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按键的时候短暂停了一下,指骨绷着,一楼上移开,选了楼。
也许平常能忍,但是今天晚上他控制不了,想上去看看她。
沈禾柠担心开门一瞬间她的姿势不够好看,所以一直装作然地埋着头,没敢抬来,只是敏感听着电梯运行的声音。
初她紧张亢奋,渐渐觉得有些不太对,等确定开门提示音是在楼响的时候,她怔了一下,马上意识到什么情况,反『射』『性』沙发上爬来。
但她睡裙撩得太高,动作又是突如其来,不心蹭得太向上。
于是转眼间,就变成了少女在沙发上衣衫不整,懒洋洋半翘着『臀』,大腿纤细瓷白,最上方隐约『露』出牛『奶』『色』的蕾丝花边,以及花边勾勒内,有些半透的轻薄布料。
睡裙是最纯的纯棉草莓,内|衣是最欲的白『色』薄蕾丝。
沈禾柠就以这样的姿势凝固住,慢慢抬头往上看,直勾勾撞上楼栏杆处,薄时予漆黑沉暗的一双眼睛。
隔着镜片波澜不惊,又有种让人难以喘息的躁动慌『乱』。
沈禾柠有种错觉,好像己在被一束又深又热的视线寸寸描摹着,她抓紧沙发上的抱枕,面红耳赤,本能地要去拽裙摆,然而手碰上的一刻,她紧张呼了口气,又把手放下来。
这种刺激的场面,苗苗要是直接认输,未免也太怂了,简直崩人设,那跟只会暗恋的柠柠还有少区别。
不能退缩,就是上。
沈禾柠收回手,不经意左右动了一下腰,试图让睡裙能然滑落一点,别搞这么直白,免得被她哥骂,但并不清楚己简单一个动作是什么视觉效果。
薄时予在楼,手指扣在轮椅上,皮料不断向内凹陷。
他眼帘垂着,落在沈禾柠身上,光线照不清的阴影在替他掩饰,把喉结伏的幅度藏匿住。
试图镜片来挡住的那个贪婪鬼怪,也挣扎在他一双眼眶里,压制不住地要跳脱出来。
“苗苗……”薄时予低声叫她,“你伤口是不是不疼了。”
沈禾柠把右脸埋沙发里,可怜哭诉:“疼啊……就是因为太疼了,睡不着,才想出来找你,结果趴在沙发上就疼得站不来了——”
“哥,你下来抱抱我,你房间离得近,带我去那睡,”她翻转身体,裙摆蹭着腿根往下落,布料摩擦在细嫩皮肤上,只是看着就能够想象出触感,她仰着脸凝视楼的人,一张脸清纯掺着欲,“我头晕走不动,你要是不抱,我今天晚上就只能睡沙发了。”
薄时予点头:“可以,有步,学会威胁了,那你就睡沙发。”
他指腹磨得发疼:“毕竟拿己胁迫老师,不是什么好办法,老师不能惯着你,免得你得寸尺。”
沈禾柠不以为忤,他都主动吻她了,她还能怕这个就怪了。
她抿了抿红唇,把抱枕扯来抱住,当着他的面轻咬住一角,长睫颤抖着,泫然欲泣说:“好啊,不想管就不管,我也不能强迫你,你能给我一个家可以睡,我就应该知足了。”
薄时予闭了下眼,转身电梯。
沈禾柠作文特别,张口就来,应情应景,哪怕是智齿那里还疼得厉害,也嘴叭叭不停,各种我见犹怜。
“我本来就没人要嘛,我早都习惯了,就怪我己不量力,以为你去医院接我,亲了我,我就可以对你撒娇了,其都是不懂事。”
“我应该找个角落躲来,安安静静的不出声,别吵到你。”
“反正我疼也好,哭也好,对你来说应该都只是负担,我——”
薄时予一楼电梯出来,扫了她一眼,像是防止她看到他的身体,没有停顿,直接转向己卧室,手一带门就应声关上,把沈禾柠隔绝在外面。
沈禾柠确定,她听见了锁门的声音。
他动作太果断,她都来不及追上去,就算再敲门估计也不会得到回应。
对她哥,就是得扮可怜。
沈禾柠在沙发上不甘示弱地蹬了下腿,继续宣扬哥不疼哥不管的伤痛文学,作文念叨到来就忍不住有些犯困了。
她伤口还胀疼,失了那么血,对身体来说是大负担,精神快就弱下去,也没什么精力再去楼。
干脆面朝着薄时予房门的方向,身体在沙发上缩了缩,蜷成一团就『迷』『迷』糊糊睡去。
薄时予打开门再出来的时候,换了衣服,衬衫领口解开到锁骨以下,额发有些散落,半遮住眼睫,盖着里面没散干净的沉欲气,双手上还沾着刚洗的『潮』湿。
没有把己解决彻底,但也勉强能出来见她了。
他转动轮椅到沙发边,把习惯『性』蜷缩着睡觉的人抱来,拽住她裙摆拉到最下面,几乎把腿也包裹去,才人严丝合缝地搂怀里。
只是不由主握住了她的脚腕,细瘦瓷白的一截,能让他五指合拢,他的手如同不可挣脱的脚环,在深夜把她囚住。
沈禾柠被挪了位置,睡得不安稳,皱眉在他胸前『乱』动,蹭得人再次呼吸发沉,她完全不知道要负什么责任,还在不满地喃喃:“不管我……”
薄时予把她带向己卧室。
“管你。”
他低下头亲她嘴角,哑声叫她。
“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