋下剑竹,铁蒺藜减缓贼人轻骑的冲刺,城头上轰天雷齐发,必能抵挡贼人攻势!”
“此次守城战役,我们必须谨记一点!只能坚守不可轻出!充分利用好我们的优势,不可暴露我们的短板!要防住的就是贼人的骑兵!这是重中之重!”彭时再三强调道。
“不错!无论如何都要挡住冲在前头的骑兵!”白圭点头应和着,“这就发令部署下去!城外十里布下障碍埋伏,将武库之中的轰天雷、火铳都拿出来,此时正是危急存亡关头,哪里还吝惜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