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任他明月下西楼。_玲珑四犯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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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任他明月下西楼。(2 / 2)

听到这里,柳氏可算是彻底死心,一个惦记着人的男人最是留住,他的心已经完全向金氏倒戈,幻想着那个被夫家赶出门的女人,将来替他执掌一个好门楣。

算,她挺起脊梁,缓缓长出一口气,“我以为郎主回来,是想好如何安顿我母子呢。”

江珩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哦,我这回是想同商议上京置办府邸的事。看中的那个宅子下来,七八千银子就差多,家里眼下有多少?”

柳氏倒吸口凉气,“竟要七八千银子?家里哪来这么多钱!”

江珩早前虽管家里账务,但县主死后也曾看过一眼账册,那时公账上就有六千,再加上铺子的租金,庄子上的收入,若说家里七八千现银子都没有,那就说明这账目有大漏洞。

他眼望向柳氏,“可想好,果真拿出来?”

柳氏支吾下,“确实没有这么多,前头女君的丧仪要办,家中奴仆的月例银子要发放,哥儿姐儿要读书,还有每日米面油盐的花销,哪一样要用钱,郎主是当家知柴米贵。”

江珩哼笑一声,“我若是没记错,县主过世,单是赙仪就收三千,这些钱还够治丧的吗?”

柳氏道:“那是自,单单水陆道场就请三班,是郎主说要体面为上的。”

“是么?嫁一个嫡女只用三百,办一场丧事却用三千,怕那些饭食是用米,是用的珍珠吧?”江珩烦躁地摆摆手,“就说,现在手头有多少,我要拿付金,好将宅子先拿下来,免被旁人捷足先登。”

结果柳氏犹豫半晌道:“算上金银铺的钞引,大约二千上下……”

“什么?”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断喝一声吓噤住,“二千?二千?柳烟桥,真是当的一手好家啊,我今日问,说有二千,要是再过日来问,怕是只有一千吧!过短短一年时间,家里的积蓄就被败只剩这么点,要是这个家再让当下,恐怕连这宅子早晚都是自己的吧!”

他气极,在地心团团转,边转边铁青着脸指点她,“好……真是好!打量我知道贴补那个兄弟,他买房买地纳妾的钱是哪里来的,心知肚明!原本稍稍救济他点儿,我也说什么,如今可好,弄自己家里要使钱都拿出来,还在我江家门里做什么?回的柳家,和那些兄弟过,岂更好!”

他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柳氏难免有些害怕。家里的结余当止二千,她自己私藏四千,过是想将钱财落到金氏手上。自己还有三个孩子,难道将来雨畔雪畔嫁人,一味地伸手管金氏要吗?到时候她刻刁难,只给个三百,那女孩儿到婆家,岂叫人说一辈子的嘴!

所以必须未雨绸缪,如今是有半个当家主母吗,置办宅子的钱够,就让金氏筹划。自己原就是当事的妾室,等他一应料理妥当,自己跟着住就是,至于怎么拿下那宅子,和她什么相干!

这也算填房进门的头一桩难题,倒要看看金氏如何平地抠饼。此就算江珩发再大的火,她也还是那句话,没钱。交代二千,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她原想一都拿出来,且看看他的笑话呢。

江珩气恼半日,让她取账册来,自己心烦气躁地翻看,无奈平时根本管家,那一排排的字,他哪里看明白!狠狠砸账册,白着脸道:“果要让我在新『妇』面前丢丑?我没脸面,与有什么好处?”

柳氏有些悲哀地想,如今丢的是我的脸,是那续弦夫人的脸,所以丢就丢吧,一家人说什么家话。

她做出一个无为力的表情来,“郎主,账上当真只有二千,否则我也会出此下策,让二妹妹娘子那里借钱。正是为要筹划置办新宅子,我愁日夜都睡好,郎主哪里知道。我那个兄弟原本也做些买卖,到郎主嘴里,买房买地竟都是我贴补的,这话可是要冤死我,恕我领受。”

江珩拿她没办法,至此也确实看透,这女人原来从没有和他一心。她巴结着自己,过为自己是她人中路过的,最有地位的人,就算换成张三李四,她也照样温情脉脉,眉目含情。原就是个低贱的卖酒女,他怎么会觉她重情重,对自己痴心一片?过十几年果被她骗,自己为这样一个货『色』,居辜负结发的妻子,当时是猪油蒙心,现在想起来,真是悔当初。

“罢。”他颓道,“要再说,越说越是连最后一点情分都没。既手上没有现银子,那么这座府邸就留住,我回头就出找买家,把这里的产业处置干净,就此搬到上京吧。”

其实柳氏心里是情愿的,但为留住那四千银子,只好咬牙硬扛,“一切全凭郎主做主。”

江珩看她一眼,叹息着,负着手走出大门,谁也知道他顶着大日头,四处奔波寻找买家的窘迫和困顿。在外人面前还要粉饰太平,说往后大抵会来幽州,空宅子放在这里还要打发人看管,如处置的好。

而这个当口,是宅子最好脱手的时候,朝中官员门都为官家坐朝的调整,在往上京搬家,幽州空置的宅邸陡变多,想找到个合适的买家,实在难之又难。

到最后只有一家商户愿出四千,压到底的低价,还是看中是县主旧宅,又出一位公爵夫人,想沾沾贵气的缘故。

江珩与他讨价还价,说四千实在太少,也有些负气,大想卖的样子。对方斟酌一番加二百,反正是更多,爱卖就卖,卖拉倒。

江珩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吐出来,最后只自行消化。抹把面皮说算,交付房契,把银子拿回家。

到家后柳氏问卖多少,他漠看她一眼,“怎么?还要拿给保管?让接着填外头的窟窿?”

柳氏讪讪无话可说,自己虽是昧下那四千,其实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后悔的,只怕这些钱,果真和江珩弄疏远起来。可是转念再想想,既留住人,留住钱也好,心里便泰,只要钱在手,任他明月下西楼!

就是这一大家子要搬,着实费手脚,大热的,上百里路要走,拖家带口的,江觅又哭又闹,雨畔还费心安抚他。

雪畔也大为满,“好好的,弄像逃难一样。”

柳氏让她说,娘四个缩在的车厢里,路上人多走又慢,几乎花日才赶到上京。

新宅子还没下,住进,只有先在货行街暂住。那的院子挤进三十几口人,简直像地动过后安置灾民筹建的孤独园。

江觅还在哭闹,要读书,要找先,柳氏啐他一口,“寻常怎么没那么爱读书!”

江珩也管他,心里还在为买宅子短缺的那二千犯愁。原想和同僚借,可惜开口,犹豫再三最后将金胜玉约出来,厚着脸皮和她商议,是是可以往巳巳那里一趟,先解这燃眉之急,过后再连本带利把钱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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