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没走出来，她何尝不是，只是不能让他更担心，强行让自己镇静。

她呼吸始终很急，难以平缓来，等被薄予送进一楼卧室，要被放到床上，她才固执地搂住他：“不要，身上都是汗，想洗洗。”

薄予低头看她，咽喉像被无形的手扼着：“有伤，不能洗。”

“擦擦好不好，”她软着嗓子央求，“都在外面折腾一天了，哥，你手臂也伤了，不能沾水，我也帮你。”

等不到答，沈禾柠抬起头，盯着他半垂的睛：“我们俩……都只有对方，你该碰的，该看的，也都有过了，还顾虑什，你不给我擦，我也会自己去，到候伤口弄湿再变更严重，我——”

后面的话被他唇舌吞噬。

卧室温度似乎更高，沈禾柠手脚都在忍不住微微向内蜷着，薄予缓缓抬起唇，她放到床边，低声说：“我去准备水。”

沈禾柠赤着脚，脱掉身上的厚重外套，站在地板上努力深呼吸，轻手蹑脚去客厅找到自己的包，从最面隔层中，『摸』出一个隐秘的小包装盒子。

她藏进手，听着浴室水声，尽力保持着冷静，想去抽屉给哥哥拿睡衣，在拉开的候，看到一盒崭的，几乎同样的东西。

沈禾柠愣了愣，想笑想哭，眶红着，『潮』湿在面四溢。

他多想啊，他都不知道想了多长间，只是总她金娇玉贵捧着，怕她疼，怕她年纪小，怕她胆怯，怕她紧张，怕无止尽的东西。

他从不怕自己难受。

些渴望欲求，都被死死压着，在他伤痕累累的躯沉默沸腾。

浴室放了热水，到处都是氤氲的雾，连镜面都模糊不清，沈禾柠赤着脚走进去，用『毛』巾浸透了水，『揉』到半湿，贴上男筋络隆起的颈边。

他身上还穿着被割破的衬衫，她坐在浴缸边沿上，认真给他一颗颗解开扣子，条湿漉漉的『毛』巾就滑到心口，水珠滚去，流过紧绷胸腹，直至没进腰际。

沈禾柠的手继续要伸向阴影，被薄予用力握住，他嗓音不能连贯：“柠柠，你受伤了。”

“这算什伤，”她更咽说，“你的伤都比我重。”

她忍不住转过去，身上系着带子的睡袍敞开，柔软布料从肩上滑，块并不夸张的纱布『露』给他看。

连同纤薄雪白的整个后脊，从发根脖颈，到浅浅腰窝。

沈禾柠被热气蒸的微微泛红，她『毛』巾递给他，塞到他手：“哥，你帮帮我。”

然而落在凹陷脊柱上的，并不是沾水的『毛』巾，是柔软滚烫的热度。

沈禾柠心跳『乱』了，抓着浴缸边的手一滑，半跌进水，胸口以都湿透，堪堪没有沾到背后的伤口，随即她就被一双手不由分说提起来，湿淋淋地拽到怀。

他长裤也被连累，到处都是淋漓的深『色』。

沈禾柠双膝分在他两侧，向前倒，半摔在他身上，轮椅被带的轻微往后退，在地面上发出磨的声响。

薄予掐住她腰，制着她的作，中压着的火光被撬开边角，眨间烧燎原。

他暗哑说：“柠柠，我在没有拐杖，地上都是水，我站起来都能会摔倒，这间浴室，我只能坐在一轮椅上，就算这样，你也——”

“就算这样，你也是薄予，”沈禾柠忽然忍不住流泪，直勾勾看他，“就算这样，你还在我当需要精心呵护的瓷器。”

“我不是，”她说，“我也是你的巢，是你的屏障，我背上的这道伤口留了疤，永远都能和你手臂上的连成一条完整的线，是你再也磨不掉的烙印了。”

沈禾柠哭着问：“还是你嫌我小，怕对我负不起责，或者干脆就没算跟我一辈子——”

这样的话是最不堪容忍的刺激。

最后清醒的刻，她近距离看到男被彻底烧毁的样子，齿间只剩闷闷的“唔”声，泪被吮掉，唇舌被侵袭到失去知觉，理智化成灰，所有漂浮的雾气都来蒙住她的睛，跟汗和泪混成一起，蜿蜒流。

她能认清他的睛，填满她的倒影，像被疯狂压碎成漫天粉末。

膝盖撑麻痒，轮椅从未经受，发出轻微声响来，迅速被掩盖在其他痕迹中。

沈禾柠一直无意识的掉泪，早已经分不清究竟因为什，只是她咬着唇仰起脖颈的一刻，滑到巴上的水珠被珍爱『舔』吮。

男清冷的嗓音一片狼藉，绞满裂纹和沙砾，扭曲着，也在滚沸中极致地蛊『惑』着：“柠柠听话，放松一点，哥哥……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